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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该有的抉择

郭青云百无聊赖的走在街上,怎么处处都碰得到她呢?老子从小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打过呢。

“不想了,找个地方吃饭去”郭青云拍拍自己的头,想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些。

“这是什么?”从郭青云的上衣兜里掉出一块手表,看上去价值不菲的样子。

“难道,是那个刁蛮女的?看上去挺值钱的,要不,给她送回去?”

不远处的车里,一老一少正悄悄观察着郭青云。

“明磊,该你出场了”

“放心吧师父,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

陈明磊下车,径直走向郭青云,趁郭青云不备,一把抢过郭青云手中的表,撒腿就跑。

“小样,敢抢我的东西,也不看看我是谁。”

另一边,杨建业领着张雪琪正从搏击馆出来,刚好碰上被郭青云追赶的陈明磊,陈明磊把表塞在杨建业手里,“帮帮忙,后面有人抢我东西。”

“把东西给我。”

“大哥救我”陈明磊整个缩在杨建业身后,一副特别畏惧的样子。

“你想怎么样?”

“指使你小弟偷我东西,还问我想怎么样?我想收拾你。”

“我告诉你,你还是走吧,你打不赢他的,他可是武术世家出身。”张雪琪不屑的看着郭青云。

“是吗?那我还真得讨教讨教。”

“来啊,谁怕谁啊”

“来就来”

[车内]

“搞定了,他俩已经打起来了”陈明磊回到车上,接过老人递给他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走吧,接下来,就看警方的了”

轿车缓缓驶过,郭青云和杨建业打得热火朝天。不知是谁报了警,警车很快赶到了现场。

“警察同志,真不关我们的事,是他先动的手”张雪琪见警察要带走杨建业,有些急了。

“不管是谁先动的手,他们俩必须跟我回警局。”

“警察同志,我跟你走,雪琪,你先回家,别让奶奶和妈妈等急了,我没事,很快就会回家的。”

[警察局]

“谁是杨建业?”

“我,警察同志,我叫杨建业。”

“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不是,你们不是……”

“有人保你,你可以走了”

“有人保我?谁?”

“没说,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警察递给杨建业一封信。

“谢谢你,警察同志,兄弟,我先走了,你慢慢呆着吧。”

“你走不走?”

“走,走”

“哎,警察同志,他走了,那我怎么办?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警察看了郭青云一眼,“跟我来吧。”

“哎,谢谢啊”

“进去吧”

郭青云看了警察一眼,进了办公室……

两个小时后,一位老警察出现在办公室内。他就这样看着熟睡中的郭青云,有些惋惜,有些心疼。

“你看着我干嘛?”少年很不满的瞪着眼前的警察。

“知道你为什么进来吗?”

“不就是打了几个人嘛”

“不就是打了几个人,你知道你这次闯的祸有多大吗?你知道你把那些同学都打成什么样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你爷爷带来多大的麻烦?”

说到爷爷,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了,更多的其实是愧疚,不过他还是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你以为你谁呀,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我是没资格教训你,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伤了多少人的心?你为你爷爷想过吗?你想过你妈妈吗?如果你爸爸……”

“你别给我提我爸,如果不是他,我会这样吗?放着好好的兵他不当,偏偏跑去当毒枭,弄得我现在没脸见人。我告诉你,我早已经没有家了,从我爸当毒枭的那一刻起,从我妈抛弃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有家了。”少年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他恨,恨那些将他狠心抛弃的人。

“孩子,我知道你苦,知道你恨他们,可你爷爷呢?你不能不为他想,他已经老了,没几年可活了,你忍心他这样为你到处去求人吗?”

“爷爷我回来了,爷爷,爷爷”少年回到家的时候,他的爷爷已经因为心脏病发而永远的离开了他,他成了孤身一人,再无亲人了。

[墓园,爷爷的墓前]

“爷爷,你放心去吧,孙儿长大了,会照顾自己了,你别担心。”

“老爷子,你安息吧,青云,我会替你看着的。”

“警察叔叔,谢谢你帮我葬了爷爷,以后,你就是我郭青云的恩人,有事您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郭青云绝不皱一下眉头。”

“小子,你还挺会说的,告诉你吧,我叫文治,是你爸爸的战友,我不需要你上刀山,也不用你闯火海,你只要给我安分一点,别怨恨你爸爸妈妈就行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抛弃了我,我还不能怨恨他们?”

“因为他们是你的父母,因为他们给了你生命,孩子,每个人都有太多的不得已,你要知道,你的爸爸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疼你的人,没有人能比他们更爱你。很多事,你不懂,等你以后你就会明白,其实他们都很爱你。”

“文叔,你怎么来了?”郭青云刚睡醒就看到对着自己老泪纵横的文治,有些不解。

思绪被郭青云拉回现实的文治赶紧擦擦眼泪:“没什么,这不是来保你了嘛。”

不错,回忆中的少年就是郭青云。郭青云原本有一个温暖的家,可是,自从父亲外出执行任务失踪后,这个家就一切都变了。奶奶急火攻心,永远的离开了,妈妈也一声不响的走了,只剩下他和爷爷两人相依为命。

后来,爷爷也死了,他的世界便成了一个人,孤苦无依的一个人。

“说吧,你小子,就准备这样混到什么时候?”文治坐到郭青云对面,把手表放在郭青云的正前方。

“文叔,您这什么意思啊?”郭青云拿了手表,一脸疑惑的看着文治。

“我老实跟你说吧,我保得了你一次保不了你第二次,第三次,照这样下去,你迟早得出事。我的意思是,让你去当兵,去军营里历练历练。”

“文叔,您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这样,像开玩笑嘛?”

