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曼家官邸,不知是谁透露给了他们的消息让整个府邸的人都坐立不安起来,这叛国罪可是要灭门的,一些奴仆已然站不住顺手牵羊捞了一波财物便跑路了,还继续忠心着的以然寥寥无几。
“雷洛德,你还坐着干嘛,快收拾行李走啊。”雷洛德的妻子安曼夫人心急如焚地走了进来对着还稳坐那儿的丈夫说道。跟在其后的则是他们的女儿也是哈尔萨特的妹妹莉莉丝,可以看出这位小姑娘此时的脸色并不好。
“你带莉莉丝走吧,我要留下来会会他。”
“你是不是疯了,那可是杀头的罪啊!”安曼夫人一听这话哪受得了,急的一口气没喘出来胸口一闷老毛病又犯了,这吓得跟在一旁的莉莉丝不知所措,好在贴身管家安南迅速向前扶住并喂她服下早已准备的药,这才让安曼夫人平复下来并和莉莉丝一同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安南。”这时雷洛德唤道。
“老爷。”
“你带着夫人和小姐离开这,去澎湖要塞找艾比把这里的事全部告诉他。”
“老爷,让老奴留下陪你吧。”
“快去!”雷洛德突然怒吼起来。
可怜的安曼夫人刚稳定的状态又被他丈夫怒吼声给吓的又要复发起来。看的都快哭出来的莉莉丝不得不安抚着母亲并用着抱怨的语气对她父亲说:“爸爸。”
雷洛德也是知道自己的失态了,平复下心态说:“走,安南,快带他们走。”
管家安南这才庄重的对着他的主子行了个礼,接着才扶起夫人和小姐莉莉丝一同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那接连不断的脚步声以清晰的传进了雷洛德的耳中,紧接着客厅的大门被粗暴的打开,一群士兵黑压压的涌了进来并包围了他。
“这不是我的老朋友雷洛德吗,怎么你还没跑路?”
大门外,尔西莱特的身影出现在那里,望着他那一直以来的死对头微微笑了笑,心想你也有今天。
“哼!我要是走了岂不是随了你的心,就可以坐实我的罪名了。”
“哈哈哈哈哈。”尔西莱特笑了起来,“恐怕你要失望了。来人,把他压下去。”
“哈!”
里斯兰王城,这突如其来的叛乱及镇压给还在云里雾里的人来了个当头一棒,在位数十年的里斯兰王说行刺就行刺,而更惊讶的是策划这一系列的谋反正是家喻户晓的“国之护盾”安曼家主雷洛德,这个消息让以严重缺席人数的共和会议上的议员议论纷纷,怎么才一晚上的功夫就变了天了呢?
“艾莉娜殿下到!”
传令兵的呼喊让会议上的议员都安静了下来,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身穿黑服的里斯兰王女艾莉娜,在守城禁卫的拥护下坐在了原本里斯兰王的位子,这一刻众议员才知道里斯兰王怎么了。由于艾莉娜王女带着面纱,所以众议员看不清王女艾莉娜此时的表情也是不敢说话。
一旁的宣诏官便开始宣读起里斯兰王留下的遗诏来,意思很明确让艾莉娜继承王位并让其肃清叛乱残党,另西里斯伯爵护国有功恢复职位辅佐艾莉娜。
众人一听哪还得了,这分明就是给尔西莱特的升职状,何况好好的在大牢关着的人怎么摇身一就护国有功了?这让心思缜密的议员开始质疑起着诏书的真伪来。更是有出头鸟直言不讳,这让后续的议员也跟着插上一脚,有的更是直言不能将尔西莱特放出。
“这么说你们是在质疑里斯兰王最后的遗诏咯?”尔西莱特的身影出现在议会大厅的大门口。他的突然出现让这些人直接哑口无言,让原本喧哗的会议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哼。”尔西莱特藐视的众人一圈,接着才对艾莉娜王女说:“女王殿下,既然众人都在质疑诏书的真实性何不如众视一番。”
那宣诏官便看向艾莉娜王女,见其点头便摊开遗诏低头递向她。艾莉娜便伸出右手将带在中指上的王戒伸向诏书,那独有的里斯兰王族纹章呈现在了诏书上空,这一刻没有人再敢质疑。
“各位都看到了吧,那么还有异议吗。”
厅内鸦雀无声就是有异议的也是憋在心里不敢吱声,尔西莱特便接着说:“那么就来公布接下来艾莉娜女王的登基行程吧。”
远在澎湖要塞外,经过几日的行走柳逸一行人终于看到了这座里斯兰国第二要塞。由于要塞前方是一块很大的空地,所以对刚走出丛林的他们离这座要塞还是有段不少的距离。
望着远处的旁山依水而建的澎湖要塞,柳逸不禁感叹起来:“哦~,那就是澎湖要塞吗!真是壮观呢。”
随后,柳逸便望向玛丽说:“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直接过去吗?”
