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到了晋王娶小奶娃的日子,而晋王要杀的人,还活蹦乱跳的活跃在他的视线内。
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晋王与小奶娃的婚礼丝毫不亚于安宁娶亲那次,虽然时间还没到,但是前院已经来了不少的人,喧哗的声音就连她这个偏僻的院子都能隐隐听到些什么。
小孩就像是个挂件似的挂在她腿上,走到哪跟到哪,墨芝看着一旁悠闲的画画的男人,心里的平衡感一下子就失衡了,“秦羽,你过来抱一下行不行!”
“他又不让我碰,”安宁乐呵呵的在一旁看着她艰难的移动,最后还是在她幽怨的眼神中放下手里的笔压在画着小人的纸上,走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凑到墨芝身边挤眉弄眼,“你要是喜欢小孩,给我生一个呗,想怎么玩怎么玩,要是不够再多生几个。”
“呵呵,生孩子多辛苦你不知道啊,我才不生呢,万一到时候养不好,我还得自己动手掐死。”墨芝翻了个白眼推开安宁,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能不能生孩子自己心里没数啊。
故作生气的推开二人,在一次唠叨,“你在这里别乱跑,我去章侧妃那里给源儿拿点东西。”
安宁像是受了气的小孩,转身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抱着小孩气呼呼的挥手,“去吧去吧,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回来就行,我可不想哄小孩。”
又不是自己儿子,等事情结束了,非得生它个十个八个的。
见状,墨芝嘴角上扬的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吧唧亲了一口,“好了,别气了,我也不想出去。”小孩身体不好,章侧妃每日都会给他吃点什么偏方的药,还是秘方,都是由她自己配的,每次都是她送过来,可是今天特殊,得她自己去拿。
安宁反咬一口,凶到,“还不快去,想拖到什么时候,你就是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好不容易跑出来的。”
“行行行,媳妇辛苦了,”说完捏捏安宁粗不拉吉的大脸,快速的往章侧妃的院子走去,刚拿了药走出去,身后一个黑影就飘了进去,将她拿药的那个盒子拿走,一路朝着主院而去。
皇帝坐在椅子上,眉头紧蹙,似是心神不宁,手中拿着那个从章侧妃房里拿来的盒子。
半晌,长叹一口气,似是下了什么决定,将盒子又递了回去,淡淡吩咐一句,“送回去吧。”
就在这时,外面鞭炮齐鸣,皇后嘴角含笑的从外面进来,“皇上,接亲的到门口了,我们该出去了。”
“走吧,不能误了吉时。”
新娘子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为了防止路上忽然闹起来,王家是让她睡着了才送上花轿的,皇帝与皇后携手走到大厅,就看到晋王一身喜服怀里抱着一个大红团子,健步走过来。
晋王脸上的笑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似是前不久,他也最坐在这里,看着一个人满脸开心的走向他,可惜,物是人非。
收起眼中的那丝痛惜,调整好情绪,以往满意的眼神里也掺杂了些杂质。
拜了天地,皇帝解开自己身上那块玉,放到大红团子的身上,“既然成亲了,那就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既然有了正妃,那就不要什么事都去找皇后了,男子汉大丈夫,要有主见。”
皇后一听,脸上的笑意差点没绷住,急忙给晋王使了个颜色,帮腔道,“你父皇说的对,既然都成亲了,就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往宫里跑,都这么大了,丢不丢人。”
晋王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点点头,抱着红团子进了洞房。
进了屋,随手将团子递给下人,待人都走了,才冷着脸坐在屋里。
他不知道那里出错了,济州那边的事情已经都解决了,这件事情都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今天突然又提起来了了,皇帝对什么都能忍,但唯独对有关于安王的事情零容忍,若是让他知道了他与安王联手,接手了安王的残党,那他储君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笃笃笃,“王爷,宾客都在外面等着呢,”
“知道了,”冷言回到,既然只是被警告了一下,那就说明他还没有确凿的证据,那就说明事情还有回环的余地。
换掉那身累赘的喜服,换成了另一条轻便点的,忽然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动作一顿,刚想训斥是哪个下人那么不懂规矩,身后忽然一阵柔软,一声缠绵悱恻的声音传来,“殿下,”
听到声音,晋王嗤笑一声,“你怎么来了,不知道父皇和母后都在外面吗?”掰开环在胸前的手,自顾自的穿衣服。
王锦儿也不恼,绕道前面,熟练的替他打理衣服,“上次的事情,锦儿已经道歉了,殿下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锦儿以后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
王锦儿再次抱住晋王,抬头上扬四十五度角,眼泪默默划过面颊,也不出声,这次晋王也没推开,也没动作,只是任由她抱着。
好一会,王锦儿的手越来越不老实,从背后慢慢从腰部滑,向胸前,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脖子,“殿下已经很久没来找过锦儿了,锦儿好想你。”
晋王本就心情不好,有那么个发泄的缺口,情绪立马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压着她撕咬起来。
屋里暧昧连连,屋外冷若冰霜,皇帝满眼的失望之色,像是老了数岁,旋即打道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