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浔很快就被带回去了,沈途坐在床榻上,安安静静一言不发,枯坐了一会儿。
“宁”
“属下在。”
一位黑衣人从阴暗出走出来,半跪在沈途的面前。
“查.”即使没有特意说明,但是你我心知肚明。
沈途弯下腰脱掉锦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将被子盖过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檀木香,她身上的味道。
不刺鼻,很好闻,只因为是她。
直到呼吸紧促,才伸出头来,看着头上方的缦巾。
云浔醒过来已经天黑了,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
她不用摸脸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她有些懊恼,好心没好报,还飞来横祸。
她对七璇草过敏,所以宫里根本没有出现过这种东西,唯一见过的那次,还是三岁。
自从那次过敏了之后,爹娘将宫里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又一遍,确保没有七璇草才作罢。
时过境迁,她早就忘记这种味道和它的样子。看来这是有人故意为之、是有备而来,连这个鲜为人知的事情都打探的明明白白。
要是接触久了,呼吸紧促,直到死亡。
“殿下,您醒了吗?奴婢是静余。”静余耳尖的听见屋里轻微的声响。
“进”
静余将蜡烛点上火,从布袋里拿出夜明珠。柔和的光铺洒在云浔的身上,将黑暗驱散。
“殿下,您觉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宣太医?”
“不必,孤要洗漱沐浴。”
云浔提出了她的要求,睡眼惺忪的看着静余,静余吞了一口唾沫,忍住心里的想法,别开眼睛不去看她。稳了稳声线,不至于这么激动。
“殿下,太医说了,您今天和和明儿都不能沐浴。”静余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谁不知道太女殿下是一位爱干净的主,不能在她的面前出现一切污秽和?臜。不然,她发起火了比陛下恐怖一百倍。
皇后娘娘说:好听点就是洁癖,难听点就是矫情。
“嗯?”云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好像在说,你敢不敢再说一遍,看我不削了你。
“太太医说今天和明儿不能沐浴。”静余觉得自己在楸老虎尾巴,她深吸一口气,心里为自己打气,故作镇定的重复了一遍。
“洗漱”云浔看着她的腿,你要是不抖腿,我到觉得可信更有威严一点。
静余三步做两步就到了门口,好像背后有洪水猛兽一样。
殿下,不愧是陛下的孩子,一模一样的表情,看的她心里发怵。
另一边,沈途已经看完手上的资料了。
“呵,一个小小的栾宠?胆子真是够大啊。”
沈途看着地上鼻青脸肿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的人,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
那个男子不断的扭动身体,瘙痒难耐的模样,脸色青青紫紫还有着不寻常的潮红。
沈途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像个丑陋的虫子一样扭动,像极了春天里的野兽。
“既然如此,就物尽其用,送去馆子里玩一玩,切莫不要太过了,不然殿下会责骂啊途的。”
殿下的男子听见“馆子”已经吓得脸色煞白了,这下好了,白青红紫样样俱全,比调色板还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