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她看到许诺睁开眼眸,像一个没事人,玩弄手机。
她冲许诺笑了笑,小声问道:“许诺,你醒来!”
许诺起身,朝洗漱台走去,“谢谢啊,我要上班了!”
她简单洗漱一番,走过来从包包里拿出化妆品,又进了浴室。
“我这人就这样,命烂,人也烂,没有好命,没有志气,没有骨气,只要有钱活着就行、我还是太单纯了,不懂江湖险恶,他居然放我鸽子,害得我又没生意做、”
她感觉她们生疏了,许诺唠唠叨叨。
——澎澎——
她猜想一定是于江奕来敲门,她起身,说:“我去开门!”
她开门,震惊了,那人盯着她看,半响才回过神,生涩喊着他的名字:“薛、城!”
正在化妆的许诺停住手里的动作,愣了一秒之后,神情恍惚,微微上扬嘴角,合上化妆盒。
他朝屋内喊着:“许诺”,他的嗓音饱受沧桑,眸里松撒。
许诺走出来,看了一眼萧伶,萧伶连忙解释:
“不是我说的,真的不是我说的,你要相信我!”
她见许诺好像不信她的话,就多说了一遍。
许诺勾起嘴角,故意作出一副高傲的表情,说:“好久不见!”
“出去!”他把萧伶赶走,关了门。
萧伶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了一跳,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陈舟极第一次吼她。
她呆在门口愣了几秒,一股寒气从脊梁骨直到头部,心上下起伏,直到许诺在房间里怒吼:“你干嘛,放手!滚蛋!”
“陈舟极,有事好好说,开门!”
她原来想喊他的名字,说一番话时,可准备要开口的时候,被于江奕堵着耳朵,强行带走。
房里传来陈舟极的苦笑,他说:“那好,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混蛋!”
“陈舟极,你放开我!”
她一听大事不妙,用力咬于江奕的手,于江奕吃痛的缩回手,她快速挣开他的束缚,跑过去着急拍打房门,喊他的名字:“陈舟极!”
“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啊?”
陈舟极只说了一个字:“滚!”那个字狠狠地敲在她的心上,听出来是那么的无力,那么让人心疼。
于江奕不顾她是否疼痛,强行把她抱走,她使劲捶打他的胸膛、背部,他也眉都没有皱一下。
房间里,陈舟极像发了疯一样脱许诺的衣服。
许诺哭着喊:“陈舟极,不要这样,陈舟极!放过我吧!”
从父亲去世,这是她第一次哭泣,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挣不开他的禁锢,
“你好好,看看我,许诺,”他紧握她的肩,怒视她。
许诺不知该怎么办,似乎知道事情到了一般地步,没有挽回的余地。
她垂眸,哭泣着,梨花带泪,看到陈舟极很心疼,陈舟极将她拥入怀里,求她:“跟我回南城好不好?”
她哭着说:“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放过我!”
陈舟极轻微松开手,她坐在地上,哭着喊:“求求你,放过我!”
那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他苦笑一声。
“你不要这样、陈舟极!”
陈舟极被她那句话激怒了,不肯放过她,像发了疯一样,将她拽起来,用力甩在床上,她沉闷一声,嗯!
那刺痛,痛得许诺再也不敢发出声音,他整个人压下来。
不管她怎么哭,怎么哀求,他就是不松手,她绝望的望着陈舟极。
36
陈舟极双眸哀伤又溺爱地看着她,伸出颤抖的手摸着她泪流满面精致的小脸,不知什么时候泪水掉在她的脸上。
他说:“许诺,回来,好不好,你还有我!”
他带着泪亲吻她的脸颊、嘴唇、鼻子、眼睛、额头、耳朵。
她蜷曲在他的怀里,她泪水不停往外流。
她哭着说:“陈舟极,你混蛋、为什么我不能早点遇上你、为什么、”
他生涩地动着,不顾许诺的求救声,他越来越兴奋。
许诺疼痛难忍,发出撕心裂肺的呻吟声,眼眸被泪水含糊,看不清对方的脸是什么样子,她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后背,留下爪印,她用力咬着他的肩膀,留下一排整齐划一的血印。
几番疼痛后,陈舟极安静地躺在床上,疲惫睡去,他的手臂压在她的胸前,紧紧的抱住许诺,生怕她一不小心又溜走一样,让他追逐。
她浑身疼得蜷曲在他的怀里,小声抽泣,她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想,她应该是爱这个男人的,他是一个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却懂得这样去伤害一个人。
爱他,会痛!离开他,只会更痛。陈舟极你让她怎么办,她该任何选择。
留还是走?
另一头萧伶和于江奕一开始吵得不可开交。
“于江奕,你放手,别再助纣为虐了?”
“你冷静点好不好?”
“许诺,会有危险的。”
“别碍事。”
于江奕这句话出来时,萧伶总算知道了,这是他们之间的友情,助纣为虐。
萧伶听说嘴唇最柔软,最容易受伤,在路上萧伶没有过多的顾虑直接咬着他的嘴唇,他疼痛得把她放下,他的嘴里传来一股血腥味,鲜血直流。
他二话没说,把她关在他的房间里,不让她去打扰陈舟极他们。
“他们的事,他们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一个外人去插手。”
他看了一眼满嘴是血的萧伶,她害怕的蹲在地上,他缓缓地朝洗漱台走去,漱口。
萧伶咬了咬内侧,突然站起来,跑去打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她知道,她把于江奕惹怒了,她要尽快逃离,她不知道这个疯子会作出什么事。
她忘了疼痛,一直急的跺脚,双手颤抖着开门,嘴里不停嘀咕:“开门啊、救命啊!”
却不知于江奕什么时候一只手撑在门上,居高临下望着她,她害怕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看出了愤怒,你敢咬我!
她害怕的缩成一团,咽了咽口水,人靠在门上,整个身体挡在把手,一只手开着门,于江奕毫不避讳,用衣服擦着她沾染鲜血的嘴唇。
她不敢闪躲,眼神恍惚望着于江奕,她知道,生气的于江奕是不可以忤逆的,现在有没有人可以救自己了,只能自救!
擦好之后,于江奕俯下身,在她耳边嘀咕几个字,转身离开,坐到床上,于江奕拍着床,冷厉道:“过来!”
她想,“要死了,谁来救救我!他真的生气了!”
于江奕再一次怒吼着:“听到没有,过来!”,那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一字一顿,让人畏惧。
萧伶快速捂住门锁,发出吱吱嘎嘎声,害怕得眼泪掉下来,哽咽声覆盖她的嗓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