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确非常丰盛,老板重金聘请来的厨师手艺很好,色香味意形俱全,真正的烹饪高手,猪肚用蜜枣熬制,汤很浓还微甜,红灿灿的大肘子令人垂涎欲滴,厨师还很细心地用刀划成几块,方便食用,腰花下锅最多十八铲,手得快,稍老如嚼腊,他做到了,炒得十分细嫩,猪肝加少许肉片煮汤,补血明目。
羊肉是非常有营养的,不过因为气味过骚,所以有些人喜欢吃羊肉的人大都加入八角桂皮等大料掩蔽气味,但今天的羊肉没采用红烧方式来掩盖,而是清炖,这就考验大师傅的功力了,羊肉上桌,毫无异味汤如奶烹,清香扑鼻。
厨师证明他配得上高薪,都知道绝对是加了独门秘方去掉膻气,但问题是别人没这个去膻的配方啊,有些人一招鲜吃遍天,靠的就是独门秘方,今天的羊肉熬的时间也够久,汤鲜肉嫩,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而猪心羊蹄之类是老板娘亲自下厨,她的卤味绝对一流,不软不硬不咸不淡还很香。
这是大家来到王城后吃得最满意的一餐,只不过都纳闷这些食材哪来的?平时肉类是紧缺物质,因为这里有个奇葩的法令规定为了保证王城的干净清洁,除了马匹外禁止所有人饲养任何家禽牲畜,违者将没收并处以罚款。
无奈之下,从事养殖的商家要么改行,要么撤离,鸡鸭鱼羊猪都得外地运来,而且必须统一由官府收购宰杀分配,只有官办店铺才有肉类供应,虽然价格非常高,但得凭官票还限制购买数量。
几乎所有人都在想同一个问题,这些当权者脑袋里装的是水还是草?不许饲养家畜倒无所谓,为什么要限制外地进王城食用牲畜的数量?
而这里达官贵人太多,肉食首先得优先分配给他们,而因为大比,绝大部分家畜肉类都供应给参赛少年加强营养,保持充沛体能,所以现阶段流入市场的量不多,基本上是供不应求,而整个城市只有王公贵族经营的饭店荤腥类莱品充足。
由于家畜归官府独家垄断经营,现在又面临货源缺口,临时征调的家禽肉类的计划尚在开会研究中,一时半会难以达成一致,所以王城现在暂时控制分配,市民每家每户每日只能凭票购买半斤,也有少数黑市商人偷偷出售家畜,利润高但风险很大。一旦被捉会遭重罚,所以价格极高还时常没货。
老板续租了客栈心存感激,想请青林学院众人吃顿好的,去饭店不但价钱高还配料多肉量少,所以决定上黑市踫踫远气,他苦苦守了大半个月终于如愿,买到一头大肥猪一只黑山羊。
花了客栈几个月的利润,虽然很贵,但觉得值,他是个懂得知恩投报的人,这个世上只有凭良心做买卖的人经营才能长久。
伙计们伴福也难得的开开荤,平时只有月底才吃得到一次肉,因为分配到的份额得供给青林,并不是老板为人小气,实在是没地方买。这次老板想尽办法弄到大肥猪和黑山羊,大家高兴坏了,虽然鲜肉分于伙计们的不多,但别的边角余料东西也能食用,精打细算的话能够吃上好几天。
大骨头炖萝卜,仔排骨红烧或糖醋,所有的东西都不会浪费,猪羊血加些水放点盐让它凝固,加入豆腐放点酸菜一煮味道不错,肥肉过油炸炸,油渣辣椒一炒很下饭。猪皮熬成汁做成肉皮冻,味道极佳,因为非常非常滑嫩。
龙飞知道王城限制家畜进城,黑市虽然有些走私货但价格很贵,估计这一顿饭老板必定花了大价钱,觉得也该回报些什么方才心安理得,父母以前经常教育他,礼尚往来才是为人之道。
晚上他来到老板房中。老板连忙彻了杯好茶奉上,龙飞看了看老板两夫妻。
“听伙计说,你们成亲十多年却无子嗣?”
