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夜曦叼着棒棒糖，一边判作业一边吐槽:“说实在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你讲的课程啊，你看这作业大部分都是乱写的。”
季雨檀从电脑前抬起头:“或者说我留的这些作业都是没有正确的答案的，不过倒是可以从这里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其实跟你们讲课也算是有私心吧，因为你们都可以成为我的小说角色。”
古夜曦低头看着满卷子的情书:“很难想象这种类似于：雨檀老师我喜欢你的眉眼，你的微笑……这类的彩虹屁有什么性格。”古夜曦本来想挑一段来读的，但无奈刚念两句，便觉得念不下去了，这种东西是怎么写上去的。
“这个人平时里面不爱说话，并且有点隐隐的自卑，但是渴望有人可以主动跟她玩。如果你平常和她多说说话的话，她应该会把真心话讲给你听。”季雨檀一边敲小说一边回答。
古夜曦在脑子里面回忆了一下这个人，在班里面算是不温不火的类型，但是一个圆圆的眼镜。然后就没有了。对于她的印象仅限于一个名字：陈静。
“就不明白了，都读大学了，为什么身边这些人还跟个小学生一样？”古夜曦把判完的作业放到另外一摞，要让季雨檀签名。拿着下一个继续看，“最近遇到的那些人都是，没有一点成年人的成熟感。”
季雨檀停笔，好像思考什么:“有一点挺好奇的，你们女生都喜欢香水和诗篇吗？好多人在作业里给我推荐。”
古夜曦看到了，作业上幼圆体写着的香水牌子。饶是古夜曦对香水丝毫不感兴趣，也能从牌子名称里面感觉出隐隐的贵气。
“这个得分人吧，像我这种特别接地气儿的，生活中就要扔掉诗篇和远方，保留奶茶与闲暇。”古夜曦伸个懒腰，阳光暖暖的，因为空调的努力，环境很适宜，反正比学校环境好啊，“话说，怎么突然间问这个，难道看上哪个妹子了？要不要帮你追啊。”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说完的古夜曦看向季雨檀，却没从后者眼神里看到别的什么，只是耳尖微微泛红，淡的如同天边的霞光。
“课题研究而已。”季雨檀语气平常，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隐瞒什么，还特意侧过身去把这条消息记到了纸上。
古夜曦思考:“不过，我见过好多女生喜欢把身上弄得香香的，每次洗完澡必须用香水。”秋岚是不用的，不过脱单后开始了。顾可可则是一直有用那种高档的熏香，不知道是不是家里特意熏了。
“每次？强迫症么。”季雨檀皱眉，女生好麻烦。
说实在季雨檀对于女生的接触很少，除了兰瓷就是苏秋莹了，奈何兰瓷不用香水，苏秋莹因为经营宠物店，也不涂香水，反而满满的宠物沐浴露气息。
“可能只是习惯吧，你身上不也有香气么。”古夜曦无所谓答道，如果这都是强迫症的话，那真正心理健康的能有多少。
不过得亏听到这话的是自己，随便放一个经常涂香水的妹子在这里，还不得娇滴滴唱一句“西湖的水我的泪”。就算季雨檀颜值在线也架不住这么直男发言。
季雨檀倒是愣了一下:“很严重吗？”
古夜曦白了一眼说:“不严重，学生里面十个人，得有十一个女生对你用的香水牌子好奇。”
“那你也好奇？”季雨檀一句话差点把古夜曦呛着。
“谁好奇你的牌子了。不过我的好奇你为什么用香水不会引蚊子，上回我喷了一次，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古夜曦回想起那次相亲，也不知道是谁，从头到尾没见到人，老妈还没说坏话。
是了，某位男装出席的女生，手贱喷了一下柜子里大一时洛羽翼给买的，尘封许久的香水，结果回去发现被蚊子咬了好多包。
“这不是香水，是金盏花的味道是吧，我出生就有了，而且洗不掉。”季雨檀下意识闻了一下手腕，也挺无奈，这种味道越洗越浓。
古夜曦正好判完了作业，有时间怀疑季雨檀话的真实性:“不信，洗洗试试。”
季雨檀无奈，托腮看着停手的古夜曦:“你判完了？自己的不写么。”
古夜曦摆摆手:“我强烈申请助教不写作业，反正我自己判。”
季雨檀无奈:“助教要是不会专业知识，怎么服众？”
古夜曦苦恼，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感觉没有清闲什么。
季雨檀单手撑着下巴，目光停留在古夜曦身上:“话说，你这么讨厌心理啊。”
古夜曦一只手揉脑袋，一只手摆了摆说:“别提了，一说这东西我就犯困，上回我失眠结果……”
“一上我的课就睡得特别香？”季雨檀抢答。
古夜曦比了一个对勾的手势，把笔放下，向季雨檀拱手:“感谢大佬治好我的失眠。”
季雨檀好像没有听到似的神游太空，好巧不巧的在古夜曦拱手的时候，正好把脸扭到了窗外，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那抄吧，我这里有好多的资料，如果脑子记不住，可以用身体记。”
微笑。最是招牌的微笑，最让人感觉瘆得慌。
夕阳收回最后的温暖，蝉鸣渐渐稀疏，城市的灯火亮了起来。
“话说你这个屋隔壁没人？”古夜曦拿着杯奶茶坐到沙发上，奶茶是季雨檀自己煮的，成品还不错。
季雨檀想了想:“嗯。这片地区物价太贵。”乍一听有点儿像是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未来的古夜曦却能听懂了。
“你着急回去吗？”季雨檀切了一盘水果过来，边啃边问，只不过颜值在线的人即使是啃水果也是那么优雅。
古夜曦拿出手机翻了一下课表说:“嗯，明天正好没课，所以不着急，怎么了？”
季雨檀的电脑运行了一个软件，满屏的粉色让古夜曦呆在原地。
“帮个忙呗。有一个课题要研究一下女生的爱好，所以……”季雨檀无奈的指了指电脑。
这是一款恋爱小游戏，好像在女生界传的是沸沸扬扬的，不过，古夜曦看完人物立绘以后觉得可能……
“我赌5毛钱，这一看就是给宅男玩儿的，这些纸片人……某些地方是不是大的离谱？”古夜曦有点晕，剧情配音还算可以，至少不尴尬。
季雨檀拿着本子:“你很在意这个么？”
古夜曦满头黑线:“你要是课题研究，研究纸片人就算了，别把我算在内。”
季雨檀不解:“你不也是女的吗。”
古夜曦突然想到了那些立绘，手里的奶茶抄季雨檀飞过去:“闭嘴。”
然后，很悲剧的是奶茶是没有盖子的，等古夜曦反应过来已经撒了出来，还好季雨檀眼疾手快，杯子没事。
就是奶茶洒了季雨檀一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