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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行程4 北极熊的世界:体味白色海洋的惊人魅力(1)

小熊座

在小熊座的尾巴顶端是北极星。这颗星非常靠近北天极,位置固定,其他星会绕其转动。

加拿大的高北极地区:努纳武特地区

巴芬岛:伊卡卢伊特—戴维斯海峡

纪念岛

迪斯科湾

雅各布冰川

巴芬湾冰的巡游

海伊角——野生动物保护区,

兰开斯特海峡,鸟类保护区

比奇岛:雷索卢特

西北通道的求索

努纳武特

1999年4月1日,加拿大宣布努纳武特区成立。努纳武特由许多岛屿组成,其中大部分都延伸到北极极点的一块永久性海冰中。现居人口为30000人,面积和西欧(Western Europe)相仿。采矿业、旅游业和渔业是当地主要的经济支柱产业。与人类共享这块广袤的土地和冰原的,还有50多万头驯鹿和不计其数的鸟类。

我们从渥太华(Ottawa)出发飞往加拿大的极北地区时,天空中乌云低垂,雨下个不停。但是,大家登上要飞往位于遥远北方的努纳武特——这块刚刚“入籍”加拿大不久的地区的飞机时,还是忍不住兴奋起来。在3个小时的飞行中,我急切地从云层的缝隙瞥到这块人迹罕至的土地,郁郁葱葱的丛林里,能看到一块块没有树木遮盖的营地,各个营地之间有蜿蜒的林间道路相连。

快要到达伊卡卢伊特(Iqaluit)机场时,云朵再次聚合起来,接着在1520米的高空中,乌云散开了,灿烂的阳光从云中透出来,在机舱里引起好一阵兴奋。对这片偏远大地的第一印象,是它带给了我些许温柔的内心平静,因为我们能够在好的天气状况下降落了。

今天太阳升起的时间是早上3点10分,落山的时间是晚上11点15分。

伊卡卢伊特

我们从飞机上下来,又上了一辆校车。根据安排好的行程,我们这些游客会在伊卡卢伊特镇上环游一圈。为我们开车的司机信誓旦旦地保证,会有很多值得一看的地方,超市、学校、教堂、室内体育馆、不提供啤酒的酒吧(不为当地人提供啤酒,却可以给游客提供),等等。我们在一处高地上,俯瞰了整座快速发展中的小镇。“游隼水手号”在静静地等候我们的到来。这里就是我们探索极北地区的大本营。

参观完信息中心,旁边的博物馆吸引了我们的注意。这里精心展示了鲜为人知的因纽特(Inuit)历史和文化,极具特色。

下午4点,我们探险队的成员都聚集在码头,等着正式开始北极之旅。先要穿上救生衣,然后登上橡皮艇,橡皮艇在海湾里肆虐的大风吹打下,不断颠簸着,我们忍受着在头顶四溅的浪花,登上“游隼水手号”。太好了!我们终于要出海了!上船之后感觉很棒。先听工作人员介绍乘船的安全注意事项、救生艇使用简介,然后进行救生艇使用演习。晚饭吃的自助餐非常美味,为一个精彩的夜晚开了个好头。阳光断断续续地穿透云层,给巴芬岛那古老的砂岩染上了一层浓重的姜黄中带着棕红色的阴影。随着轮船朝南驶去,沿着弗罗比舍湾(Frobisher Bay)驶向外海,一切渐渐安静下来。

纪念岛

南戴维斯海峡

一大早——6点45分,我们就在船首左侧方向看到了第一和外头北极熊。为了这第一次照面,大家匆匆忙忙套上长裤套就冲了出去。一头北极熊正在浮冰上吃它刚杀死的猎物作只海鸥在盘旋。一头格陵兰海豹为早餐,在熊头顶上方有一北极熊的一举一动。另外一块浮在远处警惕地看着,监视着—又是一次成功的狩猎。这周围还冰上也有一只新鲜的猎物—有其他熊。

午餐前,我们已经看到了4头熊——其中一头在休息,在出各种姿势,特别适合拍照。白天离我们不到50米的浮冰上摆的集会总是被不时出现的北极熊所打断。直到午餐后,我们才开始为今天的主要活动——探访纪念岛和寻找海象作准备。但是天气越来越差了,乌云、寒风和越来越大的浪都在催皮艇快速地向着岸边冲去。在半途促我们赶紧登上橡皮艇,橡,它正以相当快的速度从一个陡峭中,我们又看到一头北极熊的山沟向上爬去,动作灵动敏捷。

,我们很难看清海面的情况,能见度很差,海浪越来越大只得回因此也就很不幸地没有找到海象。因为温度骤降,我们到船上,吃上一顿热乎乎的晚餐,喝酒放松。今天一天见到6们在北头北极熊,已经是“游隼水手号”创立的新纪录了!我思议的。晚上躺在床上,我一心想极的第一天海上生活挺不可的都是明天又会有什么样有趣的体验呢。