老板深叹了口气。
“是啊,看了很多次大夫,但连个蛋也不曾下过,家里长辈们瞧不起我们夫妻。”
老板娘低下头,不能生育让她觉得愧疚,龙飞笑了笑。
“我懂些医术,昨天替老板娘把了把脉,她应该没问题。”
老板一惊,忙问。
“那是我不行?”
龙飞没出声,伸手替老板号号脉,半晌,吩咐老板娘准备笔墨纸张。他开了个方子。
“你也问题不大,只是劳累操心过度导致气血略虚,吃五付药,保证明年你做爹。”
老板拿着单方又惊又喜。
“飞少,,真能行?我能当爹?”
龙飞笑了笑。
“为伺候我们老板你尽心尽力,是个好人,这就当青林学院微薄的回报。”
老板欣喜若狂。
“礼太重了,多谢多谢。”
他知道修者不撒谎,龙飞说行肯定能行,家族虽靠他接济,但没子嗣让长辈们瞧不起,多次鼓动他要么休妻,要么纳妾。但俩人非常恩爱,老板是绝不会做对不起妻子的亊,龙飞这一把脉,真相大白,闹了半天原来是男方的问题,幸亏没休妻。
他感动啊,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报答青林学院。
“好好好,等猪羊吃完,宰头驴感谢飞少。”
天上龙筋地下驴肉,都是妙不可言的美味,龙筋当然只是传说,驴肉倒是真实存在,龙飞也不客气。
“那就等老板的美梦成真了,我们托福也尝尝驴肉的味道。”
老板忙点头,叫进一个伙计。
“明天起你不必干别的活,守在黑市不管花多少钱都必须弄头驴来。”
在院长购置的民房内,大胖子正卖力地清理院子,他是被龙飞强行拉来的,本一肚子的不乐意,总觉得练功太苦太累,现在的成就他己非常满意,但连续被龙飞轻而易举打翻在地后知耻而勇,决定提升自己修为,将来也要打翻龙飞,傲视群雄。
龙飞坐在一旁苦思冥想,他要找出适合大胖子修炼的武技,司马龙飞特点是蛮劲很大,爆发力强,轻功也非常不错,缺点是体重过于超标,肥肉太多压迫心肺致使消耗比正常人大,严重影响持久性,所以对敌必须速战速决,如何最大程度发挥他的长处是个难题。
武师父的技艺如果不经允许私自传授肯定有违师道,而且那些武技以灵巧为主,不太适合体格过于庞大的胖子修炼,如何将司马龙飞巨大的蛮劲化作杀伤力让龙飞有点头疼,大胖子难得的只干活不说话,他知道龙飞在寻找合适的武技不能打扰,自己的任务是清空院子,以便有场地修炼,想了大半天都不行,龙飞有点气恼,朝身边的大树点出一指出‘卟’树身被击穿。
大胖子一边清理一边偷偷观察龙飞,见他随随便便击穿大树,扫帚一扔,大叫道。
“这个好,这个厉害,我要学这个。”
龙飞一愣,刚使出的是欧阳妈妈的绝学‘穿云指,对啊,别看大胖子身材魁梧,但说话却有点娘娘腔,肥胖的大手掌还常常捏个兰花指,岳母这种阴柔中带着刚劲的武功正好适合他。
司马龙飞指劲也够大,核桃轻轻一捏便四分五裂,就教他这个了,欧阳妈妈是个十分豁达的女中豪杰,也比较喜欢司马龙飞,应该不会在意这种亊。
不过凡事小心总没错,传艺之前得嘱咐大胖子一番。
“这是飞凤山庄的穿云指,学会后尽量别在老师母女前使得。”
司马龙飞慎重地点点头,偷学他人绝学是江湖大忌这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我会加倍注意的。”
厚厚一叠草纸悬挂着,大胖子挥汗如雨,双手轮番一指指点上去,龙飞告诉他,必须一指点穿而悬空的草纸纹丝不动,大功方有小成,这是大胖子修炼的第一种攻击性武学,平时他是十分懒的,但对穿云指兴趣十足,修炼的热情很高,除了吃饭睡觉,所有时间都在对草纸发动攻击。
