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无双暗香传,千年修成佳良缘。
天生丽质羞百花,齐聚亲友笑开颜。
阵法消除,急不可耐探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眼前的司马龙飞面无表情目光呆滞,脸色十分惨白,精神状况极差。
大胖子是有苦说不出,这次闯大祸了,得意忘形地调侃龙飞一句贤婿,没想到那家伙报复心太重,手法太快,神不知鬼不觉给他下了大剂量的泻药,直拉得天昏地暗眼冒金星,病不必装,现在他就是个病人,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没有中气懒得说,晚上根本没睡好过,因为不敢熟睡,一不小心就拉裤裆里了,所以他把床扛到茅房边方便时刻战斗。
黑锅老头急坏了,这可是他的财神爷,万一有个三长二短自己就没人罩着了,天佑那小吝啬鬼可不像司马龙飞这么大方,百分之百会将所有餐厅的大权牢牢握住,而且账算得太精明,到那时别说是分红,能够多发点薪酬就已经万事大吉阿弥陀佛了。
他看着有气无力萎靡不振的司马龙飞,郁闷地说。
“这一砣铁怎么变成豆腐了?哦,我想可能是小坚的伪童子尿让胖子中毒太深,如果连堂主这样的大医家都束手无策那就麻烦了。”
坚伯欲哭无泪,又不是他要干的。
“老祖啊,是你出的主意,不能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黑锅老头拍拍他的肩膀。
“小坚,没怪你,可能你那天上火水分丧失了灵性,胖子命不好晕得不是时候。”
欧阳妈妈掐了掐司马龙飞的脸。
“脸上肉像石头一样没半点弹性,眼睛死气沉沉毫无光彩,难不成我还没嫁就又要当寡妇?克夫命?赶明得找个算命先生占一卦。”
坚伯生怕欧阳妈妈打退堂鼓,忙说。
“家主啊,好事多磨,不必气馁,万亊开头难。”
黑锅老头四处望望。
“堂主呢?今天怎么没来送药?真是不负责任。”
司马龙飞叹了口气。
“是我让他别送啦,这病吃药没有什么效果,得静养,对了,小丈母娘,明天我准备回家族,你愿不愿意一块去?”
欧阳妈妈连忙点头。
“好啊,好啊,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司马龙飞转脸看着黑锅老头。
“小丈母娘名气太大,如果我家长辈知道她是飞凤山庄的庄主那年龄就成了道坎,干脆你扮成她的长辈,咱们一块瞒住才行,老头,司马家很大方,聘礼肯定不少,都归你。”
黑锅老头觉得这事已没有挽回的余地,那能得一点算一点,而且欧阳妈妈嫁得好也算还她父亲一份情。
“我本就是她的长辈,这样吧,就说我是她外祖,大家都坐下出主意,群策群力,让明天这场亲事天衣无缝。”
坚伯高兴了。
“我去弄桌酒菜来,边吃边谈,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大意。”
司马家族轰动了,一直让他们忧虑担心的老大难居然随风飘逝,这个巨大商业帝国的惟一继承人有女朋友了,而且非常漂亮,它们家族虽然是非常富有,但以司马龙飞超自然的庞大体型又有几个父母敢把闺女嫁给他,这世上有些亊不是仅仅用钱便能解决的。
司马龙飞的娘看着外貌无可挑剔疑为天人的大美女,小心翼翼地问。
“姑娘,你真愿意嫁给我儿子?”
来时经周密商量,觉得欧阳妈妈有时说话冲动,可能言多必失,所以不要开口,负责貌美如花羞涩脸红就行。
黑锅老头在这场表演中担当主角。
“我是她外叔祖,侄孙女啊太内向了不善言辞,除了贵公子她一天难得说几句话,这孩子无父无母只我一位长辈,她的亊我可以做主。”
司马老爹立即搬来一张椅子。
“叔祖,您坐,管家,吩咐厨房办桌好菜。”
司马老娘上前拉着欧阳妈妈的手,真是越看越喜欢。
“好俊的丫头,这脸旦都嫩得出水,你叫什么名字?”
