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
有为青年哈尔萨特身穿司法部的服饰出现在了所属大牢的最深处。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得从里斯兰王城变天后说起,原本带着密令的哈尔萨特正秘密前往已出嫁东尼西亚国的公主安妮的所在地,可人再火速的赶路却依旧没有这些消息传播来得快。在他带着精英小队来到一处中型城镇时就听到了里斯兰王城变天的消息,再三确认其真实性后便劝说了这些只效忠于里斯兰王的精英部下与他一同赶回,随后秘密会面了澎湖要塞的艾比统帅,便开始策划起对被困在里斯兰城的特定人员的拯救计划。直到今日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关键的公爵府会被无缘无故给端了,正当一干人不得不从王城撤出从长计议时却又得到了尔西莱特亲自围堵光明大教堂的消息,本着机会不容错过便提前实施了对司法部的偷袭,这才有了哈尔萨特闯入地牢最深处来拯救父亲这一幕。
昏暗的地牢里“滴答”着水滴声,给这地牢带来着一种宁静的错觉。哈尔萨特提起灯朝里再次仔细看去依旧没有看清父亲的完整面容,只是那大致的轮廓却在他激动的心中有了答案。二话不说抽出他袖口的短剑对着那牢房锁就是一刀两断,急忙走进去一看被关在里面的正是他父亲!
“父亲,父亲!”哈尔萨塔呼唤着父亲,但雷洛德仍昏迷不醒。望着父亲身上那大大小小的淤青及伤痕让哈尔萨特是一阵心痛,顾不得其他立马为他父亲解开锁链二话不说背起就走。
司法部地牢被偷袭很快就被暴露,但大部队被尔西莱特调空给他们带来了极佳的逃跑机会,搭上事先就准备好的马车,对着西城门就是一阵狂冲已是出入无人之境。
接到情报的西城门的守卫部队很快开始布防并开始关闭城门,可这会儿却被早已等候多时的“好心人士”跳了出来一阵捣乱直接破坏了这里的布防,结果这里的士兵就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这大队车马疾驶而过。
远在城内的碧舞团总部,原本何默的位置上如今坐着的已是他往日副手莱希特的身影,自何默下马后副手莱希特便投诚了尔西莱特一派,在亲自解决了这位老人的性命后便荣登了暗部部长的位子。今日,鲜有会在部长室出现的碧舞团团长克多克兰也来到了这里,只见他静静的坐在了一旁沙发上听着报道,那一身雪白在那深色沙发的衬托下终于显得突兀起来。
听完了司法部地牢被劫的具体报道后,莱希特便让部下退下并对一旁克多克兰说:“这样真的可以吗?”
“这正是摄政王殿下所希望的。”说着克兰克多也不再逗留,起身也就离开了。而莱希特目送着克兰克多离去后便也起身前往不远处的另一房间内。在这儿坐着一名女子,正是当日与柳逸分开的玛丽,此时的她拘谨了许多,没有了往日八面玲珑,望去倒更像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略带着许些紧张。
“那么来谈谈你的事吧。”莱希特走过来做到对面说道。
“别紧张,我就问几个问题,没什么事就可以入队了。”
玛丽默默点了下头。
“你叫海洛安娜,今年3月份真是入伍,被分配与情报部,是吗?”
“是。”
“差不多一个月前接到任务前往克洛西城执行任务。”
“是的。”
“那么能说说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当时有人从后面击晕了我,醒来后就被关了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骚乱了起来,我才趁机逃了出来。”
“那你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历吗?”
“我……”玛丽张张嘴欲言又止。莱希特见状便安慰道:“别怕,在王城已经不会有人把你怎么样。”
“我……我无意间听到过他们的对话,是关于兽人的,说的是兽人撤军了让他们来处理后事的话。”
“兽人?!”莱希特眉头一跳,整个人猛然站起,那气势是吓的玛丽一阵寒颤。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便说了声抱歉并坐了下来,这个情报可让他不好消化,先前根据前线收罗来的信息中,克洛西要塞之所以能失守其很大的原因在于人类叛徒混入要塞导致被攻破。对于克洛西要塞失陷的调查其实暗部一直都没停止过,只是那段时间突发了不少状况让调查的进度变得断断续续起来,后来伯爵大人上位后除了碧舞团团长这一支小队外,将本部其他所有精英级别及以上的队员都调派往不同方向进行任务。就这样调查才被无期限的延期下来,现在莱希特就是有这心也没这力。
“你刚刚说‘让他们处理后事’?能说的具体点吗。”
“我只听到他们要掩盖兽人撤离的事实来制造并未撤离的假象。”
说到底也只有这些吗?莱希特缓缓的靠在了椅子上,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他也没再问什么只是随便说了几句便让玛丽下去归队了,接着从一处内衣袋中拿出一枚做工精致的小号十字架,双手将它捧与胸前并开始冥想起来,没过多久那十字架上的鸟型图案突然活了一般动了起来,以一种灵体的状态飞进了莱希特的额头中。顿时,他脑海中的意识进入了一处无比神圣的空间。一座神圣的教堂入口散发着无比洁白的柔光,看着毫不刺眼。
教堂下,一位神职人员站在那儿,见莱希特的到来便睁开了眼,用着无比庄严的声音说道:“报告吧。”
“是,大祭司大人。”
……
离开部长室,玛丽之前那柔柔弱弱的样子在走过那数道弯后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脸冷漠的犹如一介杀手走进一间屋内,面对着屋内那一排书架扫视起来。走到其中一排书架前拿出一枚圆形物体,并将它贴至其中一本名为《哥罗德夫游记》书籍脊背的中间。那本书棱角之处便散发出许些光芒,随着光芒流逝这面书架便开始向墙内凹陷进去,到位后便向左开始移出一道小口来。没有过多的停留玛丽便走了进去,随后书架便移回了原位,屋子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