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祁善走后左雨桐拿着手机发呆,手指无意识的划着,在她下定决心播出去木郝韫多电话后那边却穿来了机械化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后面的一连串话左雨桐觉得十分遥远,根本听不进去。
无神的双眸凝视着手机,木郝韫冰冷的神情,孤寂的背影不断的在脑海里穿梭。
左雨桐用力的捂着胸口,试图将那种窒息的感觉赶走。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陌生至极,从心底散发出的雾霾慢慢的笼罩了她的世界。
左雨桐在医院呆了两天,在这期间她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个电话,但每次得到的都是那毫无感情的声音。
这是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左雨桐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竟然那么少。
当他选择离开后自己就只能抱着忐忑的心情,在漫长的等待中消磨时间。
熟悉的机械声再一次响起左雨桐并没有急着挂断,她不知道在期盼什么,明知道这就是结果,但却还幻想电话会突然接通。
看着打包好的东西,左雨桐咬了咬下唇,双眸看着门口闪过了抹怅然,她的身体早就没事了,但她却第一次不想离开。
以前她讨厌医院,一来到这里那种无助的感觉就会席卷她整个人。
但这次她却不想离开,或许当他知道自己住院后就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左雨桐听到门开的声音眼里出现了抹亮光,但在看到来人后,她脸上的欣喜如同从来没有出现一般。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小雨,安澜也在这里。”叶白看着左雨桐冷漠的脸眼里出现了抹复杂的神情。
“和我有关系吗?”
左雨桐眼里闪现出了浮躁,他来干什么,左雨桐并不知道,那天她离开后,叶白便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那边只是让他赶到郊外,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但紧接着就收到了安澜手机发来的短信。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风但等他到现场后入目的就是安澜和那两个保镖不堪入目和一幕。而安澜嘴里还叫着自己的名字,叶白如今想起来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但是他并不傻,安澜一看就是中招了,但对方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尽管他心里对安澜并没有多少感情,但她却还是自己此时的妻子,还挂着他的名字。这件事完全是赤裸裸的打着他的脸。
他都无法想象如果这件事被自己那个所谓的大哥知道了又会引起什么风波。
本来他有着天大的怒气,但安澜一醒来就割腕自杀,而且一口认定就是左雨桐故意将她引到郊外陷害的。
尽管他不愿意相信,但安澜痛不欲生的表情又不是作假能做出来的。
所以在他得知左雨桐也在医院的时候才匆匆赶来。
如今看着左雨桐莫不在乎的神情,叶白也有些不确定了起来,难道安澜说的都是真的吗?
在想到是左雨桐做的那一刻叶白心里竟然觉得松了口气,她这样对安澜是不是因为还在乎自己,所以才会吃醋。
左雨桐感到叶白热切的看着自己的目光,眼里闪过了抹不喜。
“你究竟有什么事,没事就可以走了。”
左雨桐本来就不想过多的和叶白接触,如今又心情不好,语气十分冷漠。
叶白愣了下,却并没有露出尴尬的神情,看向左雨桐的眼神反而更加的热切。
“小雨,我知道因为我的缘故,你一定很恨安澜,但你这样做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叶白面上似乎十分沉痛的说着,但眼里却全然不是那个意思。
他这个样子让左雨桐皱着的眉头紧了紧,“什么因为你,这跟你没关系。”左雨桐并没有打算否认,有些事迟早要掀开。
她也不是安澜,想在每个人眼里都树立一副圣母形象。
“小雨,你不用这样。”
叶白听了左雨桐的话更是感动,他还以为左雨桐在维护他,不想让他为难。
“叶白,我再说一遍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关你的事。”
左雨桐看着他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只能再次说了遍。
本以为叶白听了这话会马上离开,却不想他竟然突然上前抓住左雨桐的手,“小雨,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做,你值得更好的,”
左雨桐狠狠地摔开他的手,眼里闪过了抹厌恶。
但随即听了他的话后,左雨桐似乎也明白是他误会什么了,看到叶白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左雨桐到了嘴边的解释又咽了回去。
“恩,我确实是值得更好的。”
“…”叶白听了左雨桐的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完全没按套路来啊!
这时候左雨桐听了自己的话不应该是哭着说自己是最好的,她只爱自己一人吗?
停顿了半晌,左雨桐才说道,“叶白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在说这话时左雨桐脑海里闪过木郝韫的脸,只觉得一阵恍惚,他竟然真的几天没理自己了。
想到这里左雨桐又下意识咬了咬下唇,她的动作落入叶白眼里却又是另一层意思。
叶白看着左雨桐的动作以为她是为了自己才忍痛说出这些话来着。
“小雨,我爱你,我爱的是你,等我好吗,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好了,我就和她离婚,我们就结婚好吗?”
左雨桐这下是真的懵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他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想要和他结婚的。
左雨桐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让他误会了,看着叶白笃定的目光,左雨桐眼里的厌恶很深。
为什么以前她不知道叶白有妄想症呢。
看他的样子就好像是自己没了他就活不了一般,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估计自己早就不活了。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去伤害自己在她看来这应该是愚蠢至极的事情了吧。
“叶白你想多了,我和木郝韫很好,就算以后结婚,也是我们两个结婚。”
左雨桐揉了揉眉心,不想再去看叶白那张陌生的脸,无论他是因为什么选择了安澜,他都应该有责任意识。
而如今他却可以清晰的说出来离婚二字,可见他对安澜的责任感是多么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