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沈途那,就看见徐来急匆匆的小跑进来。
徐来看见云浔,眼睛嚯的亮了。
“殿下,殿下长长公主她她和一群朝臣在大门口,嚷嚷着让您放了那些皇公子弟。”徐来三步做两步就到了云浔身边,看他急得满头大汗。
云浔不慌不忙绕过他,向大门走去。
徐来也不觉得尴尬,谁让他的主子是个莫得感情的小冰块呢!他一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样子,在云浔耳边叽叽喳喳的,吵的她脑瓜疼。
“殿下,今天因为您的事,陛下发了大火,将好几个官员降级的降级,罚俸禄的罚俸禄。”
云浔点点头,她知道这样的情况老父亲一定会保护她的。
因为偏爱与宽容。
昨天她看了那些名单,大多都是贵家子弟。正好,有几个胆大包天的跳蚤,令老父亲有些头疼。
出了这个事,他也好借题发挥,削弱他们的势力,以起到杀鸡儆猴,警示其他世家的作用。
这是老父亲教她的帝皇之术,那晚点还是去老父亲那康康。
刻意加快速度,很快就到了大门口。他们没有递上拜贴,所以只好在大门口等着。
来来往往的行人好奇的伸长脖子张望,这些衣着华丽的贵人。
看门小厮眼尖看见云浔,弯腰行礼。等待的不耐烦的朝臣与贵妇也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参见太女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云浔颔首,看向领头人,她的姑姑——德胜公主。
摇曳的红芙蓉长裙,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金色滚边大袖。发簪是扎着几个凤凰吐珠金步摇。
面容宽和,轻点朱唇,淡扫柳眉,修鼻清丽。
可惜……
“各位大人夫人,请到大堂一述。”
众人移步大堂,婢女沏茶端上点心。
云浔打哑谜:“粗茶,请各位笑纳,不知各位突然光临,有何要事?”
朝臣心里骂娘,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哪有!殿下府上的茶点可是天下独有呀!微臣沾光啊!”
你来我往,打马哈。
“明乐啊!姑姑甚是想你的表兄,你看这?”长公主憋不住了。
戳破了窗纸,既然大家都心照不宣了,也不要浪费时间了。
云浔稚嫩的脸上充满了为难。
“姑姑,安平在学院结群斗殴,违反了规则,理应受罚。”
长公主看着云浔油米不进的样子,不由的急了。
“念在你表兄初犯,网开一面可以吗?”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安平不是初犯了。据孤了解,学院的大多人都受过他的欺凌。”
云浔不动如山,她想了想她的老父亲上朝的样子,照壶画瓢。
“我们给他们钱打发呃私了了,您看这可以吗?”
长公主没有讲话,用眼神示意一个贵妇出来说话。
“董夫人,这是违反了规矩,既然做错了,就要为自己负责。”云浔看着一厅的人,眸色冷淡。
那个贵妇被云浔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有些发怵,眼神太像了。
“那殿下想怎么样?”长公主发声了,她没有亲昵的喊她封号,与他人一同喊她殿下。
云浔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皱了皱秀气的眉头。
世人皆知她天资聪慧惊才艳艳,鲜少知晓她不善事故。
“每人二十杖罚,禁足一月。”云浔才刚刚说完,立刻有人跳出来反对。
“不行,殿下,我的瑞儿从小身娇体弱,受不住二十杖!”一个人出头,其他人纷纷响应。
星耀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你家娃身娇体软还有力气欺负别人,啧。
“那为何不休养?”云浔看着那个朝臣,五品。
言外之意就是既然有病就治,出来瞎哗哗干啥?
“算姑姑求你了,行吗?安平还小,不懂事,你看在你们青梅竹马的面上饶过他吧!”长公主哭的梨花带雨的。
云浔想她的爹娘了,要是爹在就好了。
“改成十杖,姑姑,这是最后的界限了。”
云浔很为难,她初晓人情世故,不能做到一举两全。
“好,好啊!连这点情分都不讲吗?殿下真是大公无私啊!还真是大夏的榜样啊!”长公主冷嘲热讽指桑骂槐的说。
一甩长袖走了,其他人没有长公主那么硬气,规规矩矩行礼告退。
当天云浔亲自去看了杖罚,听到他们的鬼哭狼嚎。
“知道为什么了吗?”富有磁性的声音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