玛丽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思量了一下才说道:“我们不从要塞过,那只会浪费时间。”
“那行,你带路。”
柳逸做出个请的姿势,正想看看这位向导如何带他们越过要塞。玛丽倒是转身带着他们往回走,并一边说道:“这条路原本是我们情报人员的秘密通道,不过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次就破例带你们通过,只是希望你们往后守口如瓶当做没走过这条路就好,这样对你们对我都好。”
“那是一定。”柳逸笑着回道。
这几天下来,柳逸他们倒是和这位玛丽相处的比较融洽,双方时不时的你聊一句我聊一句,谈及的有世俗风情、路闻趣事等。这还多亏于柳逸的“好学”,来到这世界之初强行恶补了一堆书籍。所以在玛丽眼里这位自称多伦滚的旅人还真是像这么一回事,虽然他看着真的很年轻。
离开这片丛林三人来到一片山区下,如果路途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里和澎湖要塞所依靠的山区相连,只是这陡峭程度却不是一般人能登上的。柳逸正想着玛丽接下来会如何时,却见她竟然沿着那山体石壁上微微凸起的石隙上如蜻蜓点水般的落到了一处极高的平台上。
接着,玛丽对地上的二人说:“就这样跟着我上来。”
柳逸是一脸惊讶的嘴里能塞大鸡蛋,看着玛丽一点一点与他们拉开距离,心想这一个重伤还未愈的人竟然还有这身手。这真是着实看懵了他,于是便向伪名为“铁幕”的鬼将问道:“你能上吗?带我一起。”
鬼将面露难色,最终点点又摇摇头:“能上,但如她这般身法是做不到,再看那些峭壁一样的平台最多也只能容下一人,就是登上去也很有难度,我怕我们上去后这条路就废了。”
“这么说这女人还真了不得。那就废了吧。”柳逸望着这已经没有玛丽身影的这面山体说。
最后,鬼将把柳逸挂在肩上以一种很粗暴的方式翻起了山。他们所到之处的平台无一不是坍塌,更切确的说是这些平台限制了体重。在他踩上后便开始塌陷,几乎没有任何多余时间就逼着鬼将继续前进,更艰难的是到最后连在连接平台只见的石壁上的支撑点也一起开始脱落,好在最后他们还是登上了山。
一直暗暗冷眼观察着他们的玛丽也正好收回了笔记,笑着对他们说:“铁幕先生,您这身手可真了得呢。”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那有小姐您的身手了得。”鬼将放下柳逸回道。
“铁幕先生您真是太谦虚了。”
玛丽的态度瞬间对鬼将亲切了不少,相比对长得也就好看一点、气质也就稍微突出一点的柳逸倒是同比例的下降冷漠的许多,结果这后半路几乎就是玛丽在和鬼将闲聊,柳逸则被无情的抛在了一旁划着桨。这不禁让他感慨起这个世界是多么现实啊!
靠着一舟小木筏翻过澎湖要塞,在一处离澎湖要塞不算远的隐蔽小村庄,柳逸他们的出现让这里的居民纷纷躲回了屋中,原本就萧条的过道瞬间连个人影都没了。
站在街道上,柳逸有点无语的站在那儿,这些家伙不会是把他们当山贼土匪了吧?不禁吐槽一句:“这村庄可够热情的噢。”
“也许是征兵役的缘故吧,为了抵抗兽人大军应该进行了大规模的物资征收和士兵征召,多少会对外来人有所抵触。”玛丽说道。她的话乍一听想是在为柳逸回答,但看着她那对鬼将亲和的笑意到更像是在为他解释。柳逸索性就撇过头当做没看见,不过脸上却摆满了情绪化的不满。
注意到柳逸情绪的鬼将倒是收敛了一些,出于尊重的向柳逸问道:“少主,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不料,柳逸却阴阳怪气说:“别,别叫我少主,马上你就是我的少主了。也不知回去后我爸看到他这宝贝儿子的委屈样会如何做想。”
鬼将听着这话尴尬了起来,立马回道:“在下不敢半分逾越,您永远是我的少主。”
“哦,是嘛,知道就好。”说罢,柳逸有意的朝玛丽得意的瞧了一眼。好巧不巧玛丽也正好躲过他的目光看向了别处。
就在此时,一队士兵出现在了村门口处,其中还有一位露着一张邋遢脸身材瘦弱的平民,低头哈腰的跟在士兵队长旁并说这些什么。为首的士兵队长则粗略地往周围看了看,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柳逸身上喊道:“你!过来!”
那凶狠的样子宛如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