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因为葬兽城中出现的绿影,它的色彩,实在是太耀眼了!仿佛是要将整个世界带进无边无尽的绿意之中一样,伴随着一声沉闷的犹如蚊子一般的响声,一种我在远处根本察觉不到的响声,肆意的扩展开来!
但是察觉不到,没有声响,就不意味着他不够强大!包裹着葬兽城的寒冰开始逐渐濒临崩溃,承受着恐怖轰击的冰墙,正在发出可怕的呻吟,不断地崩塌瓦解,而我的视线中,整个葬兽城的外围,开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那是想要趁机离开的武者!
整个葬兽城如同就将燃尽的蜡烛,而遍布在葬兽城外围的武者就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狂暴的力量在葬兽城中动荡不堪,整个城市中的人都是飞翔了起来,虽然可能更难以躲避天空中落下的冰块,但是却可以有效地减少被打中的概率——不是所有的冰块都是从他们的头顶上崩裂下来的,更多的,是从冰墙上延伸出随后断裂开来的。
这群恐怖的场景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曾经在人族大地上流传了很久的一个传言,据说在人族崛起之前,人族位面仍然在神族统治之下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另外一个模样。
在这个位面遥远的过去,在人族还是蒙昧的野兽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成长,获得力量的时候,没有天空的概念,自然也不会有大地,整个世界都是漂浮着的,所有人类可以自由的拥有与生俱来的力量在这个世界里飘荡。
没有上下左右的概念,自然也不会有天地之间的界限,那个时候的人族虽然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但是世界的环境也是堪称险恶,整个世界被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霭中,在雾霭中,有一道永远无法捉摸的界限,在界限的一边,是火焰的国度,那里常年盛开着永不停止的陪侍火焰,而在界限的另一边,则是恐怖的寒气,在寒冰发出的雾气中,按生出种种恐怖的冰块巨兽。
没错,眼前的场景何其相似,冰块与火焰,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笼罩着葬兽城,恐怖的力量在大地上蓬勃咆哮,却彼此之间泾渭分明,唯一的目的,唯有杀戮而已!人类在这样的环境下苦苦挣扎,渴望获得能够逃出生天的办法。
我看着远处的场景,忽然打趣道,“看来那个老头的行为无意中还是救了我们一命。”
“恩”梵墨难得的赞同了我的意见,“这就是人们说的福祸相依吧,那些攻击可都会是没有目标的随意攻击,我的隐匿之术是不可能有任何效果的,我们能不能在那样的环境中活下来还是两说的事。”
“你觉得谭佛那个老头会怎么样?”我忽然开口说道。
“嗯?”梵墨楞了一下,“什么怎么样?”
“这样的攻击”我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恐怕只要挨上一下,肯定是非死即伤的下场,不管他的实力,还是他的底牌有多强,如果被这种恐怖的攻击打中的话,我觉得肯定不会怎么好受的。”
“所以呢?”
“一个武者受伤之后究竟会到什么地方呢?”我忽然岔开了话题,“如果一个武者受到了重伤,同时又因为没有什么信任的人,那你觉得他会在什么地方?”我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找一个比较安全,异兽比较弱小,同时自己很熟悉的地方躲藏起来,好好养伤。”
“然后呢,又能怎么样?”梵墨瞪着她的大眼睛,不耐烦的说道,“说一千道一万,你知道他究竟会躲藏在什么地方吗?”
“当然”我轻笑了起来,“虽然我没有打探到葬兽城的秘密,毕竟那是很难获得的情报,但是我再怎么说对谭佛那个老头的调查可从来没有中断过,那个家伙年轻的时候究竟干了些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毕竟一个武者想要成长,肯定离不开外出冒险,在外面搜集异兽的尸体,珍惜的药草,奇艺的材料,而这种事情,一般都会有一个固定的场所。”
“你查出来了吗?”
“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他当年的资料,本来是想看一看他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底牌,没有想到居然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我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到底去过什么地方的资料当然不会有,但是他当年冒险的时候经常获得的东西可还留有记录,琅琊猪的皮毛,蟹黄的根底,还有青林花的花瓣,最重要的是,他经常售卖一种极为坚固的岩石,糌粑岩,那可是只有少数几个地方才会出产的东西。”
“野猪林”梵墨此时也是完全明白了过来,无论她再怎么迟钝,这个时候显然已经从我提供的信息中知晓了一切,如果说出这么多东西,她还不明白的话,那她就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了。
如果周围有什么地方都不知道,那还外出冒险干什么?就算这里是由神明设计的地方,也会有很多预料以外的情况出现。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葬兽城的外围逐渐闪耀起一道耀眼的金光,即是远远望去,我也能感到一阵温暖,包裹着整个城市的雪块逐渐瓦解,而随着整个城市形成的天然束缚逐渐解封,大片大片的人流忽然涌了出来,站在远处的低空上,依稀可以看见,犹如蚂蚁一般,无数武者正从在葬兽城中峰疯狂逃窜出来!
看来,能不能完成任务就看我的运气了!
虽然我曾经在地底世界在设计对付慕容晓的时候收到了不小的创伤,但那个家伙毕竟是一个纯粹的使用灵力的武者——或者不是,他还没有使出什么其他的招式的时候就已经被解决了,所以我的伤口都是外伤,凭借作为武者的天然的恢复力,我已经恢复的十之八九了,但是那个谭佛,可绝对不一样。
如果他受伤,绝对是遭遇了寒冰的攻击,在怎说天空中那正在发怒的家伙也是可能掌控了一丝法则的黄角天狼,如果他造成的伤口那么容易痊愈,那才是真正的见了鬼了!
“我们快点动身吧”我扭头对梵墨说,“如果让他逃入那个地方,那就不好办了妙,毕竟他也算是地头虫,以他的战斗能力,即使是受伤恐怕也在我们之上,如果再加上环境的帮助,我们的胜算本来就不高,万一再给他时间布置一下的话,我不觉得我们会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这样说着的时候,我忽然感觉眼前一阵模糊,等到我再度回神来的时候,整个世界好像变得和原来不一样了,葬兽城已经从我的眼中彻底消失,整个世界忽然变得空荡一片,只有远处一个震撼人性的建筑物。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