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人沉默时,洗手间的门被人一把推开,砸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
怒气汹汹的男人走进来,他的脸色很不好,来到陆清苒面前就抓住了她的手,直接把她从洗手间拽了出去。
陆清苒没有挣扎,面色苍白的跟上他,直到她被扔到沙发上,谭琦寒才开口。
“又吐了?药呢?”自从他们说打赌的两个星期过去后,陆清苒一天变得比一天丧气,身体也逐渐变差,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无缘无故的晕倒。
谭琦寒用系统查看过她的身体,发现胎儿和母体的身体状况都不好,但偏偏这样也就算了,有时候陆清苒还会忘记吃药,身体也排斥药味,会直接把吃的药吐出来。这也就导致谭琦寒的脸色不是很好,
陆清苒低着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就连眼底带着的都是沧桑的情绪,她现在仿佛变成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惶恐担忧害怕。
谭琦寒深吸了一口气,他烦躁地转了转,紧接着压下心里的情绪,坐在沙发边,对陆清苒说道:“你别忘了,你现在肚子里面还有孩子,难道你想一尸两命吗?”虽然现在陆清苒的病已经控制好了,但是也有病发的危险。
陆清苒的嘴唇动了动,她抬头看向谭琦寒,喃喃道:“可是如果我死了,他也就没妈妈了。”
被迫独身和主动抛弃又有什么区别呢?她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体生机的流逝,能感觉到自己肚子一天天的变大,里面的小生命在发育着,可是她依旧害怕。
没有人来找她,她现在是一个人,要怎么才能护得住自己的孩子?
谭琦寒深吸了一口气,他抬手安抚的拍了拍陆清苒的背,紧接着从包里掏出两张飞机票来:“离开这里吧,我们去国外,只要我能再次进入娱乐圈赚取积分,无论是你也好,孩子也好,我都能给保护。”
飞机票是明天早上的,从z国到f国,国人其实不怎么关注国外的圈子,所以谭琦寒所说的方法完全可以实施,只需要瞒住他国内影帝的资料就好。
而谭琦寒虽然在国内的知名度很大,但还没有出名到国外去。
陆清苒动心了,她咬着牙,接过那两张机票。
“好。”
他们不知,南家已经查到了谭琦寒没有来得及处理的一些蛛丝马迹,已经在连夜找人了。
华祁通过一个半月的时间才能确定陆清苒所在的位置,而南之槐那里也有了进展,也派人去找了。
然而等华祁第2天带人闯进别墅区,将别墅包围时,屋里面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他们从保安那里知道,华祁和陆清苒是在早上离开的,可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华祁不打算放弃,他相信,既然都已经找到了这里,那一定会很快的找到陆清苒的。
然而他不知道,这么一找,就找了四年。
四年后——
清秀俊逸的男人开着车停在b大门口,来往的人时不时扭头看上一眼,很是好奇,那个男人年纪不大,二十四五六左右,斜靠着车,身上的着装都是名牌。
有人认出来他是毕业了一年的南家小少爷,便知道对方是来等笑话启瑶的了。
听说四年前上流圈子,南家发生了几件大事,其一是南家大少爷做任务失踪了,三个月后才找回来,据说是南大少爷送恩人来清市上学,才被人认出来。
那其二则是,大少爷失忆了,至今都还没恢复记忆。
南栀远远的看见了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他就迎了上去替那个女人拿包。
“瑶瑶姐,走吧,慕爷爷他们都等很久了。”
启瑶现在已经没了当初的青涩,反而显得风情万种,长得格外漂亮,但偏偏眼神通透,即便有漂亮过人的外表,也不会显得轻佻。
启瑶笑了笑,坐上南栀的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之槐他应该会回来了吧,毕竟今天是南爷爷的七十大寿。”
当初启瑶因为考上清市而要来清市上学,就和南之槐一起来了,谁知道因此南之槐被南家认了回去,她因为是南家的恩人,也被以礼相待。
然而,自己对南之槐的心思却被南家人扼杀了,并不是嫌弃她的出身什么的,那是因为南之槐已经结婚了,就连结婚证她也看过。
对于这些事情,起初启瑶是不信的,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疑似南之槐妻子的人出现过,直到南栀看不下去告诉了她真相,南之槐的妻子被人绑架了,如今四年过去下落不明。
启瑶心里认为那个女人也许已经死了,但南之槐哪怕失忆了也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这让她有些挫败,多年来她也试着去看其他男人。
但已经没有谁能入她的眼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南栀闻言,皱了皱眉:“瑶瑶姐,我劝你还是放弃我哥吧。”要说谁对南之槐最了解,那就属他了。
南之槐自从知道陆清苒被掳走,就发了疯的找,两年过去,因为家人的担心才直接接过了公司忙碌起来,虽然在大家看来他已经放下了,可南栀知道并没有。
至于家人为什么都劝南之槐放下,那是因为陆清苒的资料已经被消除了,也就是说她在法律上已经成了一个死人。
这也是启瑶坚持的原因。
启瑶没有回答,南栀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说。
南老爷子七十大寿,上流圈子的家族几乎都来了,当然,其中不乏带着自己女儿的,他们可知道南之槐和南栀都到了年纪,要是飞上枝头成了凤凰,他们家族可不就一步登天了吗?
南之槐从公司赶回来,四年过去,他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变了不少,更加冷漠和神秘了一身黑色西装很好的将他的身材显露出来。
他从后门进去,来到举办宴会别墅的大厅里,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二楼的南栀和启瑶以及自己的几个好友。
南之槐拿了一杯红酒就上了楼去,来到几人面前。
和他们一起的华祁脸色没有好脸色,南之槐也像是没看见他一样,两个人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