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安安不停的追问,应羽愣住了神。两人四目相对,呆呆地站着,身边花叶飘落,流水潺潺。
半晌,应羽才开口:“喜欢!”
安安流着泪,手缓缓伸向了应羽的脸,她想摘下他的面具:“让我看看你的脸。”
应羽赶紧抓住安安的手:“看与不看有什么区别呢。”
安安:“我们相识了这么些年,我从未见过你的模样。我想看看,我知道,只要一眼,我就能永远记住。”
应羽:“还是不看了,你能过得轻松一些。”
正说着,煊王带着一队侍卫赶到!
煊王:“大胆连应羽!拐带公主!来人,抓起来!”
安安:“应哥哥,走!带我走!”
应羽丝毫没有反抗,任凭侍卫将他抓住。最后对着安安说:“忘了吧!”
安安哭得撕心裂肺。
煊王:“来人,带公主上马车!回宫!”
御书房里。
大王和王后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煊王走进来,大王迫不及待:“怎么样?找到了吗?”
煊王:“是!儿臣在城外的小河边找到他们。”
大王:“可有其他人看见?”
煊王:“只有一行的一队人。”
大王:“全部给些银两遣散。不得留在城内!”
煊王:“儿臣明白!那安儿和连......”
大王:“安儿直接送回存杏宫!禁足!对外就说病了!应羽先关入大牢,单独关押,任何人不可探视,好生看管。”
煊王:“父王不先召来审问?”
大王:“照本王说的去办!你亲自去!”
煊王虽感到疑惑,还是应了:“是!”
煊王将安安送回存杏宫,迎来的是两个小宫女:“公主!公主!您可回来了!您去哪儿了?”
煊王:“赶紧,先给公主梳妆换洗!”
安安:“大哥哥.......”
煊王抢下话:“你们先去给公主传午膳!”
宫女们都退下了,院子里只剩下煊王和安安。
煊王:“安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吧,父王还没下旨处置,只让先关押着。”
安安:“谢谢大哥哥!”
煊王生气:“这时候了,你还想着他?安儿.....不是大哥哥说你,你怎么如此任性?你可知此事严重?你和天呈国有婚约,父王自然不能声张此事,你也会如期嫁过去!但是你可知,于应羽而言,这可能是个灭门的大罪?”
安安又哭了:“是!都是安儿的错!我本来只想求着应哥哥带我出去玩儿一趟。本来我们午膳后就回来了!”
煊王:“哎!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走了。走到一半:“对了!父王对外说你病了,稍后我会叫太医过来!”
安安:“可是我没事啊?”
煊王:“小梨和满月为了你挨了很多打。你求着太医偷偷给他们看看吧!”说完就走了!
安安回过神:“来人!来人!”
一个小宫女走过来:“公主!”
安安:“小梨和满月呢?他们怎么了?快,带我去看看!”
小宫女:“大王和王后亲自审问小梨姐姐和满月姐姐,可两位就是不说您去哪儿了。打了板子晕过去了。后来泼醒了,又打了鞭子!”
安安:“什么?!”
安安来到他们房间,很简单,一张桌子,左右各有一张床。小梨和满月趴在床上,奄奄一息,浑身是伤!
小梨先看到了安安:“公主!您回来了?您没事吧!”
满月听到声音,转过头:“公主,大王可有责罚公主?”
安安哭着:“都怪我!都怪我连累你们!”说着走到小梨面前。
小梨:“公主别伤心,奴婢没事,都是皮外伤,休息几日就好了!”
满月:“对,没事!公主您放心!”
安安:“还说没事,你看你们身上都没块儿好地方了!”说着看了小梨的伤,又走过去看了满月的伤。
安安:“你们别担心,我没事,父王只是罚我禁足。大哥哥请了太医,一会儿就来。”
大牢里。
应羽坐在草堆上,缓缓摘下了面具。
煊王:“应羽,你可真是糊涂啊!安儿不懂事,你还也陪她胡闹?”
应羽不说话,只呆呆坐着。
煊王:“你可知,她是公主!圣国唯一的嫡公主!还没出生就跟天呈国嫡皇子定了亲!你怎么能........我原以为你俩别不相熟,可......上次及笄礼,我瞧着那个步摇就眼熟。安儿说是我送的?我当时就奇怪!没想到.......你当真是要气死我啊!”
应羽:“对不起.....”
煊王:“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可偏就是最不可能的。你说,此次,你让本王如何救你!”
应羽:“连累王爷为我担心!”
煊王:“哎......你也不用一副必死的表情。好在父王只是下令将你单独关押,并没有说如何处置。想来还有些回旋余地,本王会为你求情的!幸好!你只是带她出去玩儿,不是真的私奔!”
应羽:“多谢王爷!.......”
煊王:“你放心,此事不宜宣扬,被天呈嬷嬷知道了可不得了。父王只罚了安儿禁足。”
煊王越说越生气:“本王一直觉得你成熟稳重。你说说......”
应羽缓缓道来:“我记得是七公主出嫁那天,我第一次进宫,在御花园遇到她,那时候她还小,很可爱。对宫外很感兴趣,我就给他常常给他讲宫外的故事,常常给他带些宫外的小玩意儿。”
煊王:“什么?”
应羽:“后来慢慢的我们都长大了,我知道她是公主,不是我能高攀得上的,所以我一直不敢表露的心意,只把她当成是妹妹。这次,他知道了她的婚事,很伤心。求我帮她完成最后一个心愿。就是带她出宫看看。”
煊王:“你就同意了?”
应羽嘴角微微上扬:“王爷,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你最爱的人,注定了此生都跟你无缘。在河边,她求我带她走,去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当时我已经动摇了。”
煊王:“本王不懂这些!你觉得我如此告诉大王,他会理解吗?”
应羽:“我答应她时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王爷不必为我费心了。心死了,留着这幅空壳也无用!”
煊王拿起面具:“哎......对了,你这面具怎么回事?”
应羽冷笑:“其实我们虽相识多年,可她从未见过我的真面目,我知道她注定不属于我,见了面只会徒增烦恼。”
煊王:“如此甚好!你记得,你刚刚说的准备私奔的话,万不可对其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