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医盟,江城总部,刘玄德,白玉坤、闫志明、杨娟坐在会议桌的一边。
另一边则坐着天使阳春,地使夏阎、玄使秋枫。
今天刘玄德把盟主的位置空了出来,之前只要任鑫不在他就会当仁不让的坐上去,这让众人都有些意外。
“近日我才知道,江城韩家就是邪医门华北地区的元老家族寒家,这是正医盟的奇耻大辱!”
刘玄德的话震惊了所有人,谁能想到正医盟的大本营居然也会有邪医门的人存在,还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盟主出了事,生死不明,刘会长有什么打算?”
说话的是杨娟,任鑫出事之后,她郁闷了好久,一直认为是天妒英才。
白玉坤和当上盟主的任鑫并没有打过照面,对于他的死更是暗中拍手称快。
白雪去国外之后,就不再和家里联系,白玉坤感觉自己都快没有女儿了。
闫志明这个人是军人出身,早就看淡了生死,只是偶尔喝多酒的时候也不免唏嘘。
“一定要彻底剪除韩家,这等于给邪医门重创。”
任鑫不在了,盟主位置悬空,这江城总盟,自然是刘玄德说了算。
“韩志国死了,莫非会长?”
闫志明很懂军事,他最先明白了刘玄德的意思。
这是趁人病要人命,手段不怎么光彩,却行之有效。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俗话说蛇无头不行,我们就趁着韩家大乱,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刘玄德双眼冒出精光,这件事情一旦做好,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坐镇江城总盟多年,他没有做出一件拿得出手的事情,一直受到其他分盟的诟病。
他说的话,出了总盟就等于空气,分盟那边根本不买账,云巅地区余千买账也是阳奉阴违。
“这样落井下石,真的好吗?”
阳春有些反感,人家失去了亲人,正在悲痛之中,这个时候出手有违正道。
“邪医门作了多少恶事?我们有多少同仁被他们残杀?对待邪魔还用讲江湖道义吗?”
刘玄德义正词严,发出一连串的反问,最后还起身拍了桌子。
阳春沉默,正医盟和邪医门明争暗斗了多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确实有很多血债没有讨回来。
任鑫就是被邪剑打下鳄鱼谷,落了生死不明的下场,想想这事阳春就恨得牙痒痒。
“既然天使不愿出手,地使夏阎、玄使秋枫,你们两位可愿带人攻打韩家?”
刘玄德发觉阳春的犹豫,这个不像她平时杀伐果断的性格。
事关重大,不能出半点差错,他想把这件事交给夏阎和秋枫去办。
“我也一起去!”
阳春知道任鑫和韩笑有过一段感情,这种情况下出手有些于心不忍。
作为正医盟的天使,她还是公私分明的,有些事情不愿做还是要去做,这是她的责任。
“好,有三位使者出手,再加上盟主亲自坐镇,韩家必定手到擒来!”
刘玄德背起双手,这一刻他意气风发。
“盟主?”
所有人大吃一惊,难道任鑫回来了?
“大家好!”
任鑫从外面走了进来,热情地对着每个人都打了招呼。
“大猩猩,你回来了!”
最惊喜的要数阳春了,当初任鑫出事,她独自一人在鳄鱼谷底搜寻了半个月之久,泪都快流干了。
突然见到任鑫,她激动的冲过去,紧紧将其抱住。
“天使,大家都在,这样不好吧?”
任鑫一把推开了阳春,拉开盟主座位一屁股坐了下去。
“对不起盟主,是属下唐突了!”
阳春心里有些疑惑,但很快就释然了,她的确和任鑫没有什么关系。
云巅之行,二人虽然并肩战斗过,但她始终只是一个保镖的身份。
想到这些,阳春的心里有些苦涩。
“参见盟主!”
刘玄德第一个带头行了礼,众人连忙纷纷效仿。
“好了,区区一个韩家,还需要这么劳师动众吗?我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任鑫跷起了二郎腿,拿起会议桌上的笔转的起来,那动作非常的流畅。
阳春双眼微眯,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任鑫前后的差异也太大了,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不知道盟主是怎么从鳄鱼谷回来的?”
阳春的心里有些怀疑,但又不好明说。
“当天掉下鳄鱼谷,正好被一棵树挡住,后来被高人所救?”
任鑫开始侃侃而谈,说的是绘声绘色。
他的视线不断的在阳春身上游走,带着玩味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阳春有些恍惚,在云巅,每次任鑫调戏她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神态。
“盟主,你和韩家千金有过一段感情,这次出手?”
阳春仔细的观察着任鑫的表情,她的心里就是觉得别扭。
“天使,你是在质疑我吗?就算我和那个女人有过一段又怎么样?她是邪医门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任鑫猛地起身,爆发出强大的气势。
“阳春不敢,对不起盟主。”
阳春当然明白自己的身份,在正医盟她必须服从盟主。
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阳春只能打消了疑虑。
“算了,你们三位下去准备吧,韩家出殡之日,就是我们动手之时。”
任鑫收回了气势,在正义盟,天使阳春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和她动手需要好好掂量掂量。
阳春直接离开,她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难道当初看错了人吗?
纵有万般不舒服,她还是正医盟的天使,以服从盟主的命令为天职……
福闽区,邪医门,还是那个亭子,谱甜和爷爷谱通在下象棋。
双方厮杀非常激烈,两个人都损兵折将,却进入了僵局。
谁都不能赢,谁也不想输!
“江城韩家怎么样了?”
谱通单车单炮,棋盘之上基本被清空,根本找不到炮架,只能寄希望于谱甜失误。
“都已经安排妥当,东北寒家已被打压,江城韩家就是丧家之犬,压轴大戏就要开场了!”
谱甜只剩下一车一马,车被谱通的车牢牢困住,无法脱身。
一匹马在那里活蹦乱跳,却始终没法把谱通将死!
“独马只能定孤将,我这支起羊角士,不怕马将军,你赢不了!”
谱通意有所指,想要告诉谱甜,想赢必须要多布几个棋子。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单车滑炮瞎胡闹!不可能赢,而我一车一马,还有无限可能!”
谱甜哪能不知道爷爷的意思,看似言在棋中,实则意在局外。
江城韩家现在就是单车滑炮,根本没有赢的可能,最终的结果难逃一死。
棋局之外,她手上掌握一车一马两个大将,无论是谁出手,都将是一记绝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