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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堂上精骷髅

自从高洋从晋阳老宅被太后的人搀扶回宫后,直接被锁在宫内新建的皇帝寝宫德阳堂内不准随意让人接近。宫中传出的小道消息,说陛下被幽禁后开始胡言乱语,说是自己能看见奇怪的东西,听见可怕的声音。

高孝珩心里觉得怕是这太子登基之事变数横生,半年却是又过去。

十月刚刚霜降后的一天,德阳堂内跪满了人,高洋看样子快不行了。

他气息微弱,参差不齐的胡子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被气息吹得微微摆动。很难让人想象当年它的主人当街杀人的暴戾样子,嘴角溢出狂惑的话语。

一代杀人的魔王,跳梁的小丑,开国的一帝,终于快走到了人生的终点。

他背负着许多人的希望坐上这位子,也终将背负着许多人的恨意咽下最后的一口气。

娄太后雷厉风行的冲进殿里,急不可耐的向左右之人吵嚷着——

“荧惑守心荧惑守心,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最近几日很关键,一定要好好侍候。皇帝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跟我陪葬!”

皇太弟的诏书还没下呢,你可不能死。

高洋对于储位一事的固执大大出乎了娄太后的意外。但这储君之事毕竟自己不能做主,要名正言顺必须得皇帝下旨,尚书令杨愔点头才行。可杨愔是高洋心腹,还是个一起闯天下的策士,立场无法轻易收买,才挨到了今天。

此时的杨愔就跪在离高洋病榻最近的位置,手紧紧的握住锤死的高洋。

高洋在用剩余的力气跟杨愔托孤。杨愔身旁的太子高殷和李皇后抱在一起哭的不成人形。

娄昭君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李祖娥,非常不耐烦。

“哭什么哭,人还没死。”

她转身看向跟着自己身后进来的老六常山王高演,小声催促道——

“你是个死人那,怎么不早点来你哥哥御前听吩咐。”

高演身着一身暗纹浅绣的藏青色王服,外批一件莹白的长外衫,虽色彩不高却有一种低调的华丽,更加衬托出高演闲散的俊脸在昏黄的烛火中风度翩翩,好似诗仙下凡。他听见母亲责骂自己怠慢了,徐徐躬身致歉,好似这一切本来就和自己无关。

老九高湛随后赶到,站在高演身后。

他的阴晴不定的脸藏进高演的身影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高洋用最后的一丝力气紧紧握住高殷和杨愔的手,眼里闪烁着痛苦的泪光。木讷的高殷双手紧紧握住高洋的另一只手,哭着哭着鼻涕不争气的耷拉下来。

高洋用渐渐模糊的视线看着宛如自己幼时雌弱的高殷,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可是他一直都是他心中唯一的继承人。

他和李祖娥所生的第一个孩子。

高殷从小颇为文弱,继承了李皇后一半汉人的血统像个汉族的读书人。和自己脾气不一样,高殷凡事为别人考虑。在邺都的时候,每次宫中设宴,太子都吩咐下去不让高澄的嫡子参加。因为这是高澄被杀死的地方,高孝琬来了会伤心。

高殷就是这么一个心细如发的人。

但是因为自己那个时候喝酒喝得太不成样子了,一次他实在看高殷不顺眼,拉了两个死囚让高殷一刀杀了。柔弱的高殷哆哆嗦嗦不敢下手,自己一气之下用马鞭撞了两下这孩子的头。

从此以后这孩子就吓破了胆,说话更加木讷了。

临终的高洋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

他黄眼斑驳,悚起左手向上直直的伸出,仿佛想努力的抓住些什么。

那干涸的嗓子发出最后的几句断断续续的话。

“打我……骂我……我都忍了……”

“但是,为什么逼迫她……你明明知道……她是……”

“她是我的……”

跪着的绝色李皇后双肩微微抖动。头埋得更低了。

高洋全身僵硬的想要竖起上半身,他那丑陋的牙中漏出了这疯癫的一帝传奇的一生最后的几个字——

“我恨!”

杨愔突然看到高洋那本来涣散的眼里仿佛盯着顶上什么东西,他黄牙微张,惊恐的表情还挂在脸上来不及释然,就浑身一软倒在了床上,魂归九天。

太医确认高洋驾崩之后,德阳堂内众人顿时哭声震天。

杨愔来不及多想,他擦干自己泪水,对着哭得神志不清的高殷倒身下拜——

“至尊崩了,太子殿下就是这天下新的主人。至尊万岁!”

