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从一群凑来凑去的脑袋间看见一个用过蓑衣虫药粉后微微蓝色光亮的四角形。“这也可以说是汉字的口,或是片假名的RO也说得通。”
“圈叉三角再加上四角形,是什么意思啊。”高木警官问出。
目暮警官给鉴识人员让开拍照取证,“这就更让人想不通了,这个字和信封边缘的血迹的确完全吻合,也确实是用中条先生的血所留下的。”
江户川托住下巴,“这个是四角形,比起信封上的圈叉三角好像大了一点。”
“呐,小兰。”
“什么事啊?园子。”
“如果说我们把圈叉三角合起来会不会变成什么文字啊?”
所有人回头。
小兰思考了几秒应声作答,“对呀,结合来说,把四角和叉叉合起来,就是田野的田字了”
“这么一来,这个余字就比较奇怪了,这是个很少见的名字。”
“可是绳田这个姓里面也可以找到三个田。”
园子在脑海里构思了几个姓氏,“浅井的井字就像两个十字叠在一起的形状哦。”
“形状?这么不想也可以,好比说铃木的铃是圆的,这也说的通。”
园子叉腰。“什么话啊,我也是姓铃木的,姓铃木的人才不可能做坏事呢。”
“可是……”好吧,小兰弱了下去。
目暮警官黑线的从凶杀案现场拎起好奇心晚期的江户川。
“不管怎么样,这里就交给我们警方来处理。你们还是不要再接近现场了。”目暮警官对背后的高木吩咐道,“高木老弟,那里不用再查了,你上去支援千叶搜查。”
“是。”
空气再次回归平静,小兰右手握拳一敲手。“我都忘了,我得打电话跟爸爸说我们会晚点回家。”
羽生看着认真思考的江户川扬起一抹舒适的弧度。
“看来cool kid.给你带来了意料之外惊诧?”朱蒂单手搭在她肩上,调侃道。
“有一点。”
“难得有人博得你的夸赞。”
“那倒没有,我觉得他懂的挺多。”羽生顿了顿,指尖绕起胸口的皮质十字架链绳。“比如你7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朱蒂放下搭在羽生肩上的手,神态骤然变的严肃且愤恨。“7岁我拒绝了FBI.的证人保护计划,极力希望加入FBI.。找出当年杀害我父亲放火烧了我家的仇人。”
话音之间,有着手掌握紧,手骨“咔咔”作响声。
“抱歉。”
“没事,那离呢?你7岁之时。”
“11年前,7岁,我还在教堂参加圣礼。”
朱蒂恍然大悟的拍拍额顶。“怪不得你平时喜欢带着十字架,原来你信仰基督教。”
“是,也不是。这是祖父留给我的,我的信仰。”羽生将十字架从脖子上摘下,轻轻放回口袋。“我六岁的时候第一次拿起了解剖刀。”
“Awesome!”
“溢美了。”
而在另一边,站在电梯口过道的高木警官拨通了千叶的号码。
“喂,千叶,我是高木啊。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啊?8楼?是警官要我过去跟你一起搜查的啊,你等一下我马上到你那边去,再见。”
大致说明了一番,挂断电话后把行动电话收回口袋。
叹气之际突然有人拉住高木的右臂和大腿,冲冲的抬出电梯楼道。
“你是谁啊!”
“嘘!”
被强行拖走的高木回头撞上一张熟悉的脸。
“小兰?!你做什么啊?”
小兰停在唇边“嘘”的手指还没放下,扭头看向四周。
确认周围无人后,凑近高木的一脸恳求。“那个X,是什么意思?”
“啊?”
“高木警官就是你刚才说常常被人家恶作剧的那个。”
高木连连摆手。“其实是由美每次都会在简讯里面加上那些符号,而且是一连三个叉叉。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啊,对不对?”
高木你真的不觉你越说语调越发虚吗?
“废话少说,你快点告诉我嘛,求求你高木警官。”
“小兰?”
