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不知道当时蒋凝霜是怎么忍着泪水说出来的。
“去哪呢?总得有个场地吧。”
是啊,又没有什么时间了,去哪呢?
“海格。”
“对啊,还有这个地方!”我开心极了。
“后天吧,衣服明天到。”蒋凝霜看了看手机。
“嗯!好!我要放好多好多的糖!”
蒋凝霜宠溺的摸了摸沈凌言的头。
转眼间,所谓的后天到了。
白婚纱配黑婚纱,两级相吸。
沸腾的酒吧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她们。
聚光灯从未如此听指唤。
“亲一个!亲一个!”
突然间,蒋凝霜胃部一阵疼痛感。
众目睽睽下,她昏倒了,一口鲜血吐在了黑色的婚纱上,如此夺目耀眼。
“蒋凝霜!”我喊到。
这是蒋凝霜生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有些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见完了最后一面。
“就这么,死了吗,不是真的……”
“家属节哀。”
“节哀?我怎么节哀……没有她,我根本不用活着!”
那一刻,太平间显得过分的清澈。
看着,自己最爱的,就这样成了灰烬。
没有人会懂你的痛,清明时各哭各的,谁也没法体谅对方。
“我来看你了,蒋凝霜。”
“我给你带糖来了,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场婚礼呢,十年我都等过来了,大不了,我再等十年,你还会出现在我面前的,对吧。”
对……吧。
我睁开了双眼,看到了自己身上穿着病装,躺在医院里,左手边有一个人。
“陈述?”
“天,天哪!医生!沈凌言醒了!”陈述喊道。
“什么东西,我现在不应该在扫墓吗?”
“什么扫墓,你从教学楼上跳了下来,昏了三天!”
“什么东西?”
“你在说什么?脑震荡啦?”
“所以,现在是,2020年?”
“不然呢,你觉得呢?”
十年前?所以,蒋凝霜还活着!
“蒋凝霜呢?”
“她……”
“她是不是在隔壁?”
“不是,我……我说了你别难过。”
“嗯?”
“她……她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