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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补习班认识的新朋友

自从“小红果”那件事后,班级里面一直在传“断崖”窗外的那块土地里埋了多少尸骨,埋了多少个瓦罐,这件事直到被更重要的事情盖过一阵过后,才渐渐平息。

日子在读书声中渐渐流逝,已经上六年级的我,依旧和秋水之间保持着淡淡的联系,或者更确切一点,从上次春游的事情过后,几乎就没有什么联系了,这也是因为,升学考试要来临了,已经是六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按理说,九年义务教育还是包“分配”的,大可不必努力,但是,未来分到一个好一点的班级,那还是得加把劲的。秋水一头扎进在书本里,沉浸在知识的海洋,无法自拔,自然不会像我有这么多的小女儿的情思。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只好苦闷的继续去学习知识,尤其是数学就像我的“天敌”,只有它抓我的份,没有我虐它的份。数学老班的脾气越发差了,经常对我们暴力相加,错一题打一下手心。而我的金笔的效应已经毫无作用了,我的手掌时常被打的红红的,要不是我皮糙肉厚,我的手早就废了。和我妈坦言,我妈竟然说打得好,按照她的逻辑是“棍棒底下出人才”。于是,我又开始痛恨中国的教育,素质教育难道就是“棍棒”教育?实在不解。

为了切实提高我糟糕的数学成绩,我妈和我爸一拍大腿,决定给我报个培训班,当时的培训班还没有像今天这样满地开花。每个周六的上午10点,我都得去城里的培训机构补习数学。和我一同要去补习的是肖阿姨家的女儿,名叫何婷婷,我换她婷婷。婷婷长得人如其名亭亭玉立,一头披散的黑珍珠般头发,而且还特别喜欢笑,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酒窝。我们俩由于住一个小区,所以早上一起整装待发去公交站台等公交车。两个女孩第一次出远门,去的路上不免有很多话。

“婷婷,你怎么要补习数学呀?我听你妈说你数学挺好的!”

她先是笑笑“你过奖了,我数学一般,我很粗心的。”

“哦,原来如此。原本我也想有什么听不懂的请教请教你。”言下之意是原来你我是同路人,水平差不多。

在小区门口的站台等了半个小时,公交车总算像扭扭捏捏的大姑娘,停在我们面前。

上了车,感觉车里面人并不是很多,毕竟现在才8点不到,三线小城的人都起的比狗晚,睡得比鸡早。我们俩找了个靠后排的车位置坐下。

司机也像是没睡醒,车子被开得摇摇晃晃,摇过了二十几站,在一懂建筑物前面猛然一刹车,好像大梦初醒,吓了我们一跳,以为自己要随着惯性飞出车窗外。

婷婷告诉我据地图显示就是这里,我们下了车。面前矗立着一个偌大的建筑,正上方悬挂几个烫金大字“南通图书馆”。

“婷婷,你确定是在这里吗?这里可是图书馆呢!”

“没错,我事先都调查过,就是这里。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层,进去问一问就知道了。”她镇定自若,丝毫没有一点担忧。

于是,我追随着她的步伐走了进去,第一层全都是卖书的,最新出版的书都郑重其事地放在进门口最显眼的书架子上。于是,坐着电梯上了第二层,还是卖书的,不过,这次全部都是辅导用书。

“婷婷,你确定辅导班在这里吗?”

“你别急,这不是还有一层吗?”她见我有些疑惑,忙解释道。

于是,我俩又一前一后,爬到第三层,本来觉得这次总能看见曙光了,没成想,还是卖书的,不过,这次是美术书籍和日漫。这个书店果然很大,都是书。而且生意也还不错,才8点,就有一批忠实的粉丝蹲在每个角落埋头看书,任凭管理员一顿猛赶,挪挪地方,依旧继续埋头苦读。

这次,逛遍三层楼,我们都遍寻无果,婷婷总算想起要去求助别人了。

“阿姨,你听说火星培训机构吗?”她朝着一个在用布擦书架的人问。

“啥?金星还是火星?我不认识。”阿姨孤陋寡闻,显然是刚来的,对附近一块不是很熟。

旁边一个低头看书的男孩似乎听见我们在找“火星教育”,立刻抬头看看我们,用友好的声音说了句:“你们也去那里补习吗?我也去那儿。”

“那太好了!待会能不能带我们一起去呀?”婷婷满脸欢喜问道。“没问题!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快去占位子吧!”

我想了想,这个来自火星的教育这么厉害,居然要用“占”这个字,可见人气是多么的高涨。

在交谈中,我得知这男孩名叫钱亮,和我们一样被家长逼得来补课。钱亮带我们从大门口出去后,来到了附近一个小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抬头一看,那区区折折的钢梯,依附在墙壁上,通向个黑漆漆的门洞,门洞的头顶用红漆写着“火星教育”四个大字。假如你不仔细找,还真的找不到。

我俩第一次来,被这“气势”吓得有些倒退,但是来就来了吧,只好打肿脸充胖子跟着钱亮上去了。经过一个黑黝黝的走廊,靠右侧是两间房,靠近房门的墙上还挂着“教室一”和“教室二”,这几个字的出现,让这个地方突然高大上起来。靠右侧是一个房间,相比左边两间,小得多了,不过却挂着“办公室”的招牌。新生进来要报道,我们俩进了办公室,见到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岁上下,有点秃顶。他看见我们,忙迎出来,带笑地说道:“是新生吧?来报个名字,我登记一下你们的名字,并告诉你们,在几号教室。”我和婷婷把名字告诉他,他说了句:“去教室一。”于是,我们进了教室一,发现这个教室还挺大,也能容纳个四五十人,真的你只看外表,还以为这个地方只有麻雀大小,没想到里面是老鼠窝,洞穴深的很。在靠后排的中间位置,我们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有同学陆陆续续的进来,一会儿,教室里面就坐满了人。“哇,原来补数学课的那么多!”我不禁惊叹一声。言下之意是和我一样的数学傻瓜蛋也有很多。“好啦!不要说话啦!老师来啦!”婷婷提醒我。

老师一来,班级里面就安静了许多,这个老师是个老头,带着一副黑色边框的老花眼镜,额头上长满了饱经沧桑的皱纹,他的头发有些乱,我严重怀疑他肯定是起晚了,没来得及洗漱。

“同学们,大家安静点,这位教师是我给大家从南通中学挖来的老教师,大家好好上课哦!”办公室主任突然冒了出来,猝不及防地说了一句,吓得大家一阵安静,之后又是交头接耳地小声说话。我听见他们说“南通中学?呀!这么牛,看来老教师的实力果然很强。”“这下我的数学有指望变好了。”这一类的钦佩的言辞不少。当然也有质疑的声音“我看是倚老卖老而矣。”“上了年纪的人,估计也快退休了,也只能找这样的人了。”

“安静,各位同学,现在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曾,是你们这学期的数学老师。好了,现在翻开书本,我们先讲第一课。”于是,曾老师本着少说话,多讲学的原则给我们上了一堂关于求物体的体积的课。反正我也听不进去,环顾附近的同学,看见前排钱亮同学把书立起来,挡在面前,手偷偷地伸进课桌,拿出一片明晃晃的黄色东西往书本里面一塞,突然就不见了。“好啊,小贼,让你坐我前面,给我逮到了吧?吃东西,哼!”我心理想着,朝前面踢了他一脚,他立刻意识到被我发现了。于是,立刻双手合十,做求饶状,请我不要说出去。我看着他求饶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小猫,忽然觉得特别好笑,准备放过他。但是,转念一想,我可不能就这么亏了,于是,我灵机一动,撕下一张纸,写了一句话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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