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蚕酒店是神丝集团旗下的四星级酒店。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大多数四星级酒店都处于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只能随着设施日益老化逐渐淡出公众视野。如今,酒店旗下的天蚕九点会、天蚕K量贩、天蚕茶道和天蚕康体成为了的主要利润来源。
天蚕茶道位于天蚕酒店的一楼、二楼和三楼。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包房区。二楼接待厅旁边,有一条通往三楼的步梯。步梯前树立着“办公区域、非请莫入”的字牌。
楚炜衿是桑棉师大法律系的大三学生。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她生得是明眸皓齿、顾盼生辉,举手投足间香风四起、窈窕起伏。往上看是兰花的发型、柳叶的鬓、桃花两颊、樱花唇上亮晶晶。往下看是银丝的云肩、金边的腰、玉丝双腿、黑丝足下闪姣姣。
她来到步梯前,从俏皮的小坤包里摸出一张邀请函。一位服务员立刻迎上来道:“楚女神楼上请。”楚炜衿酥肩轻摇,边走边问:“来了几人啦?”
“外贸的张总,李氏重工的二公子、三公子到了,还有你的同学郑娟也到了。”
“这次不是入场10万吗?她来做什么?”
“她是周总定的荷官,周总说她手脚干净麻利,情商又高,经常请她来。”
两人一问一答,三弯四拐之后,来到一米八宽对开红木门前。楚小姐独自走了进去。她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楚炜衿生在一个中产之家,是个独生女。大二时,为送男朋友一份体面的生日礼物,她在室友郑娟的带领下做礼仪兼职。
半年前,楚炜衿来过这里之后,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她从个子高挑、皮肤白皙、略有几分姿色的青春少女变成了知名校花。别人以为她家里发了财。事实只有郑娟知道,楚炜衿成了周道禅赌场的名媛。
所谓赌场名媛,就是拿老板的钱进赌场玩,赢钱之后分账,输钱自己想办法把补上的漂亮女郎。楚炜衿本来就聪明过人,周老板还经常给她讲些赌客失败的故事。在这些经验的帮助下,她成为了这间赌场的常胜将军。
进入赌博密室的楚炜衿看着身穿兔女郎制服的室友郑娟,十分不屑。她高冷地看着室友,气势凌人地使唤室友给自己兑筹码。看着室友恭敬地给自己递筹码,她趾高气扬地扭头就走。
郑娟心里十分苦涩。光鲜亮丽的楚炜衿并不知道一小时前周总的秘书叫郑娟去了趟办公室。
秘书拿出一叠钱,关上门对郑娟说:“你那个室友楚炜衿,最近越来越嚣张了。她对你这个引路人冷冷淡淡不思报恩不说,对周总也阴阳怪气的。她拿周总的钱去玩,亏了两次,周总看她是个学生,都给她免了单。周总考虑到她还是单身,想让她主动去认识一位科学家朋友。她居然说她对谈恋爱没兴趣。她太不听话了。我们必须教育教育她。”
说着,秘书从包里拿出一小袋白色粉末说:“这是安眠药,等下你分三次加到楚炜衿水里。我也不是坏人,不会做出违反法律的事。等她困了,你把她扶到员工休息室。然后你再从外面反锁她一个晚上。我们吓唬吓唬她,让她好好反省反省。如何?这里有五千块钱,愿意做你就拿,不做你就别来了。”
郑娟面对室友的冷眼相对,心里不是滋味。面对金钱的诱惑,自己该何去何从呢?报警、逃跑还是服从?想着想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小腹酸胀……
今天楚炜衿手气不算好,两个多小时只赢了几千块。最近半个小时还打了两次盹。她暗暗觉得不对,想去洗手间洗把脸再补个妆。
卫生间灯光不够亮,她想用手机补光,可打开手机的那一刻,郑娟的短信映入眼帘:“衿衿,我看你今天状态不好,我在筹码台的时候来找我好吗?事关重大,见信删除。”
楚炜衿已经陷入了困顿的认知障碍之中,她本能地信任着室友。随后迷茫的楚炜衿在郑娟引导下退了筹码,归还本金,并在郑娟的搀扶下走进员工休息室。
郑娟一心想快速离开这里,看着眼皮打架的室友,她心里隐隐作痛。她边换衣服边问道:“衿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里没有一个好人,你会后悔来过吗?”
楚炜衿在药物的催促下,已经打不起精神了。她低头晃脑地本能地说:“好人?娟娟你不就是个烂好人吗?”
郑娟看着楚炜衿强忍睡意的傻笑,心里不是滋味。这时她电话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果断接通说道:“外卖吗?我不在酒店正门,你顺着右手过来。我在背后的员工通道这里。请你尽快送过来。谢谢。”
说完,她扶起楚炜衿便向员工通道走去,边走边说:“衿衿,如果你的安眠药是我下的,你还会信我吗?”
郑娟非常明白,周总的秘书肯定会暗中监视自己。自己逃出这里的唯一机会就是带着室友从员工休息室走员工通道逃出去。为了麻痹监视,她不得不对自己的室友下药。自己为室友点的提神的咖啡外卖,已经到楼下了。
郑娟不知道的是,那个人没打算放过自己。早在她扶室友进休息室那一刻,那个人便组织内保来抓她们。
刚走进楼道,郑娟便听到楼上有一群人急促的下楼声。她顿时明白了事态险恶,拖着室友往楼下跑。冲出大门以为自己安全了的郑娟,措不及防地被旁边杀出的保安一把抓住后颈的衣服。
这时内保们冲了出来,对着郑娟拳打脚踢。就连郑娟响起来电的手机,也被内保丢到路边。
郑娟倒在地上,用手护着自己的头,哭喊道说:“救命啊,救命啊,我室友被下药了,救命啊。”
这时,内保们停止了殴打,一只大手提起郑娟的头发,哐哐就是两耳光说:“再喊,就弄死你。”
也许没人注意,一辆送快递的电瓶车缓缓驶到路边破碎的手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