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感动他相信她,带她逃离,给他安全感。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杨子扬坚定地说。
两人四处奔波逃离,到了晚上,没钱的时间,她们又饿又困,杨子扬先是偷了两个包子,后是铁着脸胜在颜值,让别人请他喝水。
他是一个脸皮薄的人,可为了萧伶不饿肚子,偶尔一两次还是可以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人蹲在人家打烊的店门口转角。
她想,等他睡着了,自己再去报警,去自首,好让他光明正大去医院疗伤。
正在她的闭目时,听到大汉的声音,“明明看到那小丫头片子跑进来,怎么不见人?”
两人心一惊的站起来,刚想要逃跑时,她看到大汉跑过去,望着他们看。她立马转身扑向他,俩人靠得很近,大声喘气,她努力平静自己,他应该认不出来吧,换了衣服,带着帽子,背对他们。
杨子扬对萧伶说:“别回头。”
大汉凶神恶煞喊道:“喂,你们有没有……”
大汉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她咽了咽口水,努力平静稍微变了一下嗓音说:“没看到我们正忙嘛!”
等说完,他见大汉走过来,连忙稍微点头,抱住她,不小心亲到她的脸颊。
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又听到一人气喘吁吁问,“找到没有?”
“他娘的鬼知道他们跑到哪去了?”
她一听慌了神,回应他,两人相拥着。
“唉唉,你个小兔崽子看什么呢,没见过情侣接吻吗?走,等下又跑远了!”
“走啦,走啦!”
终于两人走了,他停了下来和她道歉,她说:“如果是我,我也会怎么做,活命要紧!走吧!”
她带着他找到一个十分隐约的地方,两人不敢说话,生怕被别人听到之后,又引来追杀,现在很累了,跑不动。
她开始担心家里的情况,不知道弟弟怎么样了。
杨子扬在她怀里睡着了,她在他耳边轻声道:“杨子扬,对不起。”
她把衣服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便轻声得像风一样,离开那条恶臭的小巷子。
她在电话亭打了电话给警察。
她说:“我是萧伶,我想通了,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我回来自首,我要挟了一个人,受伤重伤,快不行了,现在他在容街小巷子里,希望你们不要见死不救,你们快点来!”
警察说,“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今晚十一点整。”,挂了电话,她朝不远处的警察局走过去。
她昂起头踏入大门第一步,被人用力拽走,用衣服蒙着头,她大叫一声,惊动了警察局。
他冷厉道:“别说话!”
是他?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可他怎么来了。
可他……他怎么找到她的?
她说:“我要自首!”
他强行把她拖走,一边怒斥着:“凭什么自首,在我还那样弄清事情之前,你那也不许去,懂吗?”
她看不到他的脸,他冷冰冰的语气,却让她心暖,是相信她了吗?
她看不见路,她感觉到了,是台阶,又下台阶,坐进车内。
终于他还她一片光明,她看着他,他一脸憔悴望着她,到现在她还是鼻青脸肿,嘴角肿起,脸部擦伤的伤疤,脸上血迹斑斑洗不掉,手臂青一块紫一块。
她很害怕的卷缩成一团,眼里带着请求的目光望着于江奕,一直乞求他相信自己,虽然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她还是说了自己想说的:
“于江奕、我不是故意要杀你舅舅的、对不起、”
她怎么能伤成这样,他又不能带她去医院,只能带她去酒店。
她卷缩成一团,无助的望着他,忍不住喊着他的名字,“于江奕!”
他冷酷无情说:“我带你回去赎罪!”
“我不想回去,”她怕了,哭着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安静!”他怒吼道,瞪着眼看她,她无助眼里全是泪水划过脸颊滴在手上。
车内陷入一片死寂。他还是不相信她?
他还是和电话里的那个于江奕一个凶残。
在一家酒店停下车,她故意问他:“你有没有看到杨子扬?我和他走散了!”
“他很好,在医院!”他冷漠至极。
“那就好!”她笑着说。
“只是你不好!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他说,便下车,打开她的车门,裹住她。
她又回到了黑暗,虽然感觉不到,她能感受到,上了台阶,走了几秒钟,他要一间房,坐了电梯一会,他把她拉了出来,刷了房门卡。
他把她推了进去,他冷言道:“在这等我!等我回来,不许乱跑!”
她走近浴室,站在镜子前看自己的这副样子,自己都厌恶至极,鼻青脸肿像吊死鬼一样,脸部还在火辣辣的疼。
一会儿门开了,紧接着又是关门声。
她从镜子里看到是他,她才松了一口气,他拎着药、衣服、吃的走进来。
他站在浴室门口,她望着他,他说:“出来!”,自己便坐在床上,等她。
她慢吞吞的走过来,他如从前一般拉着她,坐在床上,从袋子里取出药,接了一杯水,底层命令道:“把它吃了”
见她半天没有动静,他哪里等的了,他粗鲁的喂她吃了两片止痛药,喝了一点水。
他取出消毒药,手里拿着棉签,对她说:“忍住!”
“我自己来,”她想要接过棉签,小声对他说,却没敢多看他一眼。
他抬眸望着她,只是小声对她说:“别动,我看看!”
她不愿意一副模样被他盯着看 她硬是要自己上药,他皱眉一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说:“我说了,别动!”
他的声音很轻,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吓得她,她一如既往不喜欢他为自己上药,她拒绝了,用手挡住他的棉签,难道她想疼死或者留疤吗,一想到这他语气不在温和:“我再说一次,别乱动!”
“于江奕、”她喊着他的名字,他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看了她一眼,语气表情立马温和下来:“没事的,乖乖的坐着,别动!”
他边吹边擦药,疼得她颤抖,牙齿发出嘶嘶的打架声,她连眉都不皱一下。
她闭着双眼,紧紧的拽住拳头,指甲镶钻肉里。
他擦着她臃肿的嘴角,心头一紧,说:“你可以哭出来!”
她很倔强,她知道哭坚决不了任何问题。
在她眼里,只有内疚只会哭,哭不会让她觉得释放压力,哭出来就好了,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无能,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哭。
他以为她会放声大哭,撕心裂肺痛哭,她不想听关于还外界的任何消息,不想听到,连家人的消息也不想听到。
她怕真的会在他前面痛哭,她不想柔弱,她只会躲着他们哭,除非真的绷不住。
他轻抚她的脸,她的脸早已是伤痕累累,他俯下身亲吻她的唇,用舌尖撬开她的唇贝,吸取她的甜蜜时,舌尖不断探入她的口腔,她顿时反应过来,推开他,两人却那么的陌生,她倔强的看着他,他说:“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