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年眉梢轻挑,有些惊讶,开口还想问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别人的私事问的太多显得不礼貌。
一路无言,两个人本身就不是那种话很多的人,纪时年没有再说话,季漓也扭过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可以开窗吗?”季漓突然冷不丁开口询问。
“可以,别全开,会冷。”
“嗯。”
车窗缓缓的遥开,车窗刚刚开一点,一股带着丝丝寒意都风吹了进来,也带走了白天的喧嚣和烦躁。
车子缓缓驶入一条街道,霓虹灯光,夜景诡谲,和刚刚仿佛是两个世界。
“到了。”
“嗯。”纪时年点点头,打开车门下车,走到副驾驶门口帮季漓打开车门。
季漓看见纪时年的举动,抬头朝纪时年笑笑。
纪时年锁好车,转身不紧不慢跟在季漓身后。
“你不回去吗?”季漓疑惑。
纪时年微微扬起的嘴角半开玩笑:“刚刚看了表,没到门禁时间,正好想进去品尝品尝你调的酒。”
季漓眉梢轻挑,伸手扯条绑在头发上的皮筋,青丝一泻而下,多了几分邪魅妖娆:“是吗,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刚刚踏进夜语,灯红酒绿,嘈杂刺耳的音乐,接着入眼的就是舞池中性感妖娆的女人和疯狂的男人。
颓废,疯狂,浓烈,奢靡。
纪时年秀眉微微一皱,他很少来这里,基本上都是和叶繁升,江醒几个人来,他不喜欢这种气氛。
纪时年抬眸,看着前面娇小的背影,季漓看上去也不大像是喜欢这种醉纸迷金气氛的样子。
“哟呵,这酒吧什么时候还有这么嫩的调酒师了。”
季漓刚刚走的吧台,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就摇摇晃晃走了过来。目光赤裸裸地盯着季漓。
季漓淡淡瞥了一眼男人,又收回目光,询问旁边的纪时年:“你想喝什么?”
“你有推荐的吗?”纪时年坐在对面的卡座上,单手撑着下巴,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下来了。季漓发现纪时年的眼睛很好看很好看。,一双子夜寒星一般的黑眸,冰冷算计中带着一点温柔,但就是那一点点温柔就足以让人沉沦。
“长岛冰茶敢试试吗?”季漓不紧不慢擦拭着杯子,坏笑道。
一旁的男人因为季漓的无视恼羞成怒指着季漓粗声粗气吼:“夜语的调酒师就这个服务态度?”
纪时年刚刚看见那个男人就想起身让男人离开,但看见季漓没有理睬便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但好像这个男人没有就此罢休,纪时年皱了皱眉准备起身让他离开,季漓却抢先一步开口。
“抱歉,您还有什么事吗?”季漓转头朝男人,嘴角含着一抹职业性的微笑。
男人摇摇晃晃的超季漓对面的吧台走过去,笑容赤裸淫荡:“一会跟哥哥走呗?哥哥带你爽。”边说着手还想往季漓手背上摸。
“抱歉,我是他哥哥,一会要接他回家。”男人的手腕忽然被一双节骨分明的大手钳住。
“你他妈有病啊?多管闲事?”
“她哥哥,麻烦你离我妹妹远一点。”纪时年手不留痕迹的用力,听上去温润的嗓音却带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