巴芬湾

不论这些年曾经对巴芬湾产生过怎样的想象,我从没有真正理解过这里那种荒凉的美,座头鲸那优美的身体弧度,海豹那眨也不眨的圆圆的眼睛……

温暖的海水,薄薄的冰块,这已经不是北极熊所能理解的季节。

白色寂静,静到极致

我无法理解,一个人怎能看着天堂却说没有上帝。

——亚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

透出一种神秘的谜一样的美

这里的生命丰富又坚韧……

……北极熊的世界

在漂浮的冰块上

我看到一头北极熊,

它像一头毫无威胁的大狗

高兴地朝我跑来,

想要立刻把我吃个干净。

看到我灵活地跳到一旁,

它变得怒不可遏。

现在的我们从早到晚

尽情在一起玩耍,

可到那时会变得如此无趣,

它什么也无能无力,

我会将我的长矛刺进它的身体。

——昴宿星团(The Pleiades)

看着座头鲸追捕爱吃的猎物,真是激动人心的时刻。一大群磷虾慢慢漂浮着朝我们靠近,在它们身后跟着鲸。全身心投入到捕食当中的鲸们对我们视而不见,只是大声吼叫着,出现在离我们的橡皮艇几米远的地方。在我们的小艇边曾几度围绕着6~9头座头鲸,已经有好几群精力充沛的格陵兰海豹从旁经过。

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美丽的早晨。今天我学会了一课,并且会永生铭记,那就是:信任。

观赏鲸

看着它们,观察它们,看懂它们是怎样的生命。

——喂食鲸的终极魔法

迪斯科湾

早上6点,我们开始满怀期待,因为按计划今天要乘橡皮艇登陆格陵兰岛,进行第一次远足。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这种事在乘船探险中时有发生——今天我们又遇到了座头鲸。有人继续划独木舟,有人去冻原上远足,其他人乘橡皮艇朝海湾宽阔的湾口处驶去,等着看鲸捕食磷虾。

我们无法跟着磷虾找到捕食的鲸,只是静水面上,让鲸适应我们的出现。慢慢地,磷虾朝我们的方向游了过来,鲸们也尾随而来。很快,它们就围住了我们的小艇,在离我们很近的地方浮出水面,那景象真是太刺激了!我们好几次被多到9头驼背鲸围住,还有很多经过的格陵兰海豹也游过来加入了捕猎行动。

鲸有一项常用的捕食技能,它们会吹出泡泡网围住磷虾群,然后迅速有力地从“网”中间穿过,嘴巴大张,吞下一大群磷虾。我们又敬畏又激动,入迷地看着这些优美的庞然大物在离我们的橡皮艇几米远的地方不断冒出来。

仿佛是要为鲸捕食的场面锦上添花似的,附近的一块冰山产生了裂隙并且爆开了。刚开始,我们被猛烈的爆裂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就激动地议论起来,能在这么近的情况下亲眼见到如此少见的情景真是太幸运了。回到船上,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今天早上的这段经历将会永远烙印在我们的记忆里。

巨鲸的难题

我个子很大。

我比三千个人加起来还要重。

但我并不显得笨重,

我在水里会轻轻浮起,

还会被水拥抱。

厚厚的脂肪,也就是鲸油,

为我保暖,冰水也不用怕。

我唱起鲸歌,

呼唤数百公里外的伙伴。

我喝妈妈的奶长大。

我呼吸空气。

我生活在友好的大家庭。

我能轻松游过好几千公里,

只为跟踪猎物。

我这个大个子,几乎没有敌人,

唯一的敌人就是:人类。

——绿色和平组织成员吉尔·史蒂文森(Jill Stevenson),写于悉尼

两个大家伙浮了出来,黑色的身躯暴露在阳光下。它们喷出水汽和水的混合物,形成一股柔和的水柱,将储存的废气呼出来。它们靠得很近,鳍划过银色的水面,身体随着海浪有节奏地起伏着。储存够新鲜的空气后,它们的头扎向水中,再次下潜,尾叶高高从水中翘起。它们各自留下一个漩涡,一个泡沫丰富的尾波,然后就缓缓消失在了大海的深处。在附近的其他鲸动作优雅地浮出水面,它们重复着从父辈那里沿袭而来的那一套动作,与它们的亲人们以及像我这样的观察者——分享着永恒的智慧。

在过去的50年中,有超过两百万头鲸被人类杀害。随着高度机械化的商业猎鲸活动不断上演,一个又一个鲸种群被逼迫到了灭绝的边缘。

伊卢利萨特镇

我花了3个小时,在伊卢利萨特(Ilulissat)镇周围转了转。先去了海边,然后转悠到这里的海产品市场,这里售卖各种各样的海产品,小贩和顾客正在讲价。回到街上继续逛,有许多店铺,从其中可以一瞥小镇上人们的生活。对于现代格陵兰人来说,生活变化得太快了!衣服的式样,女人们推着婴儿车,霓虹广告招牌,都是我没想到会在此地看到的事物。赤裸的岩石上,伫立着整洁的小房子。人们的住房都涂着很鲜艳的颜色,鲜红和鲜黄、淡绿和深蓝,诸如此类。许多可爱的小狗横七竖八地趴着晒太阳。当教堂的钟声响起时,镇上的狗集体号叫起来,纷纷表示它们都认出了这个声音。

