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浔睁开眼睛,就看见沈途一脸担忧的模样。
“殿……陛下,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不怕不怕,啊途在这。”
沈途将她扶起来,靠在他的肩上,温言细语的安慰。
用沾水的帕子给她擦擦脸,另一只手慢慢的抚摸她的背。
云浔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美人一笑倾城,沈途耳根子立马红了,幸好夜里漆黑一片。
“啊途,我梦见爹娘了,他们说他们过的很好很好,让我努力快乐,可是,我好想他们啊……啊…途我……”
新帝将头扎在他的怀里,淘淘大哭泪水沾湿了他的寝衣,风光无限好。
他束手无策的像个孩子,只能抱着她,一下一下为她顺气。
一遍一遍的告诉她,他在。
他没有尝试过亲情,但怀里的人既是亲情也是爱情。
亲情,他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她的情绪他愿意接受。
新帝不但没有停止哭泣,反而越来越闹得厉害。
白天,她的身份不允许,只能在黑夜里在他的怀里。
哭的吸不过气了,新帝才将头探出来,眼睛红红的,嘴唇不合时宜的微肿,显得潋滟诱人。
沈途垂下头,亲吻她的眉心,轻柔又“不尽人意”。
“殿下,啊途永远与您同在,无论您需不需要我。”
新帝不听还好,一听,头埋在他脖子又哭了起来。
距离皇后逝去已有一月有余,他的殿下却如行尸走肉般麻木。
泪珠顺着脖子滑落在胸襟,流到更远的地方。
殿里有一个温泉,纯天然的。
事后,两人洗过澡,新帝应该起床干活了。
沈途弄来冰块为她褪肿,幸好皇帝的帽子上有珠子,在略施粉黛,看不清样子。
新帝将盔甲穿上,将软肋安放在盔甲最僵硬的地方,隔绝所有的伤害与窥视。
一身黄袍,显得人更加高贵神圣不可侵犯。
新帝走出门前,突然回头上面的珠子,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剧烈运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多睡会。”声音有些许沙哑,因为声音细小,听起来好像是撒娇。
沈途眉梢带笑,如脉脉春风般越界。
“嗯。”
直到明黄色的身影消失,沈途才回来,闭上眸子,满脑子都是那与日月争辉的人儿。
今年,因为伐晋的成功,大夏获得了十六城,其中六城是先帝杀进去的。
余下则是割地与相应的赔款。
云浔登基的适合,他们已经签订了协议,现在便是处理原来那些城里的人。
他们的去留,是一个非常闹腾的问题。
天还没有亮,这些臣子就在这里争论,到现在天大亮,还是没有听到一个合她心意的。
要不是赶走,就是收编为奴。
那些子民是无辜的,无缘无故为奴为婢。
尚书和宰相两人战况最为激烈,口水都不安分的乱飞了。
“闭嘴。”新帝将折子甩在地上,一时之间群臣寂静如鸡,大家都在思考地板砖的设计。
“若是在没有好的法子,你们就都告老还乡吧!”
大殿回荡着新帝的声音,这可是暴君的后代啊!
这新帝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她还是皇太女时候,他们中不少人就尝试过了。
壁画不多,一切贤者居之。
“回陛下,微臣有一想法,不知可否……”
站出来的青年才俊,是新上任的兵部一个侍郎,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啊!
“爱卿请讲。”
“微臣以为这晋国百姓,我们可任由他们。古书上有一位枭雄,他攻陷那些敌国城池时。他的军队与当地人友与兄友般,他爱民如子,没有伤害过这些百姓一分一毫。”
新帝终于听见一个好主意了,她点点头,觉得还是不咋地,还差点“盐”。
另外一个人站了出来,他是巡查司的,也就是禁军统领的儿子。
“微臣赞同白大人,臣认为可以在当地做好一些,换籍贯的准备。让晋国的百姓成为我国的子民,来昭显陛下的宽厚仁德。”
“两位爱卿的提议,朕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