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叶婉欣还拿着一片从酒水里浸泡的生姜,不厌其烦的从自己后背游走……
原来,她是用了这样一种笨方法,帮自己降了温!
淡淡花香,裹了淡淡的酒香,原本一团死寂的寝殿,在这幽暗的灯光里,却散发出一股暖暖的光晕,看她如此忙碌,躺在床上的冷子寒,愈发的有些于心不安。
“欣儿!”冷子寒那张谪仙的脸袋,放在交叉光洁的双臂之上,一脸感激和欣慰的嘶哑着嗓音低声亲切的唤着。
叶婉欣因为一直在给他刮痧降温,手里摸着他身体的温度是降下来了,可看他一直沉睡不醒,却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好了,所以,就只是一直在忙。
忽然听到他好像再叫什么“心儿”,不敢确定他叫的是自己,还是他的贴身侍婢心儿,但却能够听到,他好像已经醒来的声音。
叶婉欣慌忙丢掉手里的姜片,伏在他的脸颊旁边,带了一脸激动地看向他,没错,他是醒了,而且眼眸中明显多了一些红血丝,明显是刚刚高烧所致,但现在应该是降下来了。
“幽王……”叶婉欣带了试探的语气低声喊着,生怕他只是做梦。
冷子寒眼神带了痴迷的看着她,看她一脸紧张而又小心翼翼的表情,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心疼,又是一个备受煎熬的夜晚,她又如此傻傻的陪了自己一晚,难道,自己和她之间,就只能有磨难,而没有幸福可言吗?
既然注定要在一起经历磨难,那自己为何不能早对她好一点,难道非要等到每一次失去的时候,才想起去珍惜她这份天真和美好。
所以,冷子寒不想再重蹈覆辙,既然人还在身边,那就要好好的抓紧这双手,以后再也不要分开。
“欣儿?”
“你找心儿是么?”叶婉欣不敢确定冷子寒叫的是自己还是那个心儿,带了疑惑的问着。
“只有你才是本王的欣儿!”冷子寒带了纠正的语气说着,伸手,一把将叶婉欣揽入怀里,抱着叶婉欣小小的身子,一副宠溺的语气说着,“除了你,任何人都只是一个代替!”
慢着,谁是代替?
叶婉欣累的脑袋短路,而冷子寒每一句话又说的那么精简,虽然是满心的狐疑,一时真搞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窝在冷子寒赤露相对的怀里,嗅着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淡淡药草香气,本想把他叫醒,问个清楚,但看他抱着自己睡的那样香甜,终究有些于心不忍,只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知不觉的跟着他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
空荡的寝殿,门窗几乎全是敞开着的冷子寒微露着半边雪白的膀子,怀里睡着的,是那个如同小猪一般香甜的叶婉欣,一头青丝遮盖了半张脸,嘴角还依稀挂着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一样的笑意……
看她睡的那样香甜,冷子寒就这样和她脸对着脸,痴痴地看着她,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门外,成排的太监和宫女,站在寝殿之外,纷纷低着头,一个也不敢往里面看。
其实,只是稍一斜眸,便能准确的看到这寝殿之内的大好风景,只是,谁敢呢?
太阳越来越高,屋子里的两人却如同忘记时间一般,一直抱头大睡。
几只鸟雀从窗前掠过,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叶婉欣这才从冷子寒的怀里,像个婴儿一般蠕动几下,睁开一双惺睡的昏眼,看着眼前一张放大几倍的俊脸,忍不住流了满脸的口水。
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正要从那个暖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整个身子,早已被某人四肢,紧紧的缠绕在了一起,别说爬起来,甚至连动一下都很困难。
然而此刻,因为叶婉欣的动作,惊动了他。
只见冷子寒微微翕动了下他那密而长的黑色睫毛,极不情愿的从睡梦中睁开了眼,俨然,他这一觉睡的很好,甚至连紫色眼眸中残留的红血色,都睡没了,而且,脸色也恢复了几分红润……
“幽……幽王!”面对如此“香艳”的一幕,叶婉欣却忍不住有些脸红,可又管不住自己眼睛,开始漫无目的的在眼前的各处游离。
冷子寒嘴角微勾,笑的一脸温暖。
叶婉欣忍不住狠命的吞了下口水,努力让自己不要表现出一副花痴的傻样,可看到冷子寒一副毫无防备的冲自己笑,一颗心更是跳动不停,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欣儿,既然本王活了过来,剩下的时间,就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冷子寒一脸宠溺的帮她擦拭掉她嘴角不经意流出的一滴口水,却是笑的更加迷人。
“呃……”叶婉欣想要问他,他口中的心儿究竟是谁,可嘴巴还没张开,就已经被某人紧紧的喊住了。
“幽……幽王!”叶婉欣几乎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生怕他会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过激的举动,毕竟帐幔都被自己撤了,门窗都是开着的,门外,站的可都是一个个长了眼睛的大活人啊!