“不是,你说,就我这样的,谁敢要我啊”

“你还别说,还真有个人,就指名要你。”

“谁呀?还真有这么不识货的咋滴”

“少给我废话,你就说,去还是不去?”

“文叔,不是我不想去,你看我这样,背着这样一个……当兵要政审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怎么可能会要我,我去哪儿,我怎么……”

“你放心,我既然能跟你提出来,那就自然有办法让你进去。哪里没人会提及你爸,也没人看不起你,你大可放心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爸为什么经常不管你吗?去哪,你就会知道。也许,你可能有机会再见到你的父亲。”

“文叔,你没骗我吧?我真能找到他?”

“我骗你干嘛,只要你去当兵,当最好的兵,在战场上,你就有机会见到他,劝他回头。作为战友,我也希望他能回头,给祖国和人民一个交代,而你,就是可以令他回头的希望。”

郭青云沉默了,这是他唯一可以见到父亲的机会,要不要去试一试?还是要继续这样下去?

不,我的人生不该如此,我要找到他,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毁了我们这个家。

“文叔,我去。”

“回去准备一下,和爷爷道个别吧”

“出来吧,别藏着了”郭青云走后,办公室内测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穿着军装的人,看上去和文治差不多的年纪。

他就是两个小时之前指使陈明磊去抢郭青云手表的人,也就是这整场事件的主导者——人民解放军陆军特种大队大队长公孙云垒,代号:飞雕。

“怎么,心疼了?”

“心疼什么,这对他来说是个好的选择,我只是有些愧疚,如果让他知道,他父亲……”

“我想他会明白的。”

“对了,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杨建业,灰雕的儿子,武术世家出身,我相信他骨子里一定有他父亲的血性,只是他妈妈那里还需要时间。”

“那还差一个呢?这最后一个,你有人选了?”

“没呢,再去体育大学看看吧。”

“行,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走,吃饭去,我请客,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不行吧,我们可是有禁酒令的。”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把军装换了,陪我喝两杯去。”

“啊!”

“怎么了怎么了?”王羽佳第一个冲进蓝玥的房间,紧接着,蓝欣,余洁,孟妍。

“王八蛋,臭流氓,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要你碎尸万段。你们干嘛呢?”蓝玥看着眼前闯进门来的四个人,个个都亮出了匕首。而闯进来的四个人,看见眼前的景象也着实被打击了一下,屋里乱七八糟全是素描纸,纸上画的全是那天那个小流氓。

[公园]

杨建业躺在长椅上,脑袋里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信里的内容:本来不该打扰你的,可你是烈士的后代,你的人生不该如此,你应该有另一种选择。

或许当兵才是你最好的选择,虽然军营不能给你什么,可你能收获许多在外面学不到的东西。

选择做一名军人,或许你没有大的前途,有的只是无尽的付出与牺牲,可你是烈士的后人,你有资格,也有义务,替你父亲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保卫祖国,保卫人民,做一名出色的军人,为保卫祖国奉献一切,直至战斗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军区高干住宅小区,杨建业家]

“哟,建业啊,你可回来了,急死奶奶了。”

“奶奶我没事,妈,奶奶,我想去当兵”杨建业知道,这事不该提,可他还是说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心里都明白,自从这家里的两个男人牺牲后,家里便只有杨建业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杨建业的妈妈也正是因为不想儿子走他父亲的老路,所以才扼杀了儿子想要当兵的梦想。

建业妈妈看了看儿子,沉默着起身离开。

“妈,好男儿不是应该保家卫国的吗?这是我从小的梦想,妈妈您已经扼杀过一次了,难道您还想扼杀第二次吗?”

“说什么呢,你妈妈都是为了你好,还不快回房去,雪琪,快把他弄回房去。”

“哦”张雪琪赶紧把杨建业往房间里推。

“妈,我是真的想去当兵,一直都想,我想去看看爸爸当年生活的地方,想去追寻爸爸的足迹,想替爸爸走完他未走完的路。”

[房间里]

“妈妈为什么不让我去当兵?”杨建业一个人坐在床上,张雪琪在他身边坐下。

“好好的,当什么兵啊?”

“好男儿就应该保家卫国。”

“你傻吧,爸爸,爷爷都死在战场上,妈妈怎么还可能让你去当兵。”

“我一定会去的,不惜任何手段。”

“当兵对你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那是我从小的梦想,任谁也阻止不了。”

“那我呢?你不要我了吗?”

“雪琪,你应该明白,从你进这个家门开始,我就一直把你当妹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你骗人。”

“你知道的,我从不骗你。”

“小的时候,你明明说过要娶我的”

“那是小的时候不懂事,你应该知道我一直以来都只是把你当做妹妹。”

“别说了,我不听”张雪琪哭着跑出了杨建业的卧室,杨建业坐在原地看着她远走的身影,不能再骗她了,是该让她明白了。

“雪琪,快叫哥哥”

那年,杨建业三岁,妈妈从孤儿院带回了雪琪。刚来的时候,她很害羞,很不习惯,渐渐的,她和杨建业熟了起来,跟家里人也亲近了不少。

也正是那一年年底,杨建业的爸爸牺牲在了战场上,不久后,爷爷又被派遣他国,执行秘密任务。这个家,渐渐失去了欢声笑语,只是一味的沉默,沉默,沉默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也正因为这样,张雪琪一直认为是自己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家的宁静。从那时起,杨建业每天都陪在她身边,形影不离。所以,年幼的张雪琪便一直有一个梦,一个美丽的梦,嫁给杨建业,和他一起撑起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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