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一次的擦肩而过。
张风和东方凌在众人的喝彩中对视了足足三天三夜。
张风琢磨着，要是真有来生，自己下辈子估计得和东方凌按着肩膀疯狂摩擦。
擦秃噜皮的那种。
这三天的时间，张风一动不动。
但这战斗激烈的程度，已经不止让五峰沸腾。
整个修真界都为之沸腾！
毕竟张风可是离州麒麟子，走到哪里都自带关注度。
以往这历代首席弟子与神庭圣子一战，很多宗门虽然知道，但都不曾亲眼目睹，只是一个五峰之内的盛事。
之所以其他宗门未曾亲眼目睹，一方面是五峰峰主不让外人参观。
毕竟这首席弟子和神庭圣子之间的战斗，动用的都是宗门中极为强大的术法，甚至可能用出秘术。
若是让外人看到，只怕时间久了，其他宗门会对五峰的术法和弱点了如指掌。
而另一方面，就是当其他宗门听说每一次都是五峰首席被神庭圣子按在地上摩擦之后，都觉得没必要看了……这种毫无悬念的战斗，就跟国足踢球一样，实在是无趣。
可是这一次！
充满悬念！
“听说了吗，神庭圣子与五峰首席大战三天三夜！竟然还未分出上下！”
“你那消息早过时了，我听说那两人之间可是传说中的神识之战！十分激烈！每一招开合之间都是天崩地裂！听说打的五峰都要崩塌了。”
“神识之战？”
“对，没错，只有天赋惊人、资质出奇、修为强大的修士才有资格目睹的神识之战！”
“这两位不愧是当世奇才啊！果然是棋逢对手！”
一时间，整个修真界都为此议论纷纷。
当下就有平日里和五峰交好的宗门按捺不住好奇心，试探着问能不能去亲眼目睹一下那惊天大战。
原本那些宗门也没抱着太大希望，觉得五峰峰主绝不会允许外人看到自家宗门那真正的强大术法。
但万万没想到，上水善人竟然一口答应下来。
虽然每个宗门都要付出十万枚上品灵石的门票钱才能观此一战，但那些宗门面对在这传说中的战斗，竟然没有一点心疼，争先恐后的咬牙掏钱！
要知道，这种顶尖强者之间的战斗，可不是能用灵石衡量的！
神识之战啊！
两位绝世天才酣战三天三夜，日夜不息的激烈战斗！
那可是神庭和上水圣峰的顶尖术法之间的交锋，每一招都是日月无光，崩碎山河！
十万灵石，贵吗？
不，丝毫不贵！
那些付了灵石的宗门众人都是一脸兴奋，迫不及待的往比武场奔去，脸上是满满的幸福和激动。
“上水善人真是好人啊！竟然让我们目睹如此战斗！”
“对啊，这战斗何其恐怖！难道上水善人就不怕我们看到张风使出的上水圣峰的强大秘术吗？要知道，那可是修为高深的张风啊！”
“此生能目睹如此战斗，当真是我百花谷之幸！上水善人何其伟大，不惜暴露宗门秘术，也要让我们一同感受这强者之间的战斗！果然是上善若水！”
“这一战，终将会成为我离州修真史中的里程碑！这是百年来最大的盛事！”
外宗人士言语中透露出对战斗的神往，还有对上水善人的感恩。
对于那紧衣缩食凑出来的门票钱，外宗人士虽然不舍，但并不心疼！
他们一边欢呼着，一边跑向比武场。
他们身后，上水善人捧着一摞装满灵石的储物袋，看着这些外宗人士的背影，露出了善良的笑容。
“真是年轻啊，不知世道险恶。”上水善人呵呵一笑，大声道：“快去吧，尽情欣赏那激烈的战斗！”
而此时，一位黑袍老者掠空而来。
身后是数百名弟子长老，尽皆散发浓郁鬼气，勾连在一起几乎遮蔽天空。
上水善人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冷声道：“阴冥老儿，没想到你上次偷袭之后，竟然还贼心不死，想要趁我五峰盛事的时候……”
“那个，你别误会。”阴冥老人脸色复杂的沉默许久，声音有些尴尬道：“不知上水峰主能否尽弃前嫌，让我等也进去一看。”
上水善人一愣。
阴冥老人连忙道：“老夫知道，你我两宗积怨颇深，你定然不会答应。但还请看在这场战斗乃离州盛世，乃我这一代人的福分，你我同为离州修士的份上……”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上水善人笑容灿烂道：“哎呀，你这话说的，老夫乃上善若水之人，怎能因为宗门偏见就剥夺你等观战的权力？”
“来来来，尽管看。只需要二十万枚上品灵石就能随便看！”
阴冥老人一愣。
随即，一脸感动的看向上水善人。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答应了自己！
