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决书被改,这件事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大事了吧,怎么他就不说呢,说了还有一线生机。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阻止他说出这件事,亦或是,这件事牵扯着什么重大的事情,所以他不敢说。
与安宁有关?
柳中谷长叹一口气,“说了又有什么用,我也想通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也确实是我的失误才伤了人命。”
“算了吧?难道你还打算告到皇上哪里去吗?”这时一个骄纵的少年声从身后传来。
这个人就是他们找来的人?怎么是个少年?
墨芝回头,看向来人,因为逆光,等走近了才看清来人,一身锦袍,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脸上一个酒窝更是显得他稚气未脱,而气质却像是一把会无缘无故攻击的剑。
就如同他说的话,如同刀子般划破皮肤,深入肌肉,然后带出一抹殷红,“既然知道人家是因你而死,那就不要再想着能出去了。”
这人应当不是李兴言,墨芝心道。
但是输人不输阵!
趾高气扬的问道,“你是李兴言?”
“那是我堂哥,”李宽之扬了扬下巴,“你又是谁?怎么你想替这个杀人犯开脱。”
“杀人犯?你、”这种小屁孩,懂什么东西。
刚想上去理论,就被身后的翠珠死死拉住,“王妃,这个是李太傅家的小孙子,不能动,动了他,就等于得罪了李家。”
“李太傅?”难道柳大人是怕得罪李太傅?
“李太傅是两朝元老。”翠珠补充道。
两朝元老?那就是安宁他爹的臣子,这官职有点大啊,难怪柳大人不敢说话。
难道安宁顾忌的也是这个人?
不管了,反正他都把自主权给自己了。
这熊孩子太气人了。
李宽之得意洋洋的看向墨芝,“怎么,没话说了?要不是因为他,李家老头也不会撞死在公堂上,若是李家老头不死,那他家也不会落魄,他家若不落魄,也不会想去皇上面前告我堂哥的御状,所以,他就是咎由自取。”
???这是怎么个神逻辑?
怎么和她听到的不一样呢?
好像顺序不对,因果关系不对,人物性格也不对。
而且根据他的话来说,所有的错都在柳大人身上,还害了人命所以他才这么不待见柳大人,那进一步说推断,他是被人蒙蔽了。
一时间,大脑开始高速运转,不同的数据飞快的闪过。
示意翠珠等人往后站,表情凝重,直视李宽之,一字一句,清晰的分析到,“李公子是吧,鉴于你刚刚说的话,我觉得有必要和你理论一下。”
未等他说话,就说到,“首先,第一句就是错的,李老头的死可能与柳大人有关,但是绝不是必然,你的逻辑是有错误的。”
“我错?”李小公子不削嗤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以为嫁给了安宁公主就能嚣张了,看我今天不把你说哭了。
“我倒要听听我错在哪里了,但是有一点,安宁王妃,你要是哭了,可不能去找安宁公主告状,”
呦,不错嘛,还会先发制人了。
我怕你啊。
“那我也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说不过我,并且觉得我说的对,那你也不能去李太傅面前告状。”
“行,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牵扯到他们。”
二人击掌,算是达成了协议。
“你说。”李小公子胜券在握般的看向她。
小子,今天就让你领会一下写小说的人的逻辑,说不哭你。
清了清嗓子,“首先第一条,你的逻辑是有错的,老李头的死是因为柳大人的判决,”
话还没说完,李小公子就急说到,“那不就对了,就是柳大人害死他的,你自己都这样说了,还怎么和我理论。”
打断他人说话,是个很不好的行为。
“你听我往下说啊。”
笑眯眯的藏起心里那一丝丝的坏心眼,小屁孩,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