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羽突然间感觉到自己之前所学的那些东西,现在可以学以致用了。
他之前沉不下心来,大概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准备。
现在经过了足够的准备,就像是两个人之间动武一般。席若弼和墨白羽正在进行一场搏杀,只不过是在用双方的智力耐心和教养搏杀。
墨白羽.并读过一本书上面说过一个人如果展现出与自己不相符的智慧,那就说明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席若弼倒不是现在展现出与自己不相符的智慧,而是在刚才。
在刚才他可是展现出了足够的耐心和足够的固执,几乎将整场戏演得完美异常。可以说他的防守是固若金汤的。
若是换成之前的墨白羽还真有可能招架不住。
就算是现在的墨白羽也未必能招架得住。
但是现在所展现出的另外一面,让墨白羽觉得很好奇。
只是碰上这么一点点的变故,甚至可以说是一点点的差错,他就已经如此惊慌失措。
只有这种应变能力,是怎么展现出刚才的智慧呢?
背后有人。
“老臣,老臣,无话可说,告退了!”
“慢点别走。”宁暖儿和墨白羽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刚才墨白羽是一问三不知把他这点事全都怼了回去,甚至将他们的步骤全都打乱了。
那么现在呢,再来个攻守调度,不应该让这老家伙跑了。
布了这么长时间的局,才出现这么条老狐狸,不赶紧给摁住了,岂不是让人遗憾?
席若弼也算是曾经教导过太子的老师,墨白羽对他也不至于太好翻脸。
但是宁暖儿却没有这种顾忌。她正好翻脸,顺便再打听一下事情。
“我说席大人啊,您刚才气势汹汹的过来,我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太子爷也很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吧,您跟我们说说。什么叫做民众要喝什么就给他喝什么,什么叫做圣人的仁人教化?”
“太子妃如果想听圣人之道,可以改日到老夫府上请教。老夫必然会教你。但是今天,老夫累了,请太子妃允许老夫告退。”
告退?我就是饶了蝎子他二大爷,也不饶你!
宁暖儿微微一笑说道:“原来老大臣还这么容易累呢?这可不是个好病症。这样吧,我正好是个大夫,如果您真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可以给您这一只。”
席若弼脸上的微笑一下子掉下来了。
他怎么给忘了这位太子妃深通医术,在京城可以称之为神医了!
在她面前装病,这岂不是愚不可及?
宁暖儿似乎还感觉不过瘾,直接把自己身上的银针给拍在旁边的桌子上。
“您看,我的针都已经准备好了,您哪里不舒服,我正好可以给您治一治。”
她说着就从拿起一颗银针。
席若弼这回可真是吓得面无血色。
一个人的定力和应变能力只能到这种程度,被一个小丫头的几个针就下的脸色发白。
他是怎么做出刚才那一套举动的?难道说刚才他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还是现在被什么东西上了身呢?
可能后者的概率比较大吧。
墨白羽轻轻一笑正好在旁边看戏。
“不……不……不敢劳动太子妃。”
“何必客气呢,您刚才不是说您身体劳累吗?这样吧,我先按照提神的针给你扎两针怎么样?”宁暖儿把手中的银针一展,那个笑容几乎能冻死人。
席若弼万万没想到倚老卖老这一招现在不好使了!
太子爷可够狠的,这边居然请了一个大夫过来镇场子?
且这位还是太医院的第一高手,号称京城名医!
“既然老大人不想说了,相信您一定特别想给我,找一下三王爷究竟干了什么事情?您今天所说的为民请命又是要请什么命呢?”
席若弼这回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现在就是死刑犯喝砒霜喝也是死,不喝还是死。
算了,只能这样了。
他现在必须得按照剧本演下去,否则这个戏就真没法演了。
所以他言外之意,心一横说道:“三顺饮本来就是明天兴起的饮料。不过就是一点杂草,加了一点水而已,太子爷您不该下定清缴。更不该让人一把大火把所有的药材钱都烧了。”
“这个就奇怪了,我们到至今为止都不知道您所谓的三顺饮究竟是什么?能不能说一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宁暖儿微笑问道。
席若弼这回是更没法说了。他们已经明摆着都不知道了,现在说什么也是白搭。
他只能叹口气,拱拱手站起身来:“太子爷太子妃,您若想知道这个稍后会有人给您呈上奏章详细报告这件事情。老臣是真的感觉身体疲惫了……”
“我是真的按捺不住了,来人啊,把席大人给我按住。这一次我倒想看看究竟什么病这么厉害。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就精通医术,碰到了如此难缠的疾病,我倒如同老饕遇到美食一般。”
宁暖儿说着就让两个宫女上来把席若弼给按住。
她自己则是晃着明晃晃的银针走上来。
可怜这胡子都白了的老头竟然被两个漂亮年轻的宫女按在地上连动都动弹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暖儿手里面拿着银针,离他越来越近。
墨白羽觉得这一幕简直是太残忍了,他都已经看不了了。
所以他索性就将眼睛给闭上了。
惨叫声响起,震天动地。
墨白羽不知道他扎哪儿了,但能知道的是宁暖儿微笑着做回来的时候席若弼全身上下都在打哆嗦,但偏偏绝口不提疲惫的事情。
“我想现在老大人可以给我介绍一下了吧?”宁暖儿笑道。
席若弼便只能将三顺饮的事情和盘托出。
宁暖儿皱着眉头想了想,又问起另外一个问题:“我的老大人啊,这件事情和三王爷今天禀报的事情,倒是让我联想到一块儿了。据说守城门楼子的士兵有两个大大出手正式问的这种东西是吗?”
席若弼就知道他会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