这是何等伟大！这是以德报怨啊！
二十万枚灵石，虽然比其他宗门多了一倍，但只要能观此一战，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之前是老夫看错了你。没想到你品行竟然如此善良！此恩，我魂门记住了！你上水善人真是个好人！”阴冥老人仿佛第一次认识上水善人一般，深深地看了上水善人一样，略带感激地递过一个储物袋，转头道：“何生，我们走！”
魂门众人激动地朝着比武场走去。
上水善人摸着那鼓鼓的储物袋，同样感激一笑：“这阴冥老人，真是个好人！”
当然是好人啊！
为啥每次老夫明明都不想坑你，你非得把灵石往老夫手上塞？
这叫一个盛情难却，不坑你都不好意思的了。
如此一看，这阴冥老人当然是个好人啊！这简直就是上水圣峰的贵人，出手大方的散财童子啊！
临近比武场，阴冥老人便听到了里面的喝彩声，看到了那漫天的天地异象。
“这场战斗，果然如传说中一般恐怖！”阴冥老人有些激动的笑了笑，随即声音低沉道：“何生，一定要瞪大眼睛，好好观战，看清楚那张风的一举一动！”
“感悟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要记住上水圣峰那些强大的术法！日后思考出如何应对！”
“要知道，上次五峰试炼，这张风可未曾出现！那光头已经如此强大，张风又该多么恐怖？”
“一定要好好观战！”
阴冥老人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何生。
何生笑着点了点头：“徒儿知道了。”
此时这师徒俩看似和好如初。其实只是因为两人内心都知道，无论他俩谁能笑到最后，但胜者依旧会带领魂门，依旧会和上水圣峰针锋相对。
这是两人日后共同的敌人。
所以，两人之间的仇怨归两人之间的仇怨，这上水圣峰的术法可一定要好好观察。
阴冥老人激动地走进比武场。
只看到张风裹挟一身威势，和东方凌相对而立。
一动不动。
阴冥老人：“？？？”
阴冥老人正要问问那些在自己之前进来的外宗人士，却见那些外宗人士全都一脸激动的瞪大双眼：“打得好！”
“崩碎山河万里！”
“恐怖如斯！”
“天啊，上水圣峰的弟子竟然有如此剑道造诣！”
阴冥老人：“？？？”
阴冥老人转头看向何生。
却见何生愣神之后，同样激动大喊道：“观此一战，一生无憾！”
身后的弟子也都纷纷激动呐喊，拼命鼓掌。
阴冥老人小小的脑袋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你们……”阴冥老人皱眉问道。
何生深沉一笑：“师父，莫非你看不到吗？”
“我……我怎么可能看不到！”阴冥老人顿时明白过来，呱唧呱唧拼命鼓掌，带头喊道：“此子，恐怖如斯！”
“上水圣峰的术法竟然恐怖如斯！”
“何生，好好感悟，回去之后想出日后交手的对策！”
何生：“……”
这惊天一战，在离州大部分宗门的围观下，终将传遍离州。
精彩刺激。
招招都是碎天裂地。
此后百年，任谁提起，都会一脸敬畏的感慨一声：“不愧是两位天才强者的交手，恐怖如斯！观此一战，此生无憾！”
而那些没能看到的人，内心愈发羡慕向往，却只能抱憾终身。
他们无法想象，这到底是何等精彩激烈的战斗。
而且，张风乃是文道圣师，在他的影响力下，甚至连那些对修士间的战斗不屑一顾的文道大儒都进去观战了，
上水善人对他们的要求，就是写一篇描写战斗的文章，让天下人传看。
那些文道大儒观战的时候便拍红了手掌，喊哑了嗓子，纷纷为这一战喝彩。
回家之后，又用拍红的手掌颤抖的写一篇文章。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霎时间，数百篇出自文道大儒的文章在离州之内传播开来。
其内描写的天花乱坠，却又真实无比，文笔细腻不失豪迈，清楚的描写了张风那举手投足间崩碎山河的一招一式。
恐怖如斯！
主要突出一句话——我文道圣师张风，非但长相帅气，满腹经纶，更是强大无比！
当然，令离州百姓有些不解的是……这些大儒描写的战斗经过都不一样，一个人一个说法……但就是张风很强就完事了！
一时间。
闭关三年而变得默默无名的张风，风头无两。
整个离州都为这位离州麒麟子在这一战中表现出的强大实力而惊叹！
名动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