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博拽着人,上上下下来来往往看了一遍,确认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云浔洗漱过后,来到为她准备好的厢房。
侍女为她打开门,云浔一撩衣袍跨进门槛。
“退下吧。”
“喏。”侍女快步走开,离开时那个笑容让云浔摸不着头脑。
怪怪的,但是这位是张博博身边的得力干将,不可能是冒充的。
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哦,她母亲的招牌笑。
啪,云浔关上门,正想脱掉外袍,却感觉到屋内有呼吸声。
缓缓的而有规律的。
慢慢走到榻边,修长的指尖捻起床幔,便看见了一床春光。
男人穿着白色的内袍,领子大刺刺的打开,白暂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隐隐约约看见流畅的线条,令人窒息。
锦被的一个角搭在肚子上,满头青丝散在枕边,被子竟然还是不该出现的鸳鸯戏水。
男人的脸泛着红晕,眸子紧紧闭着,秀气的眉微微皱起,殷红的唇菱角分明。
云浔看着这个男人,眸子一片清明,轻轻皱起眉,低下头靠近他,若有若无的药味,还有一种檀香。
掀起被子……重新为他盖好,将男人塞进被子里,压好被角,摸了摸他的额头,嗯,正常。
床幔轻轻飘荡,却留不住衣袍一角。
让清风跑了一趟,然后拎包入住隔壁房,云浔褪去外袍,睡在榻上,现在该如何处理那些人。
困意渐渐淹没了她,周公已经笑靥如花的向她打招呼。
突然,她听见了脚步声,她一下子就清醒了,屏住呼吸,而后将呼吸变得缓绵。
不过,脚步声在门口就停了下来,好一会儿也没见有别的动作。
看了看房里的漏斗,这个时候是最冷的时候,夜里寒气易入体。
掀开被子,穿上鞋子,面无表情的打开门,看着来人。
你要是没有一个充足的理由,就给点颜色你瞧瞧。
来人抱着枕头,赤足而来,衣着单薄,青丝披着背后,衣领大开,该的不该的看光了。
一双眸子隐隐发红,眼角有些水光,嫣红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行吧,喏,看看这是什么颜色,红色。
侧开身子,脸沉的可以滴墨。
来人瞄了一眼,很快垂下头,走进来,慢慢比她高一个头,为何看起来只有五尺幼童一般
云浔走出门,丹凤眼因为困微微眯起,确定没有不长眼的,才关上门。
某人抱着枕头乖乖巧巧的坐在床边,眼睛都困得上下打架了,却仍坐的直直的。
“作甚?”声音里的倦意很浓却盖不住那那丝纵容。
“殿下,我梦见……我我死了,我好怕。”莫名的哽咽,支支吾吾。
“好好说话。”清冷空灵的声音。
还真是。。。。。。
沈途抱紧枕头:“我害怕。”
云浔微微挑眉“所以不穿鞋?”
沈途:“不是,我……”
云浔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想好再说。”
“我怕。”
“睡进去。”
突然,门别敲响了。
云浔打开门,面无表情看着看着徐来。
徐来摸了摸鼻子,瞧瞧这待遇。
“殿下,您看,这玉兰?”
“送去青佩。”
徐来的眼睛飘了起来,越过云浔穿过门缝。
就要看见的时候,门缝变得越来越大,然后啪,一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