伸手,却又不敢使出内力,毕竟他的病刚刚见好,自己可不能一时失手,再伤害了他。
冷子寒感觉到叶婉欣的拒绝,可始终不尽兴,又怕自己过于激动的举动吓着了她,想着还是先强迫自己隐忍下来,以后慢慢等着这个难缠儿的小人儿,能主动为自己敞开心扉吧。
冷子寒最后深深地一吻,算是终结了自己的动作,只是,那双冷魅的紫色眼眸中,散发出来的光,还是那样炙热和迷恋……
“幽王,你……你叫的欣儿,是臣妾……还是?”叶婉欣望着眼前的这个如玉儿般的人儿,始终不敢确定,他一直叫着的是自己,还是他的贴身侍婢。
就像他昨晚说的,任何人都只是一个代替,那么究竟是自己代替了别人,还是那个别人代替了自己呢?
该死,自己做的那么明显,她竟然还没看出自己的真心吗?
这个笨蛋,不,她不是很聪明吗?
为何偏偏在自己面前,却总是不能开窍呢?
“叶婉欣,本王的王妃,只有你才是本王的欣儿,其它人,都只是你名字的一个代替,傻瓜,这一次,你能听懂了吗?”
“啊!”
叶婉欣望着冷子寒,却是一脸的惊疑,伸手,本能的摸了下自己的烧伤脸颊,的确贴的好好的,没有被撕掉,他这样一个美男子,怎么可能?看上这样一个丑的不能入眼的女人,却是满心的百思不得其解,这……这会是真的吗?
冷子寒顺势拨弄开她的手,因为不善言辞,更不会说那么多花言巧语来安抚她,所以,他只会用行动表示,自己根本没有介意过她那张脸,从来没有。
冷子寒一边轻轻抚弄着她那张烧伤贴片,一边缓缓把脸靠了上去,带了心疼的表情,轻轻的亲吻了下她那所谓的烧伤脸颊,良久,才贴上叶婉欣的那张小脸,低压着嗓音说着,“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是本王唯一的欣儿!”
这一刻,叶婉欣全身如同过电一般,全身充满了不安分的躁动,一颗心更是从来没有这样疯狂的跳动过。
“叶婉欣,让本王来照顾你们母子,好不好?”
叶婉欣如同一个僵尸一样,任由冷子寒紧紧的抱着,冷子寒感觉到她异常的反应,却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不管她有多么的担忧和不信任,至少现在和以后,冷子寒绝对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任由她再胡乱折腾自己。
冷子寒怎么了?
为何自己坠湖被他救上来以后,他对自己的态度,俨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样的他,叶婉欣完全不适应,也不敢贸然适应,因为,他对自己好,来的太突然,来的太猛烈!
或许,是该先静下来,好好审视下自己和冷子寒这段莫名其妙感情的时候了。
“幽王!”叶婉欣暗叹了一口气,晃做一脸的平静,实则内心却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时一刻也没有停顿下来,因为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事实,所以,也不敢轻易给他答案。
或许,真的如夜无欢所说,自己真的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了井绳。
“时间不早了,臣妾还是起来帮你去膳房弄点吃的吧!”
叶婉欣正要从被窝里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刚坐起来,身下的他竟那么毫不避讳、一丝不挂充满无限诱惑的展现在了自己面前,而且……
因为眼下的画面太美,叶婉欣甚至不敢强迫自己继续往下看。
“昨晚的衣服是你帮本王脱得!”
“啊!”
冷子寒说的一脸平淡,叶婉欣却是答得一脸惊讶。
冷子寒不去理他,干脆把脸撇去一边,什么话也不说。
叶婉欣又不笨,当然听得出他的意思,衣服是自己帮他脱得,自然就应该有自己要帮他穿上,靠,是男人吗?这么斤斤计较。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没什么大不了的,穿就穿吗!
叶婉欣小心翼翼的帮他盖好被子,生怕他再着了冷风,冷子寒一张冷魅的俊荣上,这才袭上一丝暖色,眼神充满期待,像个孩子一般滴滴望着叶婉欣忙碌的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