计划中欧阳妈妈是不可以说话,司马龙飞便代劳。
“她是小……。”
司马龙飞习惯喊她小丈母娘,这一说就露馅了,欧阳妈妈顾不得约定连忙插嘴。
“我叫小米,欧阳小米。”
黑锅老头点了点,其实这还真是欧阳妈妈的姓名。
“唉,她命苦,生下来遭遇旱灾,所以她父母给取了小米的名,希望女儿一生不缺粮。”
这也是真事,想到仙鹤很久的父母,欧阳妈妈落泪了。
司马老娘连忙掏出手帕替她擦干泪水。
“不哭不哭,我会把你当亲生女儿疼爱的,有缘分啊,司马,欧阳都是复姓,来来,姑娘,给你个见面礼。”
从手腕上退下两个金镯替未来媳妇戴上,司马家族只一个男丁,七大姑八大姨都把他视为己出疼爱无比,捧着怕碎含着怕化,从小人参当早点燕窝是宵夜,司马龙飞疯长成反人类规律的巨大体魄除了有些基因突变,更多是这一大群婶娘们不懈余力呕心沥血倾情打造出来的。
跟着欧阳小米竭尽全力控制情绪,不让面部表情变化太大,心里却已开心得想哭,不要停,千万不要停。
“丫头,男戴观音女戴佛,我这开了光的玉弥勒佛,送你了。”
“小姑娘,这块极品翡翠拿去玩吧。”
……
这边的司马老爹也在和黑锅老头征求多少彩礼才合适。
“叔祖啊,依您看我该出多少彩金才不失礼?”
看见欧阳小米收金银财宝收到手软,黑锅老头心如猫挠,总算轮到自己了,但得淡定,不能失礼,喝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
“孩子们幸福就是最大的礼物了,当然不要礼金等于驳司马家的面子,意思意思就行了,哦,这是女方的陪嫁。”
从储物戒掏出那一千张银狼毛皮放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全被吸引过来,银狼生活在遥远的异域,皮毛在中原很罕见所以非常珍贵,有时市面偶尔出现几张瞬间就会被高价买走,一大堆的狼皮就算经商一生见多识广的司马家大佬也前所未见。
“我外侄孙女继承了父母留下的祖地,奇珍异兽多不胜数,但这银狼比较狡猾,好几年才弄了一千张,准备陪嫁。”
这个主意是司马龙飞出的,他知道从事经商的人都有个毛病,小心思多猜疑心重,一份厚礼能彻底打消顾虑,让欧阳妈妈面上有光。
刚开始看见欧阳小米这种绝色女子愿意嫁给司马龙飞时除了高兴,难免心怀忐忑,怕她另有所图,但现在随便拿出如此珍贵的嫁妆大家放心了,女方不缺钱,那就是真爱上司马龙飞啦。
司马老娘叹了口气。
“福气生在丑人边,鲜花都插牛粪上,这小子几辈子修来如此好的命?”
欧阳小米见司马老娘这么损自己的儿子,不禁“卟”地一笑,是不是亲生的啊?
司马老爹犹豫了一会。
“银狼皮司马家出二千金币一张收,照顾了我几十年生意的将军大人寿辰将至,正愁送什么又珍贵又不落俗套,这可是及时雨,将军必定满意。”
黑锅老头心里大喜,假装沉思一会,点点头。
“如果是嫁妆你就不好意思挪着它用,这样吧,我作主送给司马家了,等我想想改陪些什么别的东西当嫁妆呢?”
欧阳小米一阵腹黑,生姜还是老的辣,这一招欲擒故纵让人家怎么好意思再收你的东西。
果然,司马老爹大手一挥。
“心意我们收了,司马家能娶到这么优秀的儿媳是上天眷顾,管家,去拿四百万金票,二百万收狼皮二百万当彩礼。”
黑锅老头还想假心假意客套几句,司马龙飞急了,他脸上罩着千机变掩饰病容,这时间一久有些痒得找个地洗洗,不能让他们没完没了地彼此客气了。
“爹,我们赶路忙还没吃饭呢,先填肚子吧。”
酒席很丰盛,欧阳小米其实很饿,恨不得风扫残云大吃特吃,但初次见面要装淑女免得破坏在大家心中的完美形象所以不敢放肆,司马老娘一见,连忙拼命给她夹菜。
“闺女,这不行,你太小巧玲珑了,得多吃。”
司马龙飞当然了解小丈母娘的心思。
“别夹了,她舟车劳累暂时胃口不好,待会我送些去房间让她慢慢吃。”
欧阳小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一暖,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自己这次嫁对了,难怪司马龙飞为人大方仗义,原来是遗传,一大家子人没一个小气鬼,要是以后生几个儿子,估计会被宠上天,因为司马家族这一代阴盛阳衰。
司马老娘突然开起了玩笑。
“傻大个,以后成亲了,你就是一家之主,媳妇吗,地位不用太高,就当你的贤内助,别的不管只管钱。”
司马龙飞被酒呛了一口。
“钱她管?那当个屁的一家之主啊,娘,我到底是你亲生的吗?”
