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家子讲究起手式。“功夫”二字是行家看门道,门外看热闹。女孩子看着天哥觉得帅气。泼皮们觉得他是花架子装大手。蓝姐到是看着高兴,心想:这个费向天,前几年去读了个博士,这几年天天搞科研,但他以前练的功夫也本没荒废嘛。
三个泼皮交流了下眼神。率先发难的是李恶。李恶一手一个转头对着向天砸去。没有挨过社会毒打的小姑娘们看得是心惊胆战凶险万分。费向天却觉得破绽百出。
只见他两手护在胸前,左脚虚浮,重心侧移,腰身一扭,右脚踩到乾位,躲过第一匹飞砖。然后左脚跨步飞踢踢走第二匹飞砖,右手从高处猛落,抓住第三匹飞砖。接着他腰身一挺,抱拳在肋下的左手忽地猛抬,抓住张珲聚刀劈砍自己的手腕,右手顺势一砖就糊到张珲左脸上。打得张珲是龇牙咧嘴,额角流血,钻着心的疼。
梅老四见张珲吃了亏,心道是个硬茬。便没留任何力气地高举着钢管照费向天的脑袋砸去。费向天见有道寒光罩头舞来,右手抓着张珲的头发,左手抓着他右腕,用力一拽,同时扭腰侧背,双腿灵动向着巽位跳去。这听“嘭”的一声,钢管给砸到了张珲的背上。张珲顿时瘫跪如泥,秒秒钟就失去了战斗力。
六个没挨过社会毒打,却受了高等教育的小姑娘顿时献上了崇拜的掌声。陆老二听到掌声,扭头便骂:“懂不懂江湖规矩!鼓什么掌!鼓什么掌!这是看帅哥表演吗?这是单挑呢!严肃点!”
蓝姐瞪了他一眼,也鼓掌说道:“加油向天,give them much color to see see。”
费向天冲着女士们笑了笑。只见他放下烂泥般的张珲,右脚弓起弹向艮位,左腿发力收回马步。他身体抢上前去,右肩撞在梅老四胸口的同时,右手抓了梅老四拿着钢管的手。梅老四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一痛,右手一麻,钢管就落在了地上。费向天乘胜追击,左手紧捏成拳“嘭!嘭!嘭!”地殴打梅老四。
李恶人如其名,是个心狠手黑的狠角色。他见费向天身手不错,心里却并不胆怯。前三块砖头没砸中,他又捡起块砖头从侧面朝着费向天砸去。这场面惊得陈丽丝大呼:“天哥小心!”
费向天听到陈丽丝的呼叫,心里十分温暖。他寻声看去,一脚踢飞李恶扔来的砖头,露出雪白的牙齿,微笑地回到:“哥哥厉害着呢!妹妹你就放心吧。”
李恶见砸去的砖头又被踢飞,回视身边,砖头已经不多了。他便举着砖头围着费向天转,想找个破绽再砸。费向天一脚踹走的梅老四,然后摆出一个帅气的山猿迎客,与李恶周旋。看起来四平八稳的他,心里却打着小算盘:收着点收着点,警察该到了吧,千万别伤了人妖团结的合气。
李恶见费向天没有攻来,以为对方忌惮自己手里的砖头。于是做了一个投掷的假动作,想唬一唬费向天。费向天双目圆睁,把李恶的小心思看得完完整整的,没半点怯弱。费向天不等李恶出手,扭头对陆老二说呵斥道:“姓陆的,今天你不给个说法,就莫怪我这双拳脚太重。”
李恶见费向天在那边开了嘴炮,知道自己把戏没耍成,羞耻地脸上一红,一个冲步准备再砸俩砖头。可高高举起的砖头还没出手能,就被条细棒子“啪”的一声打在肩膀上。
众人顺着细棒子看过去,只见一个老大爷,穿着背心裤衩,腿下扎着勇敢的弓步,双手拿晾衣杆,气势十足地站在一个小院门口。老大爷说:“我呸你们这群小流氓。大爷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在战场上和贼人拼过刺刀的。你们半夜调戏小姑娘,拿砖头木棒行凶,还打伤我家的妞妞,算什么好汉?妞妞别怕,爷爷这就来赶走他们。”
一群泼皮再度现场懵圈。蓝姐回头,抱起角落里嘤嘤喘息的花狸猫,一边抚摸着猫头,一边对着老大爷说:“老大爷,这是你家妞妞么,真勇敢。你不用担心,妞妞没受重伤。妞妞你真是个勇敢的好姑娘。”
这句话气得陆老二是酒气从肝而起,腾腾地鼓起怒火攻急心脉。他心里恨道:打不过那个向天,我还打不过这只猫?想毕便转身向蓝姐怀里的花狸猫搞了个凶狠的突然袭击抓去。
蓝姐可不是吃素的,她左脚退走离位,右脚飞踢向坎,一下踹中陆老二的小腹。把陆老二疼得是屎尿秽物齐齐滚滚地崩了出来。泼皮立刻护向自己的老大。
这不是因为泼皮们勇敢,而是泼皮知道对方都是正义之士,正义之士讲法律,不会私底下下死手。现在保护老大,最多受点皮肉伤。若是不保护老大,老大不高兴,今天的工钱没了不说,将来还得重新找地方打工。毕竟泼皮是不可能打工的。在泼皮心中,跟着老大,有口吃食就能维持生活。
大爷心疼地看着自家的花狸猫说道:“妞妞哦,你别怪爷爷胆儿小。爷爷早已经报警了,这些泼皮无赖是没有好下场的。爷爷不如你啊,是你给了爷爷见义勇为的勇气。你伤哪儿了呀,痛不痛呀,等爷爷打走了这些泼皮,爷爷就带你上医院。”
花狸猫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关心,忍着疼痛回应道:“喵呜……喵呜……喵呜”
费向天的本体是狗,虽然猫语对他来说是外语,但动物的表达方法并不复杂。他通过声音大小、音频急缓很容易就能理解猫语。听完花狸猫的呻吟,费向天安慰老人道:“老大爷,我替我妹妹谢谢你和你家妞妞。你家妞妞的伤真没事,我略懂点兽医之术。你家妞妞是为我妹妹受的伤,如果妞妞真有什么事,我也不会置身事外。”
半蹲着的陆老二最烦这些感人温馨的场面了,他双手捏拳,支在腿上,满脸疼痛地指挥泼皮道:“打,给我狠狠的打。今天一个都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