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都是可以跟你好好掰扯掰扯了。”
“愿闻其详。”
“公子年岁也不小了，也该考虑传宗接代的事了吧？哪怕在乡下年过二十未婚的都在少数。”
“可这不是应该由公子或者公子父母长兄决定吗？”
张老却是冷哼一声，不屑的瞥了宋妙珍一眼。
“你是少东家找的教习，但也仅仅只是教习，不要有太多的想法，你的过去哪怕少东家不介意也不代表别人不会说闲话。”
“你~你不要乱说，我~我没有其他想法。”
宋妙珍一脸慌乱反驳
“行了行了，这里没别人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你真当我老眼昏花还没有见识吗？干你们这行撞过的鬼，比少东家见过的人还多。”
“你无非是看少东年轻还对你没有偏见，不仅我明白，难道你觉得少东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但是我却不能让你如愿，不说让你给少东家做妾，连让你待在这里都是少东家仁德。”
“早在月前少东家就学完了你所有能教的东西，所以你便不再出门，虽然少东家不介意多养你一个，但我不想让你留在这里败坏少东家的名声。”
“哪怕是天天夜宿青楼的男人都不会惹人非议，而一个在家里养了一个妓女的男人是不会有女人愿意嫁的。”
“不然那些嫁给他的女人是什么，也是妓女吗？如果你执意留在这里，那么我就对少东家说我们二人准备谋夺他的家产，让少东家将我二人一起处死。”
“一命抵一命，拿我这老仆的残命换你一个青楼妓女的命你也不亏不是。”
老张的脸上笑容逐渐消失，越来越阴沉。宋妙珍原先一脸慌乱的表情却是变得黯然起来。
“我并非是有非分之想，而是公子与众不同，我~我~~我没有想要害他的意思。”
“老夫知道，家里的其他下人也知道。少东家原先给我一月半金的月例其他下人一月二金。”
“现在其他下人宁愿一月一金都不愿意离开这里，但少东家不许，他们便把钱往我这塞，我又哪里敢要。”
“公子每月给我五十两白银用于采买和发放月例，到了月末除了少东家吃饭的钱花了二十两，其他银钱无一人敢私用。”
“你可知为何？”
张老却是一脸惆怅的问着宋妙珍，原先咄咄逼人的语气也是松了下来。
“小女子不知，恳请老丈解惑。”
“因为每个人都想让少东家将自己收录进自家奴谱之中，哪怕少得一半的钱都想，甚至哪怕没钱都想。”
“小老儿也是如此，并非什么背靠大树好乘凉也并非为了少东家的家资，哪怕少东家落魄我等也愿与少东家同生共死。”
“我等并不为其他，我们在最落魄的时候，幸得少东家收留救得一命，而在这几月少东家所作所为让我等可以舍命相陪。”
“不为其他，只是少东家可以不看出身，不问过往的信任我等，将我们当成人看。所以我们并不介意给少东家当一条狗，一条可以看门可以咬人的恶犬。”
“少东家给了我们一份尊严，那么他的脸面我们一定不会让人败坏。为此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放弃这条狗命。”
“如此你可明白。”
宋妙珍彻底放弃了也松了一口气，想通了一些事情反而不再有那么多顾忌了。
“这么说这几天的事情都是你们做的，公子并不知情。”
“没错，少东家如此仁德怎么会亏待了你。”
“如果我还不走。少东家也不会因为你的说法杀了你我二人，你会怎么做？”
到了现在宋妙珍反而却很好奇张老会如何对待她了，当然也不只是张老还有那十个仆人。
“阿大会直接杀了你我二人然后告知少东家，你我事发正在密谋动手被他撞见。”
“为何你一定要死，杀了我一个，死无对证公子也不会怪你才对。”
“但你毕竟是少东家的教习，我只是换你一命而已不然就是我亏欠于少东家。”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带公子前去秦淮河上逛花船的原因，让我考虑清楚，知道自己的本来地位对吗。”
张老见她放下了想法，就又恢复了原先一脸笑呵呵的模样。
“不止，少东家的生活太过高洁笃独，除了少东家会吃肉以外跟和尚没有区别。所以主要是想让少东家能够想要娶亲，才是正事，更何况如果少东家娶妻后，我想应该没有女人会和一个曾经的妓女分享自己的丈夫吧。”
宋妙珍听到这里却是没想到张老不显山不漏水，每天笑呵呵的却老谋深算到了这个地步。
“这一次我想和公子一起去秦淮河上，放心我不会再回到这里，也不会跟着公子。”
说完便离开了院子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中收拾东西去了。
张老也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去安排唐铭羽外出所需的物品。
在各自准备的这几天唐铭羽发现家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这个小院。
其他仆人侍女不正常就算了，宋妙珍也有点不正常，就连最靠谱的张老也是行为有点诡异。
但是他用内力探测过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反而身体不错。
‘决定了，我要去学一点抓鬼驱邪的道法或者术法，不然这样心里不安定。’
唐铭羽在心中下定决心，不然让人瘆得慌。
好在虽然气氛诡异但是出行安排却是在稳步进行，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找船的找船。
害怕老张手上银子不够的唐铭羽又给了老张一百两，让他自己安排。
然后无事可做又担心帮倒忙的他就离开了院子，拿着烟杆和烟袋逛街去了。
在家里收拾的个个下人不提，唐铭羽在到处瞎逛买东西时却是发现了一些好东西。
比如说倭国海商卖来的武士刀，听说里面有一把妖刀啥的，唐铭羽一看就是一把普通的刀。
输入内力也没有反应就没了兴趣，这种妖刀他也有一把就在他床下藏着的。
有一尺多长寒光闪闪却只能被他用来切水果。
还有佛郎机火枪什么的，只能打一发还要装填火药和铅弹射程也短被他放弃了。
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他就买回来了，随手还买了点吃食可惜已不是很好吃。
逛了半天唐铭羽买了一把匕首非常锋利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可以灌输内力让它削铁如泥。
三包上好的烟丝，味道清淡，有一个老板那里竟然还有鸦·片吓了他赶紧离开了，你别说还不便宜。
还买了一个银质酒壶，大概也就和一个保温杯差不多大小。以及一个大葫芦，他想以后将这葫芦练成法器。
毕竟人脑袋那么大的葫芦他还真没见过，那葫芦也挺好看不像其它大葫芦那样歪七劣八却是端端正正。
顺便还买了一点胭脂水粉之类的回去送给宋妙珍，买了一根轻便结实的新拐杖送给老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