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严蝴荔的下马威翻车后,脸上也是有点烧,班里同学也是有点说闲话了,甚至有的想离席了。
严蝴荔咬咬牙:“上课还玩手机!”说完想要抢过来没收,被古夜曦一把躲开,顺手把手机扔给座位上的顾可可,被稳稳接住。
班里同学起哄:“雨檀老师才不会这样呢。哪有上来就讲最难题的。”
古夜曦坐回座位,揉揉脑袋,这样不好不好。为什么自己这么容易发怒呢?
平常不会这样的。
未晞起身:“老师,我们还是讲课本上的知识吧。这些提升题对我们而言太难了。”算是很好的圆了回来。严蝴荔对这个同学微笑,好像印象不错:“是啊,刚才只是告诉你们高者和你们的差距。”
然后,在一片质疑声中翻开课本,一五一十讲:“心理学是……”
古夜曦还是改不了一讲心理就犯困的毛病,不过这回发现秋岚也跟自己一样昏昏欲睡,莫名觉得浪费时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跑环呢。”
想到这里古夜曦猛然惊醒,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想到了鲸落?思想不受控制了。不过,不知道季雨檀究竟怎么了。
纠结半天,古夜曦觉得下课后去地图的终点看看吧。就说自己迷路了。
哎呀,头疼。
“古夜曦,好好听课。”严蝴荔莫名又来那么一下。
古夜曦皱眉头,这老师吃了枪药么,这么大火气,还怎么就盯着自己呢:“老师。”同样的语气,起身,“有何高见?”
严蝴荔叉腰:“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看看班里同学都认真听,你干什么呢。睡觉啊?回家睡去。”
声音和狮子吼差不了多少,三年A班同学们都皱眉。真是不比不知道啊。季雨檀的课仿佛就是享受。至少季雨檀从来不会这样凶人。
“老师,您讲的都是课本内容。”古夜曦平静回答,只是语气有点抖,为什么自己这么易怒呢。要冷静,冷静。
严蝴荔笑了笑:“是啊,讲别的你们不听,按课本讲你睡觉,我这个庙容不下你这尊神呗。”
古夜曦桌子底下拳头握紧,气场有点吓人,秋岚被震惊了,下意识握住古夜曦的拳头:“亲。”
古夜曦感受到包裹住手的温暖突然冷静了,翻了翻书:“老师,您讲的是课本上的字。一字都不带变得。”
“就是,老师,您到底会不会讲课啊。”另一个男同学看不下去了,古夜曦想了想,是自己同班的。
不得不说,能让男同学帮忙出面帮助,真的很不容易。毕竟自己和男生没多少交集。
班里有个带头的,一群人也开始闹腾,本来好多人上课都是为了季雨檀来的,这下没看到人,代课的还这么不讨喜,心理落差下都憋着火呢。
严蝴荔看场面控制不住,把书扔在地上:“有本事你来?我还治不了你们这几个学生?”
秋岚皱眉:“老师,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夜曦可是助教。太笼统了。”声音不大,但是在班里这一群吵吵嚷嚷的人里面,却显得特别突出,“再说了,您直接照着课本念,我们自己看书都可以学会,我们想学的是您从课本上得到了什么见解,而不是您在念书。”
“就是,就念课本还不如我自己看呢。”别的班里过来听的人也坐不住了,反正都闹僵了,心理又不是自己的主科,闹就闹呗。
秋岚看了一眼平静下来的古夜曦,突然提议:“对了亲,雨檀老师有没有交流什么东西啊?给我们讲讲呗。”
古夜曦本来满脑子在于愤怒作斗争,被这突然的话,惊得一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向秋岚笑了笑。
秋岚看古夜曦眼神恢复了平常的状态,也稍微放松了一点,班里同学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对啊,怎么着你这个助教总不能光拿钱不干活吧。”玩笑话几句很快便把气氛给吵了起来。
然后严蝴荔华丽丽的被无视掉了,整个班里的焦点全部聚集在古夜曦身上。
古夜曦挠了挠头,要讲课么?说起来,季雨檀前段日子刚给自己讲了一个课题,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古夜曦思考:“有一个题目是调整心态进入不同角色……”话没说完,被严蝴荔打断:“这可算是高级课题,就你个小丫头能讲明白?”
古夜曦自信的笑了笑:“我又没说要讲明白,心理什么的在我而言就跟哲学差不多,为什么一定要整出个是非对错来呢?”
古夜曦拿出一堆便签纸,这些是季雨檀签名剩下的,现在用上了:“反正今天有一天时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举起便签纸,自信的看着众人,莫名还真有几分季雨檀讲课的神韵。
“今天纸上写了好多不同的东西,大家自由分组,拿到我的便签后,十分钟讨论怎么深入到这个事物里。然后大家比比看谁演的最像。”古夜曦发便签,班里人很快讨论起来:“夜曦,我们的为什么是课本啊。”
顾可可一脸不解:“课本要怎么演啊。”
古夜曦伸出食指在嘴唇前比了一个虚的手势,随机,在十分钟的讨论里帮忙出谋划策。
首先是得到纸条的一组,表演的是一个演艺界的女明星,一群男生对一个女明星也是演的不太像,整的洋相百出。
“那个,为什么女明星要浓妆艳抹?”有人提问,“你这个是画眉毛的动作么。”说了模仿那人扭捏的画眉毛。惹得班里哈哈大笑。
古夜曦站出来,思考怎么说:“其实会觉得不像大部分是因为没有入戏,如果你觉得自身就是演员,那种感觉自然而然就上来了,上来要做的是先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
出现了,季雨檀讲课法,从莫名其妙的地方链接进课题里去。
经过古夜曦的指导,那几个男生演的也像模像样起来,后面几个小组也或多或少有了启发,整堂课持续的都很顺利,欢笑不断,除了某个被晾在讲台上插不进嘴的严蝴荔。
教室的后门,一个看上去中年的大叔看到了班里的一切,点点头,笑着走了,转个弯,进了校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