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人消失没影,柳逸这才松了口气,随后抱起蕾蒂雅赶紧开溜,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反正逃命要紧。当然柳逸不知道的是,那两人在离开后也确实遭遇了最坏结果,纷纷被俘。除了几具热乎乎的尸体和一些受伤被俘的同伴之外,他们的队长及另一些队员早已不见踪影。
单鬼谷古道,当然原本并不叫此名,其原由还的从……嗯——,从何说起已无从记载,唯有从片面记录中得知:这里原本住着一只鬼,名为单,至于其他信息以无从得知。
当然,单鬼谷古道是西北方前往安泽里纳斯蒂亚的重道,至今也一直如此。只是以不太有人愿意从此处前往。至于为何那还得从蓝名国领土完整时说起,那时每年都会有向安泽里学院求学的学子从蓝名国路过经过杰尼斯小镇、单鬼谷古道前往安泽里纳斯蒂亚,当时是何等的繁华要道,结果给横空出世的罗生门给活生生掐断了,成了此门物色人才的便利之道,见可用之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虏上山再说,当然客气一点的也就骗上山,结果导致当时民不聊生,哀声道怨。加上蓝泽兰名山乃蓝名国三大圣地之一,便有了之后的冲突,这条古道也随之被迫荒废。
当然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此时的柳逸他们则是无比惊讶的看着一路的尸体发愣,从刚刚开始一路到现在几乎每隔一段距离都能看到一些无人收拾的尸体,从装扮来看个个都是绿林好汉。只是是谁下如此之手竟一路杀过去?
不会是鬼将干的吧?柳逸如此猜测着。
且不论柳逸,蕾蒂雅可吓坏了。从没见过死人的她要不是有柳逸护着不知要吓倒摔地多少回。无奈的柳逸只好再次抱起她接着赶路。
躲在怀里的蕾蒂雅则羞羞着脸,贴着柳逸更紧了些……
来到一块刻着“单鬼谷”的超巨大石碑处,两人这才停下赶路并稍作歇息。柳逸自是找了一处好地方开始拿出地图研究了起来,看地图如果没瞎标那接下来的路程差不多只剩三分之一了。
这时,一旁原本安静站着的蕾蒂雅走了过来,说:“那个……我能……”
柳逸看了看她,见她忸怩又急迫的样子,回道:“有什么事要做就去吧。”
也不知是不是教廷那边强迫出来的习惯,蕾蒂雅每次做事都会提前和他说,而柳逸则会非常耐心的回复她,当然他也不打算为她纠正,这虽然对一些人会感到很烦,不过对他来说没准意外的方便。
“咿呀!”
没一会儿,远方传来蕾蒂雅的叫声。柳逸收起东西不急不慢的走了过去,看到远处正站直一位浑身是血的人,一旁有着一辆溅满血没有马的马车及一堆尸体,可以看出这人是从那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过很快他就倒在了地上。
柳逸却是思量了一会儿,才带着蕾蒂雅走了过去。依照程序确认这人已经没救后,他是直接对蕾蒂雅说:“看来这里也不能久留,我们继续赶路吧。”
蕾蒂雅望着快入夜的天,点点头说:“嗯。”
“咳。”
一声细微的咳嗽声,很轻,不过却被蕾蒂雅听到了,吓得她直接缩到了柳逸身后。
“怎么了?”柳逸故作不知问道。
“好……好像有声音。”
“嗯?有吗。可能是你听错了吧。”柳逸是确认都懒得确认,直接将蕾蒂雅抱起就离开了。
良久,天以黑。马车旁的死人堆里爬出一个黑影,只见这人不知从哪掏出个长棒物握于手中,借着工具用点燃的火将其一头点燃,另一头则放入嘴中深深吸了几口,那原本病怏怏的脸在几个来回后逐渐红润了起来,随后将长棒物上的火星掐灭并放入兜中,站起身说了一句:“真难搞。”
说完,此人便向柳逸他们去的方向走去。
又花了不少时间,柳逸带着蕾蒂雅终于走穿了这个氛围另他感到不适又无哪里不对的单鬼谷古道。此时已是响午,不远处一家旅店孤零零的坐落于那儿,店外一个老头正铲着雪,没一会儿他就停下手站在那儿歇息了起来。待看到柳逸他俩时一脸惊讶,指着他们说:“你们是从古道过来的?”
“嗯,是的。”柳逸回道。
“哦~!不得了,好久就看到这么多人从古道过来了。”
“?我们前面还有人从这古道过吗。”
“有!就前几天,一辆马车从古道里出来急匆匆的从我这过去了。然后是一个小姑娘,看年纪蛮小的,在我这住了几天便也走了。”
小姑娘?柳逸沉思了一会儿,便问道:“老爷爷,你一直住在这吗?”
老人点点头说:“一般都住这,但要想歇歇了就会回村子里住。”
柳逸望着这朦胧胧的天,和周围雪白一片,说:“老爷爷,我们能投宿一晚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啊。”老人高兴的连连点头,立马放下铲雪的家伙把两人领进了屋,“这里好久不来生意了,就我一个老人在管理,要是哪里照顾不周到时还请多多包涵。”
“没事,有什么需要我们会自己来。对了,老爷爷,你这厨房等会儿能借用一下吗?”
“哦,可以可以。”老人连声点头,在把两人带至一间客房后说:“这间可以吗?”
“嗯,可以。”
“那就好,对了,厨房在楼下。”
老人是热心肠的带着柳逸他们走上走下,在溜完一圈后,才捶捶背说了一句“哎哟,老了老了,容我先去休息一会”便离开了。
在目送老人离开后,柳逸便让蕾蒂雅上楼去了。他会投宿这家旅馆完全是想处理一下食物问题,这一路过于匆忙食物早就见底。随后独自在厨房开始捣鼓起来,然后三个人的晚饭全给他承包了。
第二天,并不算早,至少柳逸起的很晚,待准备妥当后两人便从旅馆出发了,老人站在旅馆门口挥着手目送着。见人以没踪影,他才走进旅馆内,来到自己的起居室中开始准备换衣服,待看到一件衣裳上的衣袖里的一点黑色斑记,不由叹气道:“这衣服不能穿了呢,真可惜。”
说着,老人用手一扯,那衣服如纸般被扯下并随风化为尘埃。
没一会儿,已换好衣服的老人起居室出来,来到这不算大的大厅中。而这里早已站直一位浑身是血的偏瘦男子,看到老人出来,说:“怎么样。”
“这人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很难办。”
“这样啊……那只能和大人汇合后再定夺了。”
“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