龙飞出指夹断宝剑敲碎对手肋骨何等威风,大胖子相信只要苦练,迟早他也能做到,监督着大胖子修炼,龙飞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亊;对敌中,大胖子疾步冲向对手,他的速度是很快的,当人家全神贯注防备他那双巨大拳头时,迎来的却是阴阳怪气的兰花指,当然肯定一愣,然后被点中而落败,郁闷地被兰花指给干掉,任谁都可能死不眠目。
想到这,龙飞乐了,上千斤的大胖子甩个兰花指打架,这得坑死多少人啊,他当然知道司马龙飞并不是阴阳怪胎,之所以模仿些女人行态举止是有原因的,总认为体格超大过于阳刚影响形象,会不招小姑娘们喜欢,就非得绐自己增添点阴柔的风格,却不料东施效颦,不伦不类。
时间一点点流失,胖子一点点进步,从手指一踫目标,悬浮的草级便飞起来,到出指点穿而草纸只稍微飘荡,进步非常巨大,龙飞看到他击穿数捆草纸后觉得差不多了,最后一步得慢慢领悟,便停止训练,回到客栈。
老板乐滋滋地迎了上来。
“有了,有了,快三个月了。”
大胖子有些莫名其妙。
“啥东西快三个月了?”
龙飞却笑了笑。
“恭喜。”
老板笑得眉毛鼻子挤到一块,他要当爹了。
“多谢多谢,我得去请人来杀驴,都养了二个月,肉很结实,肯定好吃。”
大胖子一愣。
“猪和羊你们都能杀,为什么要另请人宰驴?”
老板叹了口气。
“驴是个倔脾气,毛深皮厚,只有行家才能一下干掉它,不然它会跟你拚命。”
龙飞明白,人宰牲畜时都会选择速杀,减少它们的痛苦。
驴皮很厚,像盔甲,而它从事的是体力活,肌肉结实,不找到要害很难一刀毙命。人们一般不杀壮年驴,因为它吃得不多干活卖力,只有真的老了才会卸磨杀驴,并不是主人嘴馋想吃肉,只因为它的皮是珍贵的药材,熬成膏能滋阴补血,可以说驴的一生是奉献的一生。
所有饲养的牲畜中,只有一个幸运儿,那就是神采飞扬的骏马,它是唯一能善始善终的动物,但却并非出于人们的良心发现不食用它,而是马肉太硬太酸,真不好吃。
大比复赛因朝廷为加强军队征招新兵而暂时停止,所以龙飞才安心带大胖子去修炼,今天回来得拜见青林大佬,俩人来到院长房间问安。
但发现院长似乎有事欲言又止,在一再好奇的追问下,院长道出了原由,山匪抢劫了司马家族运送草药的商队,不但大批珍贵药材被抢,商队的所有人员也被抓起来,索要巨额赎金,不然撕票。
司马龙飞楞了一下。
“但劫了货还抓人索赎,也未免太嚣张了。”
院长叹了口气。
“这股土匪仗着地势险恶,上山只一条小道,连官兵也不怕。”
龙飞拍拍大胖子的肩膀。
“别急,我俩去一趟,会会这股顽匪。”
听说要去剿匪,大胖子双腿立刻开始发抖,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啊,想想也令人恐惧,司马龙飞虽长得牛高马大,修为并不弱,但天生胆子小,别说杀人,连只鸡也没杀过。
龙飞摇摇头,笑了笑。
“还是我一个人去好了。”
大胖子虽然胆小,但亊非分得清,也很讲义气,毕竟是家族的事,必须得出力,况且他绝不会让兄弟孤身犯险,一咬牙一跺脚,抹去脸上的冷汗。
“打虎需兄弟,我陪你去。”
两人准备了干粮,迅速出发。
院长和大长老有心随行帮忙。但顾忌规矩不能同往。因为学院是从来不参入这种江湖恩怨的。而土匪也绝不会对任何学院弟子不利,相互间井水不犯河水。
这座山的确非常险恶,只一条道,易守难攻,但上山对两个龙飞来说是小菜一碟,学院主峰比土匪山更加难爬,而他们上上下下爬了一年,所以没费什么时间便杀到了匪巢主厅,土匪头领们凶神恶煞拦住他俩,整整十个人,杀人如麻,臭名昭著的‘十大王。’
大头目扛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走上前。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胆子不小,敢闯白虎山。”