高木盯着她看的放大白嫩的脸,自己竟然有……有点脸红。
老牛吃嫩草是不可能发生的!等等,自己好像也不老。
“这个,好,好吧。”
待在凶杀案现场的朱蒂等人看看手表。
“小兰同学怎么这么慢啊。”
“那个小鬼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啊。”园子半月眼吐槽。
“你要找cool kid.啊,他在那里哦。”
园子顺着朱蒂的手指看去,江户川正被鉴识人员拎起来丢到一边。
“……真是的。”
“嘿,cool kid.你这样子还真像鸟哦。”
“鸵鸟?”江户川往朱蒂老师的方向走去。
“怎么样?关于圈叉三角四角的意思,你想出来了没有啊?”
江户川摇头。“没有,没想到。”
“说不定啊,就像小兰同学说的。死者是是想用形状来表达某种意思哦。好比说美利坚合众国国防总部一般来说都叫五角大厦。那是因为国防总部的建筑物是五角形的,也就是pantagon.的意思。”
听懂了朱蒂给江户川的暗示,羽生插话道。“不在美国境内,会用这种根本来的意思有点差距的名字呢。其实还不只这个呢,好比说White House.是白色的房子。指的是总统府,至于椭圆形的事务室。叫做椭圆办公室,就是总统的办公室。另外,Bereau.代表的是局处的意思。”
话到一半羽生停住,最后的重磅炸弹就留给朱蒂吧。
话音刚落,朱蒂适时的接过。“最有名的例子就是F—B—I.。也就是美利坚合众国联邦调查局的意思。你可以当做参考哦cool kid.”
“嗯。朱蒂老师,你刚才说的鸵鸟是什么意思啊?”
江户川!都提醒到这份上了!能不能别转移话题!
“我指的其实就是你呀,因为你刚才躲在箱子后面,却被鉴识人员发现了。美国人对于这样的傻瓜就会说他是一只鸵鸟。它没想到自己庞大的身体,只顾着吧小小的头藏起来,就认为可以万无一失了。我记得你们也有一句类似的成语就是,藏头不藏尾,完全的鸵鸟心态。”
“藏头不藏尾,完全的鸵鸟心态啊。额,呵呵。……额!”
突然灵感,江户川你终于来灵感了。
突然来了灵感的江户川从鉴识人员手中抢过信封。
“信封借我一下哦!”
“乱来!”
“原来如此,终于懂了,凶手就是那31个人里面的,那个人!”
而在一直没有头绪的目暮警官这里,朱蒂顺口问道。
“又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这次遇害他是一家中征信社的社长,而且呢凶手很有可能是他正在调查挪用公款的那名嫌犯。所以我刚才打电话到办公室去问问还能有谁跟他一起办这件案子啊。知不知道挪用公款的人是谁。”
“然后呢。”
“那个职员表示,他们市长一直是在单独调查那件案子,他们都没听社长提过这件事情。唯一的线索就是他们社长用来记录调查经过的电脑了。不过没有密码也没有办法进入电脑。”
一直保持沉默的园子突然发话。“密码,对了就是密码!那个圈叉三角和四方形会不会就是密码呢?”
目暮回绝。“我也是这么想,刚才已经请他们将圈叉三角还有四方形输进去了,看看看看能不能进入,可惜还是行不通。”
“可是!”
“你放心,各种输入方法我都试过了。”
“还是不行,难不成那些圈叉三角和四方形会是凶手的名字吗?”
一旁误导的朱蒂也发话。“会不会跟机智问答有关啊?你们的机智问答节目在表示Yes or No.的时候都会用这些符号表示。”
目暮豆豆眼,你们为何如此执着于在案件面前刷存在感。
“老师说的对,那些都是是非题,那,凶手是个机智王喽!”
朱蒂应和。“有这个可能哦!”
目暮干咳一声。“咳!总而言之,请你们暂时先在这里待命,也请你们从现在起不要再插手这件案子了。”
“如果圈叉三角指的是凶手的名字,那千叶警官就有嫌疑了哦。”
“啊?”
三人望向声源处。
“因为你看啊,千叶警官的“千”这样盖住就是一个叉,这样遮住又像一个三角形。羽生姐姐,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这个男孩为什么盯上我?’羽生蹲下看着江户川一系列的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暗示。
“不对哦,这样一来高木警官也有嫌疑了。”
江户川在侦探小本本上继续记录。“你看,高木警官的“高”这个字,这样遮住,就像四方形或者是圆圈了。”
羽生淡淡冷笑两声,那自己干脆陪着你一起装傻充愣。“四方形还可以理解,那圆圈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有些人就习惯把口写成圆圈啊。像阿笠博士就常常把阿的“口”字写成一个圆圈。他常常说情急的时候稍微省略一下,也是一种应变的方法。”
“遮住一下,情急之下又不得不省略。”目暮听着江户川的叙述,突然从衣服内侧拿出名单,然后仔细的翻看起来。
园子回怼江户川。“什么话,千叶警官和高木警官也是凶杀案之后刚刚才赶到诶。都是接到电话才赶过来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吗。你有没有在听?”
