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地牢的另一处,这里原本关押着哈尔萨特而如今已是人去牢空,站在牢房外的尔西莱特扫视着里面的每一寸,最终还是不得不收回目光问道:“人呢?”
那位被控制的看守不得不喘着气说:“前几日接到国王密令,被羁押进王宫了。”
尔西莱特愤怒的往墙上一拳,阴沉的脸根本看不清此时他的神情。没有哈尔萨特那可以说少了对雷洛德制衡的最大王牌,而且会让接下来的事情麻烦不少。
“老家伙,就让你多嘚瑟一会儿。”尔西莱特自言自语的说着,接着将目光瞄向那位牢房看守说:“送他上路。”
“哈!”一旁的侍卫手起刀落瞬间让那看守断了气倒在地上。
在克洛西城中,为了给这谋生女子治疗,柳逸特意让鬼将去哪里抓了位医生。这位上了年纪的老医生留着一头稀稀疏疏的白发,除了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其他看去和其他普通老人相差不大,就是着装有些邋遢,多出还有破损。要不是柳逸点名找个医生回来,还以为鬼将给他找来的是个老农民呢。或许是常年在外寻草药见过世面的关系,这位老医生纵是在鬼将的虎视眈眈的压力下全程抖着手还能给女子逐一治疗,那老练的技术配合着时不时颤抖的手也是让柳逸看的津津有味,不得不佩服这位老先生来,就凭他那抖着手救人的本事怕是不多见呢。于是在老医生包扎完女子的伤口后柳逸便开口说:“你这老先生真是蛮有意思的,我这正好缺个像你这样艺高胆大的医生,不知你可有这意向?”
老医生先是看看这一脸笑意对人无害的柳逸,又瞄了瞄一旁凶神恶煞的壮汉,一时纠结的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选择,生怕一个拒绝就要了他的命。
“老先生,您说话啊。”
柳逸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倒是让老医生吓了个哆嗦,刚刚他明显看到那凶神恶煞抬起了手还好又放了下去,不过此时他也以条件反射式的连连点头。
柳逸那是一脸高兴的拍了下说:“很好,能有老先生这般人物加入真是我方的荣幸,铁幕,带老先生去安顿一下。”
老医生是动都没动的被这个凶神恶煞的拎起来带了出去。柳逸接着才把目光放在了桌上的小行囊袋并开始翻找起来。这是鬼将把这陌生女子捞出地牢时顺手带出来的,由于他拐那位老医生的速度过快,让柳逸还没打开好好看过呢。说来这女子也是生命顽强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在遍体鳞伤血都流干了的条件下竟还存留着一口气,更惊讶的是还让她硬挺了过来。也许这世界的人生命就是这么顽强吧?
一阵细微的声音让柳逸停下了继续往行囊袋捞的手往床头望去,对于这女子的苏醒倒是一愣,然后起身走过来说:“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
“你是……”女子的脸此时除了眼和嘴等小部分其余全被绷带包裹着,双手亦是如此,这让柳逸很难相信一个人伤的这么重还能在短时间内醒来并能爬起身,但他现在也只能放下疑惑一脸随和犹如邻家大哥哥般对女子说道:“哦,你好,我叫多伦衮,是一介旅人,从西面而来,请问您该怎么称呼?”
早在之前,柳逸就和鬼将设计了一下说辞,其一是直接讲出身份,用实力进行威压令起臣服,但考虑到万一誓死不降那就必须得强制肃清,不过这样有点残暴,影响也不好更何况还会丢失对女子的情报,毕竟伤的这么重被关在里面保不齐是个女汉子。其二是伪装身份,自称西面来,只是这样很可能会遭受质疑,而且那所谓的兽人大军的情报也会有走漏的风险。不过权衡一下他还是接纳了第二种方案,虽然他对巫妖一直无感但不能代表这世界大多数的人,说来上次那夜莺的投降想来是意外吧。
“我,我叫玛丽。一位情报员,为军队工作。这里是哪儿?”说着女子有些不适的扶了下头。
“请您躺好,你的伤势很重,不好多动。”柳逸立马向前扶住并帮她躺了回去,接着继续数道:“我这就去给你叫医生来。”
说着柳逸很快便把那老医生给找了过来,在老医生再三确认后无大碍后便一同退了出去,在留下一句“请您好好养伤。”便关上了门。
听门外再无声音后,女子才起身下了床,走到桌边从那袋小行李囊中掏出一枚手掌大小的圆形物体,然后才躺了回去。
向老先生询问了一些事情后,柳逸便出门来到鬼将旁,望着这片已经被他们烧成木碳状的废墟说:“我感觉这人有点问题,你帮我看着她。”
“是,少主。”
这片黑乎乎的焦地可谓是柳逸在克罗西城的杰作,为了给当前的局势助上一把火,燃烧了城区快三分二的地区。在经过巧妙的设计后这座城市的火灾原因被成功的归纳在了杂物堆积的一切失火上,到时候就是外人吃饱了撑着调查起来也是无懈可击。
只是柳逸不知道的事,他这把火却是触动了整个里斯兰王国上下的神经,上至王权下至臣民无一不混乱起来,正当共和会议紧急召开对策会议时,远在澎湖要塞被拒之关外的难民无一不是放弃了进关的希望,在一些宣传人士的推助下疯狂的涌向了起先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理想乡”,一时之间几处传送法阵的地点外被爆的人山人海,也不知负责的几位巫妖会不会因此而累死。
远在里斯兰城,司法部的地牢中,仍旧在乖乖坐牢的尔西莱特看着从外面递送进来的纸条笑了笑,随后将其销毁同时将新书写好的纸条递给一直背站在门外的看守手中,看守握着纸条放进兜里,才从这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