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上官宇把车顶在了服务器,将卡座区降下来拼了张床,谁在了上面,他倒是想和薛蕤一起睡,可是薛蕤临睡前,把他的唐刀抱在了怀里,弄的他一阵无语,早知道就不带那破玩意了,现在不是当误事嘛。
......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薛蕤看着怀里的唐刀,以及完整的衣服,长出了口气,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就看见上官宇在那做早餐,一碗阳春面,陪着点小咸菜,在这群山环绕的服务区里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在卡座区对坐,薛蕤看着眼前这个向狗熊一样的男子坐在那小小的架势座上,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怎么?”上官宇看着薛蕤的眼睛,扫了一下她打量的东西不由的一阵苦笑“嫌我胖了?”
“啊,那道没有,只感觉蠢萌蠢萌的,你一个大狗熊坐在那么小的椅子上,莫明的有种喜感。”
“...上午就能到地方,我带你去看看你心中的疑虑。”上官宇自己还加餐了一张手抓饼。
“你这人很过分唉,加餐都不带我的份。”说着抢过上官宇盘子里的手抓饼,一口咬了下去。
上官宇无奈只好又给自己烙了一张饼。
清晨就在两人的欢笑中度过了,点点的温馨似乎冲淡了昨天的悲伤,也化解了昨天的尴尬。
为了赶时间,上官宇全程在超出,这个时候薛蕤才知道,这个车看起来挺大挺重的,发动机是真的猛。
到了地方,薛蕤才发现这是一片山区包围的农村,环境非常秀美就是有点交通不便。
上官宇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报告,不但寻问着路人方向。
直到最后七扭八拐的在村子离停车最远的山脚下找到了个用竹子围起来的院子,院子里有两件泥胚房,相比于其他家的红砖房显得格格不入。
上官宇在木门上拍了拍,问有没有人在家。
来开门的一个七岁的小男孩,瘦瘦矮矮的,黝黑的脸庞和王晓影特别像,直到这时薛蕤才知道上官宇要带她来王晓影的家看看。
“小朋友,你家大人在家吗?”上官宇客气的问道。
“不在,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吗?”孩子纯真的外表下透露着的是一丝警惕。
“我是你父亲的战友,答应你父亲的请求来看看你们。”
“你看着可不想军人,虽然有点黑,但是太胖了!”小男孩还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过来开门。
“......”
“哈哈哈哈!”旁边的薛蕤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你母亲去了哪里,我有东西要交给她。”上官宇无奈的绕开这个话题,惹得薛蕤直翻白眼。
“母亲去上山采药去了,要中午回来,你们还是走吧,别等了。”小男孩的警惕性依旧很高,并没有说看看门让他们进去坐坐的想法。
“我给你一样东西,这是你父亲要求我交给你们的,”说着上官宇摘下来脖子上的玉佩,“给你,记得保存好,最好是贴身带着,当你有困难的时候,带着它去华夏医科大学,去找周院长,他会帮你解决的。”
一旁的薛蕤已经惊呆了,她知道上官宇身边全是好东西,尤其是他贴身携带的东西都是价值上亿的古董,他自己都喜爱的不得了,怎么可能随手送给一个罪人之子而且还有一个承诺,还是周院长的承诺,他不就是那天演出的时候和院长见了一面了,怎么就可以为别人许下承诺,难道说那天他们俩在演自己,可是自己没证据啊。
“记住,你父亲是个英雄。”说着扔出一颗红宝石就转身带着薛蕤离开了。
一路上薛蕤都魂不守舍的,上官宇见状只好开导她:“是不是对眼前所见的情况惊呆了,一个军人,为国家浴血奋战的军人,家里缺如此清贫,他们孤儿寡母的生活在这个村子的最角落里,被整个村子排挤着,连块地都没有,只能靠孩子的母亲一个人上山采药救人来换取生活的物资,你没想到,在现在这个社会,在广东,还有这样的贫困山区所在。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近乎与世隔绝。所以怨不得王晓影贪财,实在是现实的生活所迫,逼不得已,他自己有身患癌症,还有半年不到的时间,他家里的情况更是没有钱去救治,难怪他选择铤而走险,拼一把,为他们娘俩留下以后生活的资本,只是他这么一弄,他们母子怕是连抚恤金都拿不到,世态炎凉啊!”
薛蕤忽略了上官宇的长篇大论只是问了一个问题:“那天你和周院长是不是在演我!”
“咳咳咳!怎么可能,那天可是你说我是你叔叔的,我和他之间都没有交流怎么可能认识。”上官宇急中生智的说道。
“那你刚才?”
“你想多了,我是看那孩子观察力不错,也挺警惕敏锐的,加上他母亲是学医的,是个学解刨、法医的好苗子,所以才给他那块玉佩,让他找周院长,那块玉佩就算是他的学费了。毕竟我的为他选一个好的未来,这是他父亲的心愿,至于真正要带给他们母子的是那块红宝石罢了,值个三百来万,够他母子在蓝海郊区买套房了,总比住这里好,你说是吧?”
薛蕤一脸不信,又拿不出上官宇忽悠他证据的样子,看着这个四处撒币的男人。
“回去吧,事情办完了,天黑钱能回到学校还能吃盘辣子鸡。”
“不是吧,你又来?”
“怎么可能,我还是有节操的。”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