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难不成你与这程天将军是旧识？”
宁暖儿话刚说完，便被宋氏给打断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为娘一个妇道人家，怎会认识程将军那种人物？”
这话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可宁暖儿一直想不明白，既然宋氏与程天并不相识，那宋氏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还要见程天一面。
宋氏会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宁暖儿也不好继续追问，她刚送走墨白羽，便被竹青给拉到了一旁。
见竹青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宁暖儿也来了兴趣，“竹青，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竹青猛地点了点头，说道：“宁姑娘，自从老夫人见过那程将军后，她整个人都变得不对了。”
听到这话宁暖儿微微一愣，“娘亲已经与程将军见过面了？”
“是啊，昨日贤王妃来过府上，之后不知道是与老夫人说了些什么，哭着就跑出去了。老夫人担心，也一同追了出来，没多久便撞上了程将军。说来也奇怪，程将军近十几年都没回过京城，可老夫人只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看来一切都如宁暖儿所料，程天与宋氏当真是故人。
可她想不明白，程天与宋氏分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怎会相熟呢？
她抓着竹青，将昨日的事情全部问了出来，听说程天要主动帮忙之后宁暖儿就更是惊讶了。
昨日宁楚城还在说程天这人有多严格多不近人情，既然这样他又怎会做出如此热心肠的事情呢。
“你告诉老夫人，我晚些回来。”说完，宁暖儿便往外面跑去。
这事恐怕就只有让墨白羽调查调查了。
宋氏不可能去过边疆，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与程天在京城相识了，可宋氏偏偏说她从未来过京城。
宁暖儿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宋氏一定是说谎了，也许宋氏也有什么不愿意说的难言之隐，可她总觉得只有调查出其中的缘由才能知道程天为何会帮着宁如玉。
只是十几年前的往事，真的还有迹可循吗？
追上墨白羽之后，宁暖儿将昨日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墨白羽，墨白羽心中惊讶，他原以为程天与宋氏不过是认识而已，并不相熟。
可能让程天主动帮忙的关系，只要动脑子想想便知道不简单。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调查的。”说完，墨白羽目送宁暖儿离开，回府之后便吩咐陆远调查起了这桩陈年旧事。
不出一日的功夫，墨白羽便知道了宋氏从前也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似乎因为犯了什么错，这才被赶出了家门。
之后，京城宋家也就此没落，如今再也找不出那家的人了。
至于程天与宋氏，墨白羽并没有调查到什么，只是听旁人说他们两人从前也是郎情妾意，可这些风言风语向来是做不得真的。
墨白羽将调查的结果告知宁暖儿，宁暖儿实在没有想到宋氏从前居然和程天还有那么一段，虽然墨白羽觉得可能性不大，可宁暖儿倒是有几分相信。
毕竟只要一提起程天，宋氏整个人都会变得十分敏感，那可是她从未见过的。
“我倒是觉得我娘亲很有可能和程将军在一起过，只是就算是这样，程天也不会只帮着贤王，毕竟我与宁如玉都是娘亲的孩子。”
宁暖儿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墨白羽也跟着点头，可若不是因为这个，又能因为什么呢。
“这事还是得问问娘亲，恐怕只有娘亲知道其中的缘由。”说到这，宁暖儿还是有些担心的。
毕竟看宋氏的态度，似乎从未打算告诉过他们什么。
打定了主意，宁暖儿和墨白羽两人一起回了将军府。
宁暖儿刚走到宋氏面前，宋氏手上的茶杯便被吓得掉落在了地上，整个人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见宋氏的反应如此激烈，宁暖儿也觉得有几分奇怪，“娘亲，你这是怎么了？”
宋氏赶忙摇了摇头，故作轻松道：“娘亲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怎么带着太子殿下来了？”
“娘亲，我有事要问你。”说着，宁暖儿拉着墨白羽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无比严肃。
宋氏的心里生怕宁暖儿问出那问题，她连忙站了起来，“娘亲似乎还有些事情没做。”说完便打算离开。
宁暖儿眼疾手快，直接把宋氏给拉了回来，“娘亲，这事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而已！”
宋氏一惊，反手就抓住了宁暖儿的胳膊，开口问道：“你们可是查到了什么？”
见她情绪激动，宁暖儿也越发觉得此事关系重大，“娘亲，我们查到的东西不多，但是现在程将军突然帮着墨然贤了，我们总要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若是娘亲不说，我们只怕再无别的法子了。”
程天若是真的变成了墨然贤的人，那只会给墨白羽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毕竟程天这人深得皇上信任。
宋氏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多了几分妥协，她一直不说，正是怕宁暖儿不理解她。
“暖儿，此事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候娘亲也是京城的世家小姐，后来遇到了程天。我们俩人两情相悦了好些年，只可惜宋家人不愿意我嫁给程天，后来我怀有身孕，程天又被派去镇守边疆，两人就这般错过了。”
听到这桩陈年往事，宁暖儿微微一愣，怀有身孕？若是按照宋氏的说法来算，那她不是宁大龙的孩子。
宁暖儿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幸亏有墨白羽扶住了她，“娘亲，你这意思是说，程天是我的父亲？”
宋氏点头，她怀有身孕之后便遇上了宁大龙，宁大龙对她一见钟情，甚至不介意她肚子里的孩子。
后来宋家为了早些把宋氏给嫁出去，也就同意了这桩婚事，还给了不少陪嫁，只可惜那些陪嫁后来都被李氏占为己有。
再之后，她顺利生下了宁暖儿，又和宁大龙育有一儿一女，她也再没来过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