目暮继续在剩余的31人中翻找。“这么说来,我好像看过这里面有一个人就很吻合。”
“国吉文太。”羽生轻轻读出声。
“国吉文太?!”
江户川内心暗想。‘对,没错,就是他!’
“那你说这和圈叉三角四角有什么关系啊?”园子不依不饶。
羽生遮住侦探本本上上的“太”字。“事实上,就字面上看来的确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把吉和和文太的上半部遮住。这样,就很像圈叉三角了。”
“哦,Yes,这样子真的很像圈叉和三角。”
“可是,把太的下半部看成三角形,这样也未免太牵强了吧。”
江户川扶额。“……被你打败了。”
“在印刷字来看的确有点牵强,但他是用手写的。若“太”的最后一点稍微拉长,这看起来就像一个三角形了吧。”羽生在空中笔画了一圈。
“可是,为什么要把上半部遮住呢?”
“他并不是要故弄玄虚,你应该还记得,圈叉三角这几个符号都是写在信封的边缘。至于我们后来发现了四方形,它的形状比圈叉三角要大。这就就可以证明,除了四方形之外的三个字,原本的字型也都应该超过信封才对。只是那份写有圈叉,三角上半部的文件已经被那名杀人凶手及时抽走了。”
羽生看着自己一系列的推理全部正中江户川的胃口,本来是和朱蒂老师一起给他暗示的。怎么现在倒过来给自己暗示了。
羽生离扶额。
“那,那四方形是什么?”
“四方形,指的就是“国”字。如果死者想在被凶手发现之前尽快留下一点证据。会这样省略也是自然。”
园子一敲脑袋。“对哦,没错没错。的确有这样的人,有人在速记的时候的确会把“玉”省略掉。”
目暮警官握了握拳头。“好,既然知道凶手了,我们就上楼抓人去了。”
目暮警官的身影在长廊上刚刚消失,随着一起消失的还有某个多管闲事的自负大侦探。
“哦,都已经这么晚了啊,小兰同学还真是慢啊。”
“说不定啊,她正在打电话问新一那个X是什么意思呢。如果,她真的像我说的一样,知道答案的话。”园子一脸坏笑。
一旁听见园子鬼主意的小兰有点脸红。“什么叫我就把我最重要的X送给你呀,园子。高木警官刚才已经告诉我的意思了,X的意思。”
“是吗。啊哈哈哈……”
一旁的园子尬笑。
“你真是的,我还真的这么说的话,新一就算知道也绝对不会告诉我的。”
“他不可能知道的啦,他对这方最迟钝了,知道才怪。”
江户川莫名打起了喷嚏。
小兰环视了一下周围。“奇怪,怎么没有看到柯南呢?”
“那个小鬼头又不见了?”
“真是的,一不注意他就趁机溜掉了。”
而在警方到达国吉所在的公司楼层时。
办公人员回复。“你们要找国吉是吗?他在这里啊。”
“喂,国吉。”
“什么事啊?”
目暮警官带头下达命令。“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能不能请你跟我们到隔壁去谈谈?”
江户川顺着挡住员工轮廓的边缘看去。“那是……碎纸机!”
无闲杂人等办公室里,国吉点上一根烟悠悠开口。“四方形圈差个三角形啊,所以说,你们根据少掉的上半部就认为他写的名字,应该是国吉文太这个名字吗?”
