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羽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套路,却能想到套路的结果。
要想不中对方的圈套,就别按对方的路去走。
他们两个人的脑子动都不如疏贵妃的快,言辞更不如对方有煽动性。
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咱们的套路,用丞相去打击内阁。为了达到目的,咱必须得先用疏福去打击丞相。”
“哎呀!”宁暖儿突然惊叫一声。“咱们将丞相留在宫内他会不会有事啊?”
丞相在还被囚禁在皇宫中,万一有什么事情,就怕……是不是
“时候万一有什么事情,那疏贵妃的问题了。你没看明白吗?那是一个绝对不会把问题往自己身上揽的。如果我今天在后宫休息,丞相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的问题。我不在反而就不是我的问题了。所以我巴不得赶紧出来呢。”
不知者不怪,关键在于谁知道谁不知道。或者关键就在于你应该知道或者应该不知道。
墨白羽在宫中,宫中的大小冰权应该归他所有,所有人应该朝他报告事情。
他应该知道所有的事儿。
所以丞相如果真的身亡,那他的问题。
墨白羽现在回家了,事情给人的感觉这事儿暂时不在他身上。出了事儿他也不应该第1个知道!
谁应该负全责呢?疏贵妃。
丞相时候死了给人的感觉反而是疏贵妃的责任。
“唉,说着咱们三个人需要一条心,现在就已经开始内讧了。”
这是宁暖儿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墨白羽恰恰是另外一种看法:“暖儿啊,不是咱们三个不能一条心,而是从一开始三个人就从来没有一条心过。你的推测是没错的。”
没错!
宁暖儿当时也只不过是为了压丞相一头而已。她哪里想到自己,只是顺嘴一说居然就成现实了!
“要我说,你说丞相没错,的确是刺客准备的奏章。真正准备奏章的人是谁,你却说错了。”
“你怀疑是卯贵妃?”
“或者可以说,现在和丞相勾结在一起的人,未必是卯贵妃。两者之间绝对是有关联的。因为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要拔除咱们两个人让卯贵妃彻底掌权。”
宁暖儿仔细想了一下之前的过程,明白了。
内阁掌权名不正言不顺,最终还是要屈服于圣旨。外来的封王也没有办法在京城长期久居。
更何况他们是内阁请过来的,内阁只要说一句不需要他们了,就可以直接把他们都轰走。
他们这帮人却是咬人的好狗。
所以就形成了一条链子,内阁拴着封王。宁暖儿和墨白羽两个人反而多余的人了。
“这一计除了作用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作用。疏贵妃的人若是缩在幕后,出谋划策极为可怕。因为别管出现什么事情她都不担责任。的人若是把它放到目前来,甚至把它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就变的不可怕了。”
“因为她事事都得小心,事事都得担责任。至少做起事情来也不会像之前明目张胆,因为没有人帮他背黑锅了!”
宁暖儿这回算是明白了。
到现在为止,还有一件事情弄得不太明白,那疏贵妃有的心机到底是什么来头?
“看来我接下来就要打听一下疏贵妃的事情了。另外,咱们现在还得赶回到京畿道去,正好趁夜捉拿丞相的门子疏福。”
“你真觉得一个小小的门子能操控丞相?”
“就算不能操控,最起码把人干的事情告诉丞相也算是打草惊蛇了。他和丞相,两个人就算不是同谋,也是同门。既然如此只要抡着棒子往上挥就行,总而言之是打不错的!”
有句老话叫做宰相家人七品官,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墨白羽连家都没回,马不停蹄的去找疏福了。当他带兵去了疏福的屋子时,却发现这里面富的很呢!
疏福正在数银子,那一包一包一封一封的红纸里面至少得是拳头大的银疙瘩。说明是二十两,是两斤一个的元宝。
一封里面至少得有七八个。
至于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这可完全不像是一个门子的收入。
“哎呀,银子不少啊。”墨白羽推门而入。
疏福正在数银子,一看到有人进来慌忙站起来了。
一惊一吓,让这小子勃然大怒:“唉,你干什么的,给我出去!”
这也不怪疏福,墨白羽从来没来过丞相府上。他当然不认识了。
墨白羽轻轻一笑坐下来。
后边上了一群兵丁,个个手里面拿着长枪腰间挎着钢刀。
全都是全副武装的人。
疏福觉得奇怪,怎么突然间冲出来一帮人物?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哪个也不是,大半夜的过来找你聊聊天儿。”墨白羽当然不能让对方把自己的底细弄清楚了。
他索性把折扇一摆,轻轻的扇着风看着门子。
就看桌子上已经琳琅满目了,再看看那床里头更不少了。
整个一张床底下密密麻麻全都是一片封纸,那里边可都是银子。
“这是门房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账房呢。你们家丞相够有钱的啊。”墨白羽别的不说,一看门房德行,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丞相知不知道门房的行为呢?
墨白羽之前还觉得应该算是知道,多多少少也应该清楚。现在,他倒觉得这事情可以往另外一边想了。
丞相未必知道。
要是真的知道了,恐怕绝对不会让这小子放肆。
“您到底是哪个衙门的哪个爷啊?我们家程潇还没回来,您要见他,我可做不到。”
人都被兵丁压主了,疏福还是那以后不温不火的样子。
还真别说,就冲样子,就知道这小子不简单。
定力,在战场上那是一代名将,在官场上更是一代名官,哪怕初入江湖也是一代大侠。
这份定力不该出在一个门子上。
为什么?因为定力这种东西是定性,一个人只有羡慕有底才会有定性。
门子是最下等的人,遇到谁都得行礼,平时总是有一种悬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