七姨妈笑着说。
“你是真傻,女人管钱一天到晚忙着算账记账就没时间考虑闲事,那么你家的红杏永远不会出墙。”
红杏?咔嚓?司马龙飞头一麻,仿佛感到身体某处有些疼痛。
“吃饭吃饭。”
黑锅老头又有不同意见,千万不能彻底让欧阳妈妈管钱啊,会严重影响自己分红收入的。
“我说亲家母啊,男主外女主内,媳妇吗,相夫教子才是本份。”
欧阳小米肺都要气炸了,但现在得忍住,她左思右想没明白老头究竟什么意思,好像对自己嫁给司马龙飞不是很高兴,得抽个时间仔细责问他一番,不行,先得羞辱这老头一下,就用龙飞教她的一个脑筋急转弯。
“叔祖啊,考你个智商题,假如一等于十,二等于二十,三等于三十,四等于四十以此类推,十等于多少?”
黑锅老头想也没想。
“当然是一百啰。”
欧阳小米白了他一眼。
“这么简单都答错,司马,你告诉他。”
司马龙飞挠挠头,仔细想了想。
“是一百啊,没毛病。”
欧阳小米叹了一口气。
“男人太粗枝大叶不动脑筋,唉,赚钱行理财差,这么容易的题目都答错,我也是服了您二位。”
黑锅老头不服气。
“你题目是这样算的啊,以此类推,八等于八十,九等于九十,十当然等于一百啦,哪错了?”
司马老娘也叹了口气。
“这是藏头题,答案就在题中,小米已经明示了,叔祖,傻大个,不能所以然,呵呵,丫头啊,你很聪明。”
欧阳小米知道司马老娘明白了这道题的答案,笑着说。
“男人吗,心总没女人那么细。”
说着竟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光,全场诧异的目光看着她,形象反差也太大了,如此豪饮司马家的这些大老爷们可不敢。
要穿帮,黑锅老头急了,说好了装淑女少开口咋忘了呢?女人啊,终究头发长见识短,容易得意忘形,黑锅老头虽贪财,但在利益和感情面前他肯定选择后者,补锅吧。
“亲家可能不了解,我这外侄孙女自幼在祖地长大,山里湿气重所以关节有点毛病,不用酒活血就痛,唉,从小没爹娘得自己照顾自己,命苦啊。”
司马老娘眼睛湿润了,一招手。
“上好酒,我破例陪小米喝几杯,闺女,今天一醉方休。”
欧阳小米紧绷的心放下了,感激地看了黑锅老头一眼。
“好,今天陪妈妈和各位婶娘喝个痛快。”
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七姨热血沸腾,她给了七姨父一巴掌。
“滚,老爷们自己去开一桌,这里是我们女人们的天地,小米,放开喝,醉了以酒放疯狠狠揍傻大个一顿。”
九婶看了看欧阳小米。
“七姐,你别出馊主意了,小米这小小玉拳打傻大个痛的是自己。”
欧阳小米瞟了一眼司马龙飞,微笑着说。
“我怎么舍得用拳头打他,平时都只指头点点而已。”
穿云指?司马龙飞简直泪崩了,看看自己的婶娘们,心里一阵郁闷,究竟我亲还是这你们才见过一面的人亲?他沮丧地说。
“别,你还是用拳头吧,脚踢也行,千万别拿手指点。”
待男人们都离开,司马老娘替欧阳小米倒满酒。
“我真想你们马上就成亲,但今年是寡年不宜婚嫁,咱们打个商量,明天去酒店摆几桌把这事先定下来好不好?”
欧阳小米嫣然一笑。
“您怎么做都行,反正我是肯定会嫁给司马。”
司马老娘眼睛都乐成了一条缝。
“好,等会我亲自去订个最好的酒店。”
七姨是个急性子,对司马老娘说。
“姐,你看我这没一儿半女的,小米到时生孩子有多的话能不能过继一个给我。”
九婶也连忙恳求。
“姐,我三个姑娘了,也想分个儿子。”
……
司马老娘笑着说。
“这我说了不算,得小米自己决定。”
七姨立即举手。
“别抢,你们至少还有后,我孤家寡人,所以应该优先,小米,只要过继一个儿子给我,姨三个大宅送二个给你。”
欧阳妈妈简直头都大了,这完全像逼着自己卖儿卖女,打土豪分田地吗?难怪司马龙飞老是大大咧咧的,原来这一家子人神经都大条,树还没开始种就惦记分果实啦,不过却也让她彻底放心了,证明司马家族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生活在一个没有虚情假意的大家庭烦心事会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