“对,就是这样。”
“不过警官,你凭这点推论就认定我是凶手,似乎太草率了点吧。”
“可是那些符号可都是死者在死前留下的证据哦。”
“这很难说,说不定那是凶手抓着死者的手写下来陷害别人,而我却刚好符合这个条件。你如果要审我的话,似乎应该先把那份被凶手抢走的文件找到再说吧。再说,如果我是凶手就不会跑到杀人现场所在的这种现场而跑到外面去,立刻把那个文件烧掉的干净一点。”
“所以你就用碎纸机泯灭证据对吧,不过上面的记号太明显了。要把它组合起来比拼拼图还要简单。对吧,高木警官。”一直躲在暗处的江户川掏出证据。
“对,我把它都拼好了。”高木警官把拼好了的信封从封口给大家看到。
“啊,你找到了啊!”
“只要把沾血迹的碎纸片加以组合,反而挺容易的。这个字迹基本和信封上的字迹也完全吻合。组合之后这些都可以看得出来的是吉文太这三个字。”
“既然找到了他用的那台碎纸机的话,那么只要花点时间把沾到血迹的碎纸片组合起来。自然可以找到其他的文件喽。”
另外,他的手套因为早就丢在了上的洗手间里面了,那些文件如果是他自己拿到碎纸机碎纸的话,依我判断,那些文件上应该可以找出他的指纹来。
已经告破案件,抓到那个圈叉三角的凶手。
江户川闲走着脸上染红一片红晕。“警方的人正在后门那里,要把他带回去。园子姐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件事?那个X是什么意思?”
朱蒂老师和园子启颜笑开来。
“你想知道答案吗?”
“……嗯。”
园子拍了拍江户川的肩膀。“你如果这么想知道的话就去问小兰好啦,你看,她正在那里传简讯呢。”
“你也该回来了,知不知道……”小兰心里念读着准备发给工藤的简讯内容。打完了自己想说的话。最后还是忍不住留下XXX.。
瞬间豆豆眼,染红了眼角下的血色。
“呐,小兰姐姐,X是什么意思?”
“诶?!柯南!”
“是园子姐姐要我来问小兰姐姐的……”
“小孩子不能问!不告诉你!
江户川受伤。“不能吗?”
小兰豆豆眼。
“对,就是不能的意思。”
X的意思,就是不能吗……
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为什么你如此优秀。
“江户川。”
“羽生……姐姐,怎么了吗。”
“至于X的蕴意……”
夜色渐渐笼罩繁华的东京,在米花商场门口,几人分手告别。
“小兰同学,原子同学,你们可要注意色情狂的动静哦。”
“好。”
兰与园子应下朱蒂老师,与羽生同反方向回家。
“离。”
“嗯。”羽生停下阔步,等下停步的朱蒂。
朱蒂望向三人离去的背影,淡然的弯起妩媚是唇角。“It is good time to pick the apple.”
羽生从烟盒抖出一根烟,走在冷风中。“It seems that the apple is ripe. You can't wait.”
夜里。
窗外的醉汉们吵个不停,江户川躺在地铺上越来越觉得头大。
手机响的正及时,他满脸黑线的弹开手机盖。
“有个讯息,小兰传的。”头疼间顺势点开了邮件。
“我今天又遇到一件命案了,我看我也许真的受到诅咒了吧,你说呢。至于今天这个件案子的内容以后再告诉你,你要快点回来哟。叉叉叉。”
鼻血!“那叉叉叉的意思!岂不是!”
夜里无心入睡,执着于XXX.的某个大侦探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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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 you tell me,Gin. do you think heaven exists? You will say .‘you don't usually ask such silly things.’ you'd better think about the answer before we raise our glasses to celebrate. I can't wait.
XXX.”
(告诉我,吉恩,你认为天堂存在吗,你一定会淡淡的说‘你平常不会问这种傻话的’你最好在我们举杯庆祝前,先想好答案,我已经等不及了。啾啾啾。)
电脑前的女人金发碧眼,贝尔摩德将一连串的英文输入电脑简讯。按下了最后的XXX.。从玻璃烟缸上捻起尖锐的飞镖。“An X represents a kiss, which is a woman's expression of love, but also a symbol of hatred. X is also the target, which is the target of the silver arrow.”
(一个X就代表一个吻,那是女人对爱情的表现,但也同样是,象征仇恨的烙印。X也代表目标,那是银箭的标靶。)
银色的飞镖飞出,正中照片画上大大的“X”中心点。
照片里的女人拥有混血而出众的茶色短发,冰蓝的瞳色如深冬的芬兰峡湾,纯粹清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飞镖的尖头深深插进照片上大大画下“X.”的交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