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你到XXX饭店来接我一下！”晚上9点多，林海放下同丸子的语音，赶忙接起来顾家宁的电话。
“怎么了宁姐？喝多了？”
“没事，没事，麻烦你来接我一下吧！”顾家宁声音的确听上去还蛮清醒。没继续问原因，匆忙应了一声，林海就准备穿衣出去。
打了车，还不算远，就十分钟的距离，刚进大厅，就看到在等候区沙发坐着的赵处长和顾家宁。
“赵处长好！顾主任好！抱歉，来得晚了。”林海赶忙上前而去。
“你好你好！”赵处长没有起身，板着脸抬头看着林海点了下头，好像早已忘记了林海是谁。
顾家宁站起身来，转头对着赵处长说，“谢谢赵处，还耽误您这么长时间，小林来了，他送我回去，您放心吧。”
赵处长也站起身来，笑着伸出手，“好的，那就好！您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讲课还得靠您！”
“谢谢赵处！”顾家宁同赵处长握了一下手，“您也少喝点，早点休息。对了，要不要一起送您过去？”
赵处长摆摆手，“不用了，你们早些回去吧，他们有车送我过去。”
“赵处再见！”“赵处再见！”林海也顺着顾家宁说，俩人说罢朝饭店外走去。
除了饭店，顾家宁看着一脸疑惑地林海，开始了解释。“晚上吃完饭，豫省公司的人说要去喝个茶唱个歌，他们已经走了一拨了，我不想去，就推脱明天还得上课，赵处长要送我回去，我哪好意思让他送啊，就打电话叫你来接了。”
“哦，哦，”林海恍然大悟，又问“您没喝酒吧？宁姐？”
“喝了一点红酒，没事啦，你看脸都没红。”话虽这么说，但林海还是看着顾家宁白皙的脸上蒙着两朵红韵。“对了小林，好像这里离住的酒店不远吧？”
“嗯，蛮近的，打车过来才十分钟，我看走路也就不到半小时。”
“要不咱们走回去吧，正好消消食，你累不？”顾家宁投来一个期待的眼神。
林海笑笑，“没问题！”
郑市这个豫省的省会充分体现了豫省特色，人多！晚上9点，街上正是车水马龙之时，车流构成了这个城市夜生活的血液，街边此起彼伏的吆喝叫卖夹杂着远处传来的各种广场舞的嘈杂成了这个城市繁重的心跳。
顾家宁慢慢和林海往酒店方向溜达着，谈着一些工作上的话题，顾家宁也有一搭没一搭问着林海儿子上学的事情。林海因为知道顾家宁离了婚的情况，话题也有意没有向工作之外私生活上引。
走到河边，路的前方人山人海一片拥挤，窄窄的小路被堵得严严实实，人群中传来阵阵沉重吵闹的舞曲声，还夹杂着阵阵欢呼和喝彩。顾家宁眼睛弯了弯，脸上一丝俏皮，“走，看看去？”说着对着路旁绿化带的小土丘努了努嘴。
“好呀！”林海笑着应着，抬腿先向着土丘上走去。
土丘上已经站了一些看热闹的人，目光越过下方密密的人头，人群中的焦点区域倒也看的很清楚。其中一个大哥，黑色体恤牛仔裤，头顶上一片粉色的头发分外扎眼，对着一个穿着超短裙黑网袜的金色大波浪贴面不住扭动；旁边一个矮小的大爷佝偻着身子伴着音乐打出各种“猴拳”；另有两个小姑娘穿着汉服夸张地甩着头发。
“这是广场舞？？”林海惊讶地问顾家宁。
顾家宁还没说话，旁边一位老干部模样的大爷操着浓重的豫省口音接了话茬。
“这叫什么广场舞，这是群魔乱舞！”大爷看着林海和顾家宁扭头露着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便接着说，“要是广场舞这样锻炼身体就好了，这帮人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尬舞，乱七八糟胡扭乱动，哗众取宠，听说网上还出了名？怎么这么难看怎么跳还出名？我看是出丑！这边附近居民投诉过很多次，民警来了劝了就走，民警走了他们又来，牛皮膏药一样。”
“哦。。”顾家宁张着小嘴，“这就是传说中的尬舞啊。网上很火呢，小视频看的粉丝很多！”
“宁姐您也看这种小视频啊？”林海联想到平时工作一板一眼的顾主任，好奇问道。
“咋啦，你看下面那大爷那么大岁数还染一头杀马特粉红色呢，我看看有趣视频有问题么？”顾家宁抬起一侧脸蛋看向林海，佯怒到样子可爱的让人想笑。
“没，没，，没问题！”林海赶紧摆手说。“我老土，我跟不上时代，哈哈。宁姐不然我们离近些看看吧！”说罢朝下面人群走去。
好不容易穿过一丛丛擎着手机的臂膀，走到前排，更能感受这些舞者的激动，伴着旁边大音响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挥汗如雨，摆臂如风，还时不时做出一些夸张低俗的动作。一群看着就不学好的小伙子小姑娘纷纷叫好拍摄，更有甚者学者这几个舞者跟风跳动。顾家宁站在前排，倒是清纯干净地小白花，飘摇在吵闹的音乐声中。
一个好像触电般抽搐的小胖子也许注意到了顾家宁的不同，抖着身子摔着手臂悄悄朝这边蹭。林海赶紧自己胳膊猛地被两只小手握住，顺势往前一站，抓住小胖子低着头假装不是故意而甩向顾家宁的手掌，又扔出去，冷冷低低喝了一声，“兄弟，看着点！”
小胖子侧了一下脑袋，没说话，默默跑到别处抽动。
“我们还是走吧！”林海身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扭头看去，低着头的顾家宁撅着小嘴皱着眉。
“好！”林海走在前面说着“接过。”带着抓着自己胳臂的顾家宁除了人群，胳膊上的小手也悄悄松开了。
林海看顾家宁有些闷闷不乐，一边往酒店走，一边找话题说，“宁姐，您就喜欢这样的呀？悄悄告诉我下，您打赏了多少啊？”
顾家宁噗嗤一笑，“还打赏，打你还差不多。”
话题慢慢展开，聊到网络上各种奇葩的事情，又聊到培训的内容，明天酒店很快到了。
“林海，谢谢你呀，今天！晚安！”顾家宁走出电梯，转过身，歪着脑袋脸上有点红。
“晚安宁姐，客气啦，没什么。。。。”林海话没说完，电梯门就关上了，载着林海继续上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