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晚上,白谷又坐在了宋葛的对面,听这位内门老大哥东扯扯西拖拖,记录一堆涵义密文。
因为,一本杂书,20铜,一日两餐要10铜,一本蓝皮书要5铜,一支永久性使用的笔要一个主流知识点,所以为了撑起前期的消耗,白谷得好好地写杂书,往脑子里塞各种各样的零碎的知识点。
在涵义峰每一个的夜晚都是浸润在汗水里,白谷能在夜半清楚地听到时不时传到耳边的怒吼声。
这哪位啊~!?大半夜晋级!还让不让人睡了!
然后,又多出一阵连天的骂声。
然后,夜晚又沉寂,又醒。来来回回不断重复,白谷总算明白宋葛说的话了。
涵义峰是一个隐形的不夜城。
相比之下,帆流门的夜晚是很安静的,因为学生每天都要比太阳先起床,比太阳晚休息,还要沐浴着月光打坐,享受日出而作,日落不得息的自然生活,所以孙茫用身体记住了大山老师讲的话。
“想修仙,得先学做人。做好了人才能修个好仙。这人要是做不好人又去修仙,就不叫修仙,叫成魔。”
侃小山老师秉承历代帆流门先辈的教导,每天都要操练弟子。
“这做人哪,得先学会挨苦,挨打,挨骂。”
所以,从帆流门出来的人一般都能在人间找到一份不错的活,活得踏实,活到老死。
“我跟你说,我怀疑孙茫是个傻子。就是,我小时候经常在街头巷尾那些地方看到一个两个的傻子,都人拴着卖艺。也不知道那些人是真傻还是假傻。有人给钱就笑,没人给钱也笑。被人赞就笑,被人打也笑。”李尧尧微微皱眉又保持微笑,似惑未惑,到让人看了是满脸疑惑。
何芝一个收腰踢腿,横剑斜扫,眼神凌厉,刚好搭在铁扇的扇骨尖儿上,剑尖直指李尧尧那小翘的鼻头。
“喂,你别这么说!茫茫,听了会伤心的。”何芝的剑仅停了三秒就架上刘耳的刀。
森冷的寒月之下,后山小林中,孙茫正悄悄地带着自己的剑,蹲在一处高草巨石后,静静地听着林深处的话音。未出鞘的紫婪竟然微微颤动。
孙茫听了一会就死死咬住牙关,紧紧抿住双唇,窝着身子,狼狈而轻盈地溜出后山,自然随意地走回自己的房中。
立刻关上所有的房门、窗门,孙茫很快地缩进棉被中,这一次她把那金灿灿的剑鞘藏到了很深的地方。
那些人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我赞成。那个孙茫真的不太正常。就昨天吧,你没看见。我从我那个视角看到孙茫明明见饭里有条指甲般大小的黑虫,扔夹着饭吃下肚。我怀疑她一定有更奇怪的动作。”刘耳对月挥剑,剑芒狭长,红光微绽。
“好招式!够快。”何芝低声轻喝,平地飞起,足尖轻点浑南剑。
红芒则一点即散。
“不过未成势。是小腿没发力,导致周身的运力出现破绽。”李尧尧凤眸一凝,屈身下蹲,以腰作弓,以腕作箭,集力于右小腿,凝神于剑尖。
一跃!力愈猛而神愈凝,腕至坚而力至柔,腰弹半空,翻天蹬云。
裹影携风,一触即发。
何芝毫不大意,见此招过于凶险,立刻后退求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