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可如今却要扛尸体赚钱,完成学业,帮忙照顾萧伶和她弟弟。
杨子扬一如既往高冷,不喜欢与人说话。
杨子扬每天都在上晚班,白天去学校,晚上去殡仪馆,萧伶晚上上班后,照顾弟弟,萧伶问过杨子扬为什么晚上才出去,杨子扬不回答。
杨子扬唱歌很好听,如果杨子扬的性格像于江奕一样,应该他会在酒吧打碟,而不是去殡仪馆扛尸体。
好不容易有一天两人空闲闲聊,杨子扬坐在沙发上看着朋友圈,告诉在阳台做画的萧伶:“陈舟极定亲了。”
“和宋曦吗?”萧伶停住手中的画笔,问道。
如果不是杨子扬萧伶也不会画画,想不到她的画画还可以卖钱,作家用。
“嗯。”杨子扬解释道:“世交。”
如果是以前杨子扬才不会主动和萧伶搭话。
“挺好的。”她说,她和许诺很久都没有联系了,只从许诺走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毕业你有什么打算?”杨子扬问她。
“还没有想好。”萧伶回答:“你呢?”
“离开江都、去美国。”杨子扬把自己的定位捏拿很准,知道自己要干嘛,下一步要干嘛。
“杨子扬一个事我一直想说你,当时你为什么不报清华北大?”
“因为喜欢,离家近。”
“你后悔吗?”
“当时因为喜欢,现在也不会后悔。”,怎么可能不后悔。
“陈舟极订婚,你去吗?”
“毫无瓜葛,不去。”杨子扬说道。
萧伶只是觉得杨子扬比以前跟冷漠了。
杨子扬发工资那天,杨子扬把所以钱拿给萧伶,萧伶震惊了,杨子扬淡淡的说道:“你保管,我怕弄丢。”
“哦。”萧伶点头。
“为什么这么多?”
“嗯。”
“你该不会去打劫吧?”萧伶开玩笑说道。
杨子扬认真看着她,她笑道:“开个玩笑而已。”
“嗯。”
“嘻嘻嘻。”
一个月后。
萧伶本来打算离开江都,可是嘟嘟告诉她很害怕新环境,她为了弟弟再次留在江都。
如果不是许诺的话,她想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去南城了。
许诺在南城开了一个花店,许诺邀请了很多人杨子扬、萧伶、于江奕还有陈舟极等。
可是他们再也回到从前了,许诺被南城一个富商保养,富商赞助她开花店,这件事似乎所有人都知道。
离开陈舟极的日子,她什么赚钱做什么,做过台,荤的,就是陪客人过夜。
萧伶买了晚上的车票,杨子扬不回南城,萧伶拜托杨子扬照顾弟弟,杨子扬答应了。
等公交车时。她手机震动了,是于江奕打电话给她,她手机所剩的电不多,找了电话亭给他回电话,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电话亭,给他打电话,如同当年被追杀一样,无助。
“喂,于江奕!”
多么熟悉有陌生的名字,算一下,他们应该快半年没见面了,没有当着他的面喊他的名字。
半响!
他说:“我要订婚了!”他的嗓音出奇好听。
她紧紧的握着拳头,清理嗓子,保持清脆的嗓音,笑着说:
“祝你幸福!”你幸福就好。后半句她还来不及说出口,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滚烫的卡在喉咙里翻滚不肯出去。
她心被揪了一下,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掉,她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生怕被他听到,取笑自己,她狠狠的咬嘴唇,嘴里传来一股血腥味,鲜血顺着嘴角直流,滴在衣服上,她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你哭了吗?”他嘲笑问她。
她使劲摇头,既然他看不到。
她好羡慕顾西城,能和他订婚、能给他生宝宝、还可以陪他慢慢老去。
他怒斥她:“萧伶,可不要忘了,当初是你甩了我,要恨也是我恨你,知道吗?”
十分平静,直到电话里传来顾西城好听的声音,“怎么了?”
于江奕没有说话,只听到他走路的声音,说了一句:“一个让人讨厌的人!”
是在说她吗?
上了年纪后,我和你一样,爱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深夜独坐窗前,看事千千万万边,唯有一句爱不敢说出口。
为什么要逼着自己伤心,经过太多事后,我们都已经知道结果了,却还是要奋不顾身飞蛾扑火,只是因为挣扎万一还有结果呢?
“记得。”他冷言,便挂了电话。
她坐在电话亭里哭了很久,眼看时间不够了,她才去火车站。
早点七点半才下火车,站在门外拦截的士,的士从对面开过来,没等的士到来,一辆豪车嗖的一下停在她的前面,打开窗户冲戴着墨镜留着长发的萧伶命令道:“上车!”
萧伶眼睛哭得红肿,不能见人,才带着墨镜,她站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她看着于江奕,他比以往更加成熟稳重了,看上去更加具有亲和力,魅力。
他不停催她,直到于江奕亲自出马强行把她拉上车,她像一具尸体,任由他拉扯,整个人思想混乱。
他看了一眼她红肿的嘴唇,拧眉问道:“你的嘴唇怎么回事?”
她保持沉默,他皱眉看着她,红肿的嘴唇像极了他当年轻咬被弄的红肿的样子,他有些不悦。
他把车停在温德姆酒店门口,拉着她下车朝总统套房走去。
一进门,他把她按在墙上,疯狂亲吻她,她顿时慌了神,挣扎着,“于江奕,你干嘛!”
于江奕像发了疯一样,亲啃她的嘴唇,脖子,她使劲推开他,哭着说:“你疯了、你干嘛、”
他双手囚禁她的双手,恶狠狠盯着她看,她眼前一片模糊,哭着求饶,“求求你,别这样!”
他怒吼着:“我喜欢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你是猪吗?”
她愣了一秒,看着他,他慢慢的俯下身亲吻她的嘴唇,她感觉到有泪水滴在她的脸颊,他哭了吗?还是自己的泪水。
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把头埋进她的脖子处,紧紧的抱住她,“对不起。”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你明白吗?”
两人疲惫睡去,他紧紧的抱住她,她依偎躺在他的怀里。
纷杂的尘世,杂乱的港湾,我栖身于南城,暂放烟雨忧愁,将你我世界勾勒成诗的模样,给心一个休憩之地,久而久之 你如大风刮过,寻找一条不归路,到了最后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萧伶,她一个一凡夫俗子,怎么敢奢求天使的爱,宁爱恶魔,不爱天使。
萧伶醒来后,已经是四点钟,她和许诺道贺后,连夜赶回江都。
回到江都火车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没有到家的公交车,萧伶只能选择下车步行,而另一头杨子扬担心嘟嘟一个人在家也从殡仪馆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