其余众人见状,也跟着纷纷跪下来。

短暂的哭泣之声后,剩下的只是新的高呼万岁。

史书记载,天保十年冬十月甲午,文宣帝高洋暴崩于晋阳宫德阳堂,时年三十一。后人是这么为高洋盖棺定论的:帝少有大度,智识沉敏,外柔内刚,果敢能断。初践大位,留心政术,以法驭下,公道为先。军国计策,独决怀抱,规模宏远,有人君大略。一次在东山喝酒设宴,因为宇文泰未除,他投杯震怒,立诏书宣告天下,将事西伐。既征伐四克,威震戎夏,六七年后,因为军功自矜,肆行淫暴。有时他载歌载舞,彻夜不息;有时他袒露形体,涂脂抹粉,散发张弓,游于市肆;有时骑着牛马,有时骑着骆驼甚至毛驴,并不放置马鞍,即使酷暑寒冬也依然我行我素的袒胸露乳;跟着他的人被折腾得苦不堪言,自己却神态自若。高洋这一生,杀了不少人,最喜欢将人肢解,或者火烧,或者投河。酒喝多了,就变得狂惑。到了末年,他经常说自己看见鬼怪或者听见怪声。这大概是是因为他“斩草除根”,诛杀了前朝皇室和冤杀二王所致吧。

娄昭君母子三人表情复杂的看着眼下的这一幕。

看来只能从长计议了。

三人没有留下一滴哪怕假惺惺的泪水,转身出了德阳堂。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德阳堂的天窗之上有一个人默默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他细细回味着高洋死之前看到自己后那怪异的神色,和众人千头万绪的表情。

这个人的嘴角浮现出一久违丝冷笑,看着娄太后三人郁闷的走出了大殿。

偷窥的人缓缓站起身刚想脱逃,却发现一弯十月的弦月之下,屋檐上站着另一个黑衣人。

那人身着禁卫黑色紧身衣,夜行裤,臂上金线纹着菊花袖章,正是高洋在刘桃枝失踪后从军中临时举荐的下一任御影卫成休宁。

成休宁月下眯着眼,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偷窥者。

而这个偷窥者转过身看到自己却并不十分慌张,倒像是等着自己现身一样。

总觉得这个用黑布蒙着面的人自己哪里见过。成休宁开口试探道——

“我记得看过的一部妖怪绘卷中有一种妖怪,名叫精骷髅。这种妖怪的脸硕大无比,赤面獠牙,最喜欢趴在天窗上偷看房子里念经的和尚。如果妖怪发现了有不认真念经的,就马上下去抓来吃了。我在想——”

“你不会就是一只精骷髅吧。”他嘴角自信的上扬。

弦月被一朵云遮住的一瞬,屋檐上明暗变化。

成休宁抬起拳头亮出自己的武器——银龙爪,踩着德阳堂的屋脊,牙呲剧裂的就朝着偷窥者杀过来。

精骷髅仿佛算准成休宁离自己还差三四步的间距,迎着自己招呼上去的银爪也架出拳头格挡。来回几个回合后,成休宁渐渐感觉偷窥者气势渐弱。

但那格挡住自己的银龙爪的是什么?对方手上戴着的像是手指虎一般的玩意儿,每个指间还有深浅不一的凹痕。面对自己大开大合招呼的每一次出击,这人总能用最精准的距离和最微弱的力道用手指虎指间的凹槽架住最致命的一处爪击。

屋檐上两处神兵碰撞,崩裂出点点星光。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想到这里,成休宁加快了出招的速度,眼看着自己快把偷窥者逼到了屋檐的尽头,成休宁狞笑着抓住一个对方腋下的空档右爪向上一勾——

那人似乎好像等着他的上爪勾一般,侧过身一脚蹬住身后那屋檐上的镇守兽的头起跳起来。

他纵身一跃出半丈高,成休宁只听见身后一声微微响动,眼前却扑了个空。精骷髅空中的双臂大大的张开,仿佛从手腕中甩出什么东西。

那朵云终于千难万难的从弦月上飘了过去,屋脊上又度上一层淡淡的荧光。

成休宁来不及感叹精骷髅的轻功了得,他猛虎般的回头,一个箭步又朝着反方向刚想冲过去——

身体居然动不了了。就连迈出了右脚也被什么捆绑住,向后被迫的和左脚缩到了一起。这力量不大但是却深深刺进了肉里,如果自己不松力的话怕是一瞬间就会割断自己全身的外骨骼。

什么情况?他目光微动,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一看。自己的制服已经被什么东西绑成了粽子,从碎片的结合处渗出自己血。力量渐渐收紧,自己全身的肌肉不自然的被这力量绑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我和他还没接触到,什么时候受的伤?

全身麻痹的痛感传来,自己仿佛掉进了一张网。

这时银龙爪不自然的微微扬起,他顾不上全身的伤口惊恐的看着自己爪子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一点点的从袖子里抽出来,弹出去,滑到了屋檐上发出一声脆响。

这难道是妖术?