一路打上山,穿云指小试牛刀,威力不凡,司马龙飞觉得土匪不过如此,胆量大了不少。
“交货放人,我就不扁你。”
大头目狂笑起来。
“扁我?哈哈哈,先挨一棒试试味。”
挥起狼牙棒,恶狠狠地当头砸下,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从狼牙棒的速度和力道看至少苦练过三十年以上,虎虎生威,霸气十足,可惜自身内力修为却远远不够,棒法华而不实,对付一般的武者还行,对付龙飞他们俩人那就差得有些远。
龙飞叹了口气。
“棍法有形无实,雷声大雨点小,哼,没牙的老虎真是还不如狼,胖子,收拾他。”
司马龙飞立即疾步而上,一指点向砸下来的狼牙棒,大头目手一麻,狼牙棒反转击中头顶,“嘭”脑袋像西瓜一样被砸个粉碎,他用自己的兵器把自己杀死了。
其余匪首又是震惊又是想笑,震惊是他们之中最强者大头目被秒杀,想笑是对面那人的姿势,一个庞大体格的胖子肥厚的手居然端着个兰花指,真让人感到怪怪的,显得十分滑稽。
想笑但都不敢笑,太厉害了,这次看来惹了不该惹的人,打必定是打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几个人相互望望,拨腿便逃。
跑?他们谁能跑得过司马龙飞,下决心要为家族讨回公道的大胖子冲了出去,只几个呼吸间他回到龙飞身边,这世上已经永远没有悍匪“十大王”了。
大胖子看着自己的手指,得意地说。
“一帮身体还没草纸硬的家伙也敢做土匪,可怜可恨可叹可悲。”
龙飞笑了笑。
“恭喜恭喜。”
大胖子不解地问。
“杀几个土匪有什么好恭喜的?”
龙飞拍拍他的肩。
“你杀的可是连官府都束手无策的悍匪十大王,这传出去可是名声大震。”
大胖子一摸脑袋。
“对啊,这带土匪中他们最强,那以后估计没谁敢劫我家的商队了。”
龙飞呵呵一笑。
“不过还是低调为好,走吧,去找你家的商队。”
放出被抓的人,他俩吃惊了,被捉的人中居然有司马老爹。
大胖子心有余悸地说。
“爹,你怎么亲自押货?”
司马老爹叹了口气。
“这批药材非常珍贵罕见,货主只相信我,没办法。”
接着对龙飞行一礼。
“多谢飞少出手相救。”
龙飞摇一摇头。
“不关我事,这里的土匪包括十大王都是您的宝贝儿子给干掉的。”
司马老爹一怔,渐渐眼中有泪,儿子一己之力剿灭远近闻名的十大王?这还是那个原先走路都难的家伙吗?十大王这帮土匪可是非常凶猛强悍的,家族护卫队只撑片刻便完败,儿子真的脱胎换骨了,司马家族大幸。
到底从商多年,很快便镇定下来,没理睬儿子,对龙飞行一大礼。
“主要得益飞少的帮助,多谢。”
龙飞扶住司马老爹。
“我和司马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一辈子的交情。”
司马老爹仰天长笑。
“好好好好好……”
清理好自己的药材,司马老爹挥手欲带队归途,却发现马车旁除了龙飞,空无一人,他是何等聪明的人,苦笑了笑,知道儿子带伙计们干什么去了,世界无绝对,人生难预料,正经的商人现在正在洗劫土匪窝,说给谁听都不会相信。
龙飞在车上拿出一根人参,闻闻,的确不错。
“伯父,等下会一把火烧了匪巢,如果连物资也烧掉就可惜了。”
司马老爹一听,对啊,浪费可耻。
“飞少,我也去看看,指点指点他们。”
见司马老爹兴冲冲地走了,龙飞一笑,心里有点佩服,多有钱的大老板啊,却依然有颗平常的心,收获不错司马商队的人现在个个喜气洋洋,这个土匪窝物资相当丰富,山寨有很多土匪抢来的马车,方便装货。
司马老爹向伙计们承诺,所有战利品回家族后平分,不要东西的可折现,全场欢呼雀跃,这一趟真是跌宕起伏,先前还生死未卜,个个胆战心惊,现在不但峰回路转,转危为安,每个人还能发些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真的不假。
