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这把长剑的诞生过程我刚刚还见过,虽然没有办法用肉眼亲眼看见,但是我能够感觉出来,那蕴含在长剑中的恐怖到极致的灵力!我可不敢确定自己能够掌控住这么恐怖的力量。
拥有强大的灵力储备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个人自身的强大与否,在于她一次性可以从自己的体内爆发出多少力量。因为我总有一种被害恐惧症,再加上一种所谓的“忧患”意识,我身上储存的力量未必会比公孙狼那群家伙少。
如果我制作失败,蕴藏在剑身中的灵气很可能会一股脑的爆发出来,我怀疑我根本不可能承受住这股恐怖的力量。
“我们会给你做好万全的准备措施”洛鑫从身上有掏出了一个东西,直接帮我记在了我的面前。其实这里我一直有一个疑问,这货不会有一个储物装置吧,怎么身上那么多东西。
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这货居然难得的解释了一下,“我修行的功法,可以把东西储存在自己等丹田之中。”
好吧,既然这个家伙都这么替我考虑到了,我也只能拼上一波了。
我从洛鑫的手中郑重的把长剑接过,随后挽起了袖子,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割过我的经脉,血珠顿时滚滚滴下,如同美丽的鲜花在空中绽放,如同人世间最美丽的花朵,殷红,美丽,而又充满着悲哀。
那是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的诅咒的气息,那是一种浓郁到极致的绝望。
我从来就没有指望过我能够把咒术这种传承修炼到极高的境界,因为我根本无法领悟到咒术所蕴含的那种绝望,那种失去了一切的绝望,我所营造出来的绝望总是一种似是而非的东西,远远达不到真正的要求。
但直到目前为止都是够用的,我也不必费尽心思去费尽心思钻研,尽管这个传承当初选择了我。但我对修炼好这个东西可没有多少信心。
我静静地将血液滴落在长剑之上,很快,一种诡异的气息也是很快覆盖了长剑,整个长剑的剑身也是从银白色变为了赤红色,正如我的血液一般,但这还远远不够,仅仅用血液覆盖了剑身,根本就不足以完成所谓的咒蛊。
我的眼中忽然闪起了金色的目光,有些时候,修行可能会让人的体质发生变化,就像远古时期人类的体内混杂了其他异兽的血脉一样,总有一些副作用。我的眼中散发出金黄的目光,犹如某些亡灵生物的灵魂之火一般灼灼燃烧。
我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长剑,与此同时,我的关节也是发出噶吱嘎吱的响声,我也是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在我眼中金黄色的火焰照耀之下,整个剑身上的血液正在慢慢向着中心流去,犹如深入地底的雨水,自然而又缓慢。
但这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我必须完美地控制血液流进长剑的速度,才能保证这些诅咒不会受到太过强大的排斥,如果失败,很可能会发现胡惊天动地的响声。
就算我保住了一命,估计也会身受重伤。我可不想成为累赘。
“我倒是见过其他使用咒术的家伙,看起来,这两个人咒术的发展方向完全不一样。”公孙狼摩挲着下巴,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胡说什么呢?”穆锦瑟娇喝了一声,“咒术虽然传承威力不怎么样,来头可是不小,在我们这个位面,如果不是秦王那个家伙撒下了一份,恐怕有没有真正的传承还是两说的呢,你怎么可能见过其他使用咒术的家伙呢。”
说的也是,我曾经使用的咒术和在灵魂世界中的咒术完全不是一码事,虽然有很多相近,但是现在想来,其中大部分反而在新获得的传承中没见过,或许,那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家伙编出来的,额,挺有可能。
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情想这些,此时我的注意力已经完完全全放在了眼前的长剑上,所有的细胞都已经紧绷了起来,犹如朝圣的圣徒,面色沉闷的看着眼前的长剑。
我绝不能犯下任何错误。一点错误我都承受不起。
“但我好像的确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公孙狼皱起了眉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别浪费时间了,那些怪物已经快要冲上山了。”洛鑫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快速说道,“速度,把他们挡在外面,绝对不能让他们打扰到这里。”
“麻烦真多。”公孙狼嘟哝了一声,这个时候,一直隐身的薄陆似乎也是问了一句“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
“还用问吗?”洛鑫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后又一次从身体的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堆符印,“面对远古的怪物,当然要用远古的手段解决他们,我还有大用呢。”刚说完,洛鑫就舒展了一下筋骨,纵身向远处掠去。
他的降临彻底引起了尸骸的暴动,如同婴儿一般意义不明的吼叫从所有的尸体中扩散开来,成千上万的尸体晃动着他们的尸体,虽然他们只剩下本能,但是用来攻击却绰绰有余,晦暗不明的亮光此起彼伏的在尸山中闪烁,无数恐怖的能量呼啸着划破天空!
虽然时代在进步,攻击的手段也在不断改进,但有一种进攻方式迄今没有改变,直接操纵灵力,,利用狂暴的力量彻底摧毁所有的敌人!轰鸣而落的数不清的能量,远远的就发射过来,甚至有一些强大的攻击与空气摩擦,发出恐怖的音爆声!
有一些攻击已经能够触碰到我们所在的山顶上,因为我不能动,所以公孙狼担任了我的保镖的角色,无数铺天盖地的攻击,在他的面前仿佛成为了最柔顺的宠物,在我的身前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静静地滑落下来。
犹如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静静的坠落在地面上,逐渐融入空气中,这时的我身边的灵气,也是骤然浓郁了起来,我的胸膛也是骤然舒适了一些,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想我明白公孙狼这些家伙为什么喜欢聚集在一起了,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总是你胸怀天地,无所不知,但是你也不可能每一次恰好都拥有对付面前敌人的能力。你知道什么克制你的对手,但你也得拥有那样东西。
在无尽岁月中,确实不乏有一些类似于孤狼的存在,他们在荒芜的田野中觅食,寻找敌人,吞噬所有敢于反抗的家伙,他们确实有些能够获得极高的成就但那毕竟不是我希望走的道路。在内心深处,我还是渴望着同伴这种生物的。
血液缓缓的流进了剑身,银白色的剑身却没有再度显现出来,取而代之都是一种淡淡的赤红之色,那是血液渗透至银剑内部却没有完全融入的感觉。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也是长吁了一口气,在我的眼中,无数黑色的雾气正从剑身上缓缓的蒸腾出来,如同银蛇一般扭动着身躯,蔓延而上,这是只属于我才能看见的黑色雾气,这是因为诅咒不能完全融入剑身散发出的黑气。
说实话,只有那么一些黑气冒出来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接下来我必须抓紧时间,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诅咒会在剑身和灵气发生越来越严重的碰撞,我能成功的概率也会越来越低。
我静静的抚摸着眼前的长剑,温柔的如同抚摸着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宝物,剑身不断发出剧烈的抖动,我闭上了双眼,虽然我的血液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但是操纵它们还真不是特别困难。这种事情一直很容易。
我仿佛将灵魂渗透进了剑身中,睁开双眼,四处流动的完全是银白色的灵气,我的身体也是隐隐透出红色,此时我的感觉已经完全和我的血液连接在一起,接下来,我只需要慢慢的,耐心的,融入宝剑就够了。
我对自己的耐心很有信心,只要我不犯错,巫蛊很快就会完成。
此时的穆锦瑟在公孙狼羡慕的目光中已经冲入了尸群之中,后者因为实在很适合保镖这个角色,所以完全不能战斗,虽然他不喜欢无意义的战斗,但是相比于当一名保镖,还是和别人真刀实枪的干上一场更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