弦月之下的精骷髅手指微动,仿佛在弹奏一曲十面埋伏。他嘴角轻哼出盈盈笑意,用黑布后雌雄难辨的声音说道——

“你还差着远呢。”

成休宁心里又是一阵疑惑——

成休宁毕竟是军中历练长大的的力量型选手,轻功当然不算顶尖。但是他忍耐痛苦的能力还算不错,周身剧痛使他清醒,思维快出三成。一个念闪他终于反应过来这看不见的力量是什么了。

古书记载昆仑山深处冰雪中有一传说中的西王母蚕,不吃桑树叶,却只吃天山雪莲的叶子。这种宝蚕一生只吐一次线,却可以吐三天三夜。那吐出的丝线,小孩子带上特质的手套都可以切割精钢,却只有头发的十分之一细,叫天丝弦。

可是,如果真是这传说中的弦操之术,在刚才自己贴身招架的距离真的能够实战的开吗?稍不注意可是会将自己和敌人困在一起的。等等,此等脱出生天的功力自己也曾听谁提起过……是谁呢……对了……禁军大统领赫连玄辅!交接工作的时候说过……谁来着……

心底浮现了一个绝不应该存在的名字。

不会吧?

这哪里是什么精骷髅,分明就是自己撞进了蜘蛛女的老巢。

正当他心下凉意泛起准备送命的时候,那绑着自己的力量突然松开了。

精骷髅眼角弯成弦月,十根手指又是一振急速的跳跃。空中那肉眼难以辨别的丝线月下翻动,如果不是每根线的末尾垂着一个绿豆大小的银球,成休宁还是看不清这丝线的摆动变化。

“你留着还有用。”精骷髅又是平地一跃,月下偏偏的身影被风吹动,下一秒就闪现到了不远处的偏殿的屋檐上。

精骷髅语调中难掩失望的讥笑之意。

成休宁在倒下的那一瞬间终于确定这个似曾相识的背影究竟是谁,可惜已经太晚。

翌日,太子高殷即帝位于晋阳宣德殿,大赦天下。但就在这万象更新的节骨眼上,高洋的葬礼前却发生了另一桩惨案。

棺材出殡那天,在送葬的队伍前负责引导皇帝棺木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经常拿着一根棍子站在高洋身后狐假虎威的高湜。

能够当此重任者,一般是声音高亢能说会道之徒。总而言之,一定要哭得很伤心,并且能够感染到整支队伍,还必须得有一定的身份。这个位置除了高湜再也没更适合的人了。

但平时最能言善道的他,在出殡的棺材前却从孝服的衣袖中抽出一支短笛吹了起来。

据事后扶灵的内监向娄太后告密所说,那高湜吹完一支叹东风后还对着高洋的灵位嘟囔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您知道看着姊姊惨死的痛苦吗?”

太后一腔无名火正不知道哪里发泄,出殡回宫就叫人赏了高湜一百大棍,打的他回府挨了一天就死了。

得知高湜死讯的娄太后正抱着嫡幺子高济在芳林园中赏月,她哭的十分伤心——

“我恐怕你不成才才打你,谁想到你带着创伤就死去了!”

高济和高湜虽然偶有矛盾,但毕竟年岁相差无几。他们一起入学,一起学骑马射箭,一起跟着高洋找了不少乐子。高湜虽从小爱欺负人,但却会在关键的时候袒护自己。他得了什么大街上的新奇玩意儿,也每次都会留着给自己玩。就算是去年开春自己被打,高湜也是一开始想袒护自己,却被那可恨的刘桃枝告发,高洋才叫高湜打了自己。一想到十一哥待自己的好,自己还害得他亲生母亲被拉出来活活打死,那来不及说出的道歉一直梗在他的心里。一想到这,他也对着月亮伤心的哭了起来。

然而让他不解的是,娄太后正掐着自己的大腿。

他哭的越大声,母亲越用力。

高济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母亲那对月流珠的衣袖下散发着溢泄而出的骇人笑意。

高殷虽然木讷文弱,却以外的是个蛮不错的皇帝。

他刚一上位,就下旨放免了军中六十以上一身病痛的武官,又将高洋那被天下人指着脊梁骂的大兴土木踩了急刹车。登基不过一个月,他就分命使者巡省四方,求政得失,省察风俗,问人疾苦。靠这两点,高殷迅速的在军中、朝中和平民中有了人君之望。

北齐马上以军功开国,高洋如果说还算有点武功,但却和文治没有多大关系,最后癫狂的几年更是把齐国上下搞得乌烟瘴气。高殷在杨愔、燕子献、领军大将军可朱浑天和、高归彦等几个托孤大臣的扶持下逐渐将朝中政务推进下去,这一切的一切,颇有革除高洋时代弊病,澄清宇内,大有一番作为之意。

当然,政治的博弈,从来都是需要代价的。

表面上的齐国上下和气,万象更新,然而暗地里,皇帝党和太后党正叫着劲呢。

一边是太后多次进言,说皇帝重用几个外臣,反而把嫡亲的叔叔们抛在一边成什么道理,一边是以杨愔为首的托孤之臣们看着朝中六九二王实力过于强大,多次暗奏要将二王外放去外省,年幼的高殷不知道如何取舍。

皇建元年二月,高殷以太傅、常山王高演为太师、录尚书事;以太尉、长广王高湛为大司马、并省录尚书事。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高殷为了向太后妥协自己朝堂之上亲政的权利,几乎将文武两道的最高掌权人都交给了自己的嫡亲六叔和九叔。

冰消雪融下,是春暖花开还是暗流涌动?

打破这微妙平衡的,乃是一名小小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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