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极了。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梦到于江奕,梦到他们以前的我一些事情,愉快了,与让人愤怒的。
梦里梦外于江奕很好,一直都很好。
她梦到,在南城的时候。
于江奕站在她家门外等她。
见她出现着急喊着她的名字:“萧伶!”
她看得出他争分夺秒,语急,生怕慢一步某种东西又不翼而飞。
萧伶朝他冷漠的走过去,他气喘吁吁说:“去乌市!”
看他样子应该是刚到,还来不及喘气,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如此着急。
萧伶来不及询问,将被于江奕逮回车里安排座好,于江奕开车,她坐在副驾驶座上。
她撇了一眼,无意间发现陈舟极也在不过他睡着了,不知道他嘀嘀咕咕念叨什么,她很努力去听,才听到他原来是在叫许诺二字。
面对于江奕突然俯过身来,萧伶吓得一跳,他解释:“系好安全带!”
他帮她系好安全带后,撇了一眼睡着的陈舟极,开始启动车子朝乌市出发。
那时候,陈舟极对许诺可好了,那天许诺说分手,然后不知所踪,害的陈舟极好几天魂不守舍。
她一觉醒来,便是清晨九点钟。窗外下起下雨。
她打了哈气想要伸懒腰,却发现自己身上比平时笨重,垂眸才知道原来是盖上一床被褥。
她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于江奕,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的于江奕怕她着凉给她盖上的。
她视线微微往后看,陈舟极醒了,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陈舟极像一具尸体坐在舒适的座垫上,一动不动盯前方,眸孔无神。
没有了以往的灵气,现在的他更像一种玩偶,阴森恐怖的假人,怪不得于江奕连夜赶路去乌市。
她祈祷着,许诺一定要在,一定不要把他们在丢掉,扔下他们不管。
他左边放在一床轻薄的被褥,他的手颤抖着,车子颠簸时,她看到了陈舟极手臂的口子,心突然一惊。
这孩子一定是傻了,这孩子一定是爱到骨子里,才会怎么伤害自己。
她清晰记得陈舟极和她说过,当你爱一个人到了骨子里,一切痛都不是事,因为爱她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是啊!
人就是这样,明知道会痛,却偏偏还要爱。
她抿了抿嘴唇,想了想,轻声唤着他的名字:“阿极……”
陈舟极没有反应,就在她想要在说什么的时候,于江奕轻轻的咳嗽一声,她回过头。
轻瞥一眼于江奕,于江奕精神状况很不好,黑眼圈加重了,他安心的开着车。
车内气氛安静得让人害怕,幸好车里还有音乐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
他们进入乌市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由于于江奕开车太累,过于疲劳,萧伶让他在旅馆休息。
萧伶和陈舟极兵分两路去打探许诺老家在哪。
萧伶来过一次,但是他们已经搬家了,现在也联系不上人。
萧伶之前和她说过在乌市桓阳路,安师街。
他们又可以把范围缩小了,厚着脸皮去询问住户保安。
她询问了一个阿姨,阿姨告诉她四号楼很难找。
直走到了十字路口,再右转,然后左转,过桥后往下走,钻进小巷子里,有一个小胡同,从小胡同地三个门进去,就是四号楼。
她憨憨的笑了笑,听得有些懵了,不是很明白。
她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来到四号楼,她长长的舒一口气,道:“终于找到了,和迷宫有什么区别。”
后面突然冒出一个人把她下了一跳,她倒吸一口凉气,拍着胸口,她见那人上楼,便着急喊道:
“阿姨,等等,您好!请问一下,您认识许诺吗?”
阿姨点头:“认识啊!”
萧伶说清楚了缘由。
阿姨把她带到许诺家门口,说:“这就是她家,不过她还没会来,每天都要很晚才回来,也不知道她在干嘛!大约三四点吧,天天都这样。”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朋友!”
“那你等吧!”
阿姨转身要走,却又背过身,打量她一番,小声嘀咕道,生怕被某人听到一样:
“哦,忘了告诉你,她有个酒鬼哥哥,就是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回来,你自己注意点,她家不太平,她那哥哥偷鸡摸狗,刚才牢里放出来不久,你自己小心点!”
阿姨有些担心的交代她,她道了谢,阿姨匆匆离开。
萧伶听阿姨这么一说,心中难免不害怕,打了电话吹于江奕。
于江奕说自己马上到。
他的话很可信,十分钟后,他气喘吁吁跑上楼,看到萧伶坐在门口,打量着房子。
萧伶听到踏踏的脚步,心里莫名高兴,她听得出这是于江奕的脚步声。
萧伶站起来朝于江奕挥手,看到他,她就放心了,于江奕说过会护她周全,他说道做到。
于江奕站在楼道口打电话给陈舟极,让他过来。
一阵微风吹着他的头发,便觉得由一丝寒气。
他对萧伶招手,“过来!”,像招唤阿猫阿狗一样。
“干嘛!”萧伶皱眉,问他。
于江奕说:“过来,废话真多!”
听他口气,她再不过去,他肯定又要耍他的大少爷脾气。
她乖乖的走过去,望着他,他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为她穿好,笑着说:
“小心别感冒了!”他原来还想说:说我这个男朋友不够资!可他看了一眼萧伶的表情,活生生把话撇回去。
一边说一边不老实,刮一下她的鼻梁,轻轻的滑下至她的耳畔,撩起她的短发。
萧伶不好意思搓了搓鼻子,轻抿嘴唇,耿直问他:“那你怎么办?”
他一阵坏笑,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刚想后腿一步,却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搂进怀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贱贱地说道:
“这样……就不冷了!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她不敢推开他,怕他突然爆发生气,一个陈舟极还没好,又来一个于江奕真是让人头疼。
她的手不知安处,便放回他外套的口袋里,摸了摸,心里独自暗沉:“口袋里面是什么?”
她皱眉摸着,心里似乎有答案了,啧啧,嘴唇下扯一下,一副很嫌弃的嘴脸露出来,于江奕没有注意她的表情,她突然耳根子烧红起来,“该不会是那个吧!”
他似乎感到不对劲,半弯腰,盯着她看,问她:“萧伶小盆友,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哎,有吗?”
萧伶哈哈傻笑一下,后退一步来到框口,仰望星空,小声说,却心里骂他:
“你还好意思问我,这种东西就不要乱带出来,在哪都没有买,难不成南城的好用一些,真是的,瞧把你急着!于江奕啊,不知祸害多少良家少女!一定得远离他,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哎,可惜了这么好的皮囊,人模狗样。”
于江奕也走过来,搂她的肩,陪她望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