司马老爹最是兴奋,围着缴获的高头大马打转,商行遍布各地,送收货是个难题,马在当代是尊贵物种,非常稀少,俊马必须优先供应军队,你即使有钱,也是求购无门,司马家族各城上百个商行也总共只有二百匹,这还是因为司马家族是军队疗伤草药的惟一供应商才转让给他们的退役老马。
现在弄到近百匹健壮的骏马,能大大缓解运输不便的麻烦,节省时间,欣赏地望着满头大汗指挥装车的儿子,不是他想到搜索土匪窝,自己早就下山了,那所有战利品就便宜别人啦。
司马老爹从护卫队中分出一些人,将多余的马送到几个附近城市的分行,龙飞不想因为灭匪引起过多人的注意,要司马老爹嘱咐大家不要泄露这次行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待会放一把火烧了匪巢后所有的蛛丝马迹就都没有了。
院长和大长老那肯定不会透露半个字,两个龙飞可是学院的心肝宝贝,重点保护对象,一行人边聊天边回城,龙飞发现有十几辆马车上放着三层高的笼子,关的都是鸡鸭鹅兔等家畜,
好奇地问司马老爹。
“这些东西准进城?”
司马老爹笑着说。
“一半是免费送给城卫军的,所以我的商队可以适量带些家畜。”
龙飞也笑了。
“您也太舍得投资,这一半上千只。”
司马老爹小心地四处看看。
“在乡下收购不要多少钱,王城搞禁令,所以贵。”
停了停,又说。
“送了礼,城卫队就不会找麻烦。”
龙飞点点头。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又瞄了喵躺在马车顶呼呼大睡的司马飞龙。
“难怪他这么胖,伙食好啊。”
司马老爹叹口气。
“都是他婶娘们惯的,家里独苗,看得重。”
龙飞笑了笑。
“伯父,货送回去后您马上来客栈,有驴肉吃。”
司马老爹吞了下口水。
“好啊,我也带些鸡鸭什么的去,上门总得有礼吧。”
聊着聊着就到了城门。
一个当官的走了过来。
“呵呵,司马大老板,这次规模不小啊,得赚个盆满钵满吧。”
司马老爹笑了笑。
“还不是托队长你的福,有空来商行喝酒。”
打着哈哈过去,跟卫兵队长耳语了几句,看脸色卫兵队长很高兴,但语气严肃地说。
“交情归交情,公事归公亊,我得抽查。”
司马老爹一拱手。
“当然,当然,请随便。”
队长一招手叫来几个卫兵。
“这十辆马车需要押到队部检查,你们几个去。”
卫兵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亊,忙跑过去牵装满鸡鸭等家禽的马车,队长叫住他们。
“检查后知道怎么做吗?”
卫兵们忙点头。
“洗好马喂足料送到司马药行。”
乐颠颠地将十辆装着家畜的车牵进去,当所有人都走开,司马老爹拿出一根上好人参。
“令尊有次托我购买,但成色都不佳,这次总算碰到根天参。”
卫兵队长忙接过放进怀中,转身走开。
“搬开路障,放行”。
司马老爹一挥手,浩浩荡荡的商队缓缓进城。
护城卫兵围在一块聊天,别说检查,望都没望他们一眼,按规矩货进城是要付费的,这么大一个车队估计肯定得要不少金币,但收到的钱私人捞不到,得上交国库,司马家族出手非常大方,送的东西又是稀缺的肉类,很对士兵们的路,他们得到点实惠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龙飞心里叹息了一声。
看来腐败任何朝代都存在,数额的多少基本都是随官职大小浮动的,小贪伤害民,大贪伤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