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原江月和切原赤也刚出校门,就看见了在那儿踱步的川上惠子,看到切原赤也靠近,她赶忙站好。
“切……切原同学,”
这是松原江月第一次看见川上惠子说话结巴,看了看身旁的切原赤也,饶有趣味地站着,做好一副看戏的神态。
切原赤也记得她,是和松原江月早中午比赛的那个学姐。
“怎么了?”
川上惠子好像原本想说什么,但看到一旁正在看戏看正欢的松原江月,原本娇羞的神色瞬间变黑。
“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
看到松原江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川上惠子火气更大:“你把我打伤了还有脸在这粘着赤也!”
赤也?
切原赤也扯扯嘴,我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熟悉了,自己到现在才见到这位学姐第二面,连名字都不知道。
但切原赤也深知,松原江月不是什么善茬,只要不高兴开口就是怼人。
“你哪只……白内障眼睛看到我打你了?”
“我看你一身……腱子肉,没想到你脖子上也顶着一大块……腱子肉。不仅没啥实际作用,连装饰都算不上。”
“你看看你,你有缸粗,有缸高,还真把自己当缸了,什么水都想装。”
松原江月虽然话还是有些磕磕巴巴,但气势丝毫不少。
她身体站的笔直,但还是比一米七几的川上惠子矮上一节,目光紧紧锁定川上惠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可怕。
很显然,松原江月带着下午在三年级主任室的怒气。
这不是切原赤也第一次看见松原江月怼人,即使这样,他也被震撼到。
这嘴不是一般的毒啊。
松原江月继续说:“我本来打完比赛什么都懒得计较,可你偏偏把你自己弄出几个伤来压我身上,这我可就不能忍了。”
川上惠子明显还想再说什么,就看见松原江月迈开步子从她旁边走过去了。
没有平时小帮小派警告时的撞肩膀,她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川上惠子半分,就这样走过去了。
效果反而更加可怕。
切原赤也一脸茫然的看着松原江月潇洒走远点背影,怎么就扔下他先走了?明明是他邀请她一起去打电玩的啊喂!
仁王学长说的果然没错,女人心,海底针。
他留下一句“抱歉,先走了”就迈开步子去追走在前面的松原江月。
“真是的,明明五三大粗跟霸王花是的,还偏偏把自己当莲花,自认为一池子莲花都没有自己白。随便瞎诌几个伤就往我身上赖。”松原江月一个人走在前面,不停地提着脚前面的小石块,嘴里忍不住地用中文抱怨。
这是她的习惯。
无论她身处什么国家,用的什么语言,只要心情不好,就会不停地用中文抱怨。
“松原桑,”切原赤也追上来了,“你在嘀嘀咕咕讲什么啊?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松原江月看着他这样一脸蒙圈样,心情倒是莫名其妙地舒畅了起来,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
这样切原赤也更加无法理解。
“你啊,对网球以外的事情真是……一窍不通。”
听到了她对自己的评价,切原赤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但心里还是一直纠结,松原江月刚才松原江月说的是什么。
太阳渐渐西沉,切原赤也看看时间,电玩怕是打不了了。
两人走在海边,凉爽的海风带起松原江月散落的几缕发丝。
两人都没有和对方说话。
切原赤也是在可惜自己难得的电玩时间。
而松原江月则是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纳闷。
自己又不是切原赤也的女朋友,怎么会忍不住在这方面怼川上惠子呢?
可能是不忍心看到表哥网球社的社宠被糟蹋吧。
嗯,就是这样。
松原江月随便给自己瞎编了个理由,来平复自己躁动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