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墨靠着墙,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等着大多数人已经将视线从她的身上转开之后,才小心翼翼的低下了头。
我们的运气很好,至少目前的运气很好,因为我们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要来一出瓮中捉鳖,我没有想到,曾经的无奈之举,将自己的躯体改造居然成功的让我变了一个模样,装成一团黑影,我居然借此成功的潜入了这栋房子。
“紧张死我了,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房间,居然会有这么多高手”梵墨埋怨道,其实就连我也没有想到,现在待在这个房屋的,光战力达到五万的就足足有数十人,战力能够达到十万的,恐怕也有十数人。
这还不包括那些能够用自己的力量隐藏自己实力的家伙,现在看来,就算是谭佛,恐怕也没有能力掌控这里的豪杰,至于我在杀戮机器那里碰到的几个不相干的家伙,现在只不过是和我们一样蜷缩在墙角的路人。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影,现在我已经成为了一滩黑色的影子,远远望去,就和灯光里的阴影一般,如果不在意,恐怕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生物。
其实我现在的身体,更像是一个容器,在灵魂重塑的过程中,早已如同生物的皮囊。
“你先等一下,我先看看这些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小声对梵墨说道。
或许葬兽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秘,但是好歹我也是做足了一番功课的,或许这里有很多人都已经隐藏了他们的身份,但是有很多有明显特征的武者根本没有办法隐藏自己的真正身份。
在这个地方,我没有所谓的底牌,也没有什么退路,一切靠随机应变了。
我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周围的武者,嘴角一边不停的抽搐,葬兽城有名气的武者,大约有一半聚集在这里,有名镇一方的武馆老大,有深藏不漏的城主府管事,还有许多在整个葬兽城有名的强者都汇集在这里,不知道干些什么。
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仍然把这里当成在谭佛的老巢,不由得瞠目结舌,这么多恐怖的武者,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他们对谭佛动手,恐怕谭佛根本撑不过半天功夫!
我环顾着这个房子的构造,因为不能够肆意的打量,同时需要借助梵墨的掩饰我才能观察周围的情况,所以我看得很仔细,这里的房间弯弯绕绕,看了半天我也没有找到除了进来的地方的第二个出口,而且周围估计是被一层结界笼罩,如果在这里路出马脚,估计我会立刻成为瓮中之鳖。
整个房间声音不大,大家来到这里似乎很大的目的就是消遣时间,同时在不远处的一个黑板上,似乎粘贴着什么,虽然大家都一直闷在这个房间中,但是经常有人来到那个黑板面前,仔仔细细的阅读着,所以我根本看不清上卖弄究竟写了一些什么东西,搞得我好生郁闷。
这里的人似乎很谨慎,武者之间一般来说都不会说什么话,除非有什么必要,例如进行念话,又或者两个人只是单纯的在哪里拉拉家常,否则两个武者之间一向是营造一个空间,使用她们的双手,采用灵气凝结的方式来谈论。
这样可以极大地保证交谈的隐秘,但是需要两个武者拥有极为强大的灵气掌控力,这是我和梵墨办不到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哄笑声忽然从我的左后方传了过来。
我好奇的扭头一看,恰好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这两个家伙只是单纯的拉了拉家常,所以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必要,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忌讳,当即就是吵了起来。
“姓王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参加这次行动?”一名武者满脸怒容,站在桌子前,重重的拍打着眼前的桌子,脸上阴云密布,显然已经动了真火。
这个家伙的战斗能力从明面上看来只有两万左右,但是居然敢对战斗力有五万的武者进行挑衅,傻子也知道他绝对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毕竟这里的人相互之间应该极为熟悉,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氛围。
或许他是葬兽城有名的强者,但是我没有认出来,他肯定掩盖了他原来的相貌。
但是他眼前的这名武者我认识,这是葬兽城一个有名的冒险者,我在探听情报的时候还恰好和他有一面之缘,他的名字似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但是他有一个外号,叫做黑手套,原因就是他一直戴在手上的那一副如同黑夜一般的漆黑的手套,据说这幅手套来历不凡,拥有极为恐怖的潜力。
当然,谁也没有当回事,那副手套可能是一件了不起的宝物,但是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