山顶上坐落着资料丰富的博物馆。这里曾经是极地探险家库纳德·拉斯穆森(Knud Rasmussen)童年时的住所,现在展出许多古老的工艺品:绘画、雕刻、老家具、传统服饰、动物标本剥制师制作的爱斯基摩长毛狗标本、老式雪橇以及许多人物传记。

和鲸、鸟类以及人类一样,“游隼水手号”也需要定时补充能量。阿斯阿特(Aasiaat)是我们的船为了继续航行而第一个停靠并补给燃料的港口,所以乘客们得以有机会在岸上消磨半天。我们由当地公关部门和接待部门的人陪同着,参观他们的小镇引以为傲的标志性去处。我们被带着走向社区活动中心大厅和当地百货商店。一路上,有新鲜的田园蔬菜出售,纪念品商店和当地博物馆是必去之地。我却对传统的草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我们那位迷人的导游非常善解人意,她看出了我想要按照自己的速度来拍摄他们的小镇,于是便大略给我指了几个方向,并且在得到我绝对不会迷路的保证后,放松了对我的“看管”。太好了!我又独自一人了——成了一个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游客。露出地面的岩层的地质结构仿佛很有艺术性,值得花些时间好好研究,然后我又发现了一个造船场地,里面堆积着各种船只零件和碎片,以及修到一半的船只。这艘船应该只是暂时被遗忘了,但还是能修好,重新扬帆出海的。沉浸在红火的鲸歌和这个偏远小镇带给我的温暖感觉中,我回到了船上,带着我用胶卷定格下来的,在阿斯阿特度过的这段时光。

伊卢利萨特是格陵兰岛上的第三个小镇,以捕虾业而闻名。夏天,这里24小时都是阳光灿烂的白天,拖网渔民们不分昼夜地出海打捞鱼虾,因为在数个月的冬天里,船会被凝固在冰面上。那时候,渔民们就会驾着狗拉雪橇来到冰峡湾和迪斯科海湾,在冰面上钻洞,用长长的绳子捕捉大比目鱼。他们一天可以捞到200到300千克的战利品,然后用狗拉雪橇将一天的收获通过山间小道拉回家庭工厂去处理。

下午,我们的船驶向了下一处海岸,离开的时候我们经过了两艘小渔船,船头安装着标枪。大海和它的馈赠,依旧是格陵兰沿岸人们主要的生活来源。鲸和海豹也是猎捕对象之一。我还知道,小须鲸在这里是不受保护的动物,它们依然遭受渔民们积极的捕杀,成为餐桌上的肉。

有人告诉我,因为冰层变得越来越薄了,对猎人们来说往北方深入捕鱼成了问题。冰层变薄,这对被猎捕的北极熊来说同样是个问题。

伊卢利萨特峡湾

世界自然遗产

今天早上醒来,我一眼看见船舱的舷窗外缓缓飘过的冰山。不同规模和形状的冰山静静地漂着。太阳照在它们光滑的像大理石一样的表面上,反射出的光芒,呈现出不同色调的蓝色和绿色。每座冰山都有奇妙和独特的结构。此情此景之下,我飞快地穿上衣服,跑到甲板上,和那里的同伴们一起,对着这场“冰山秀”惊叹不已。船上的博物学家史蒂芬谈起和冰相关的种种趣事,给这幅浪漫优美的画面定了个真实理性的调子。

晚上,“游隼水手号”小心翼翼地朝雅各布冰川(Jakobshavn Glacier)外缘的海水中驶去。被冰堵住的巨大冰峡湾向着内陆地区延伸出将近30公里,与雅各布冰川的表面相接,这里是格陵兰岛每年产生最多冰山入海的地方。

伊卢利萨特峡湾长40公里,从格陵兰内陆冰帽向西流到接近伊卢利萨特市镇的迪斯科湾。2004年,伊卢利萨特峡湾列为联合国世界遗产。约有1/3格陵兰冰盖,以每小时1米的速度流动,最后通过不同出口流入海水中。远远看去,许多冰山仿佛形成了一堵石头墙壁,挡在峡湾的出口处。可是这些冰山最终还是会彼此分开,各自开始一段长达数年的海洋漂流,有时候甚至能看到它们漂到了纽芬兰(Newfoundland)。100年前,海上游轮“泰坦尼克号”(Titanic)不幸撞上的那座冰山很有可能就是从这里的雅各布冰川分裂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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