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古夜曦脱靶后，莫名有些失落，本来一直以为自己都是天才来着。
季雨檀把古夜曦的手按在抢上:“其实你知道开保险我就已经很欣慰了。第一次射击不要要求太高。这个手要扣扳机，另外一手从底下拖着枪……”
季雨檀好像对这把抢很熟悉的样子，古夜曦忍不住发问:“话说，你曾经用过这个么？”
季雨檀耸肩:“男生不都喜欢舞刀弄枪吗？我又不喜欢小汽车。自然对这些高伤害的东西了解很多。不过我这些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究竟怎么样，也要看这只小白老鼠的表现了。”
古夜曦指了一下一旁晒太阳的啾咪:“白老鼠。”
瞄准靶子，有了经验第二回怎么着也应该稍微准一点了吧，小心的按照季雨檀教的方式举起枪，并且做好心理准备，瞄准目标。
“嘭”第二发，脱靶。
“哎呀。”古夜曦无语，手好疼啊。而且这把枪好沉。
古夜曦把枪扔在桌子上:“要不你帮我打吧。”
季雨檀耸肩:“我也不确定，能够打中啊，而且我总觉得这个靶子有点小毛病。”
看古夜曦一头雾水，继续解释:“你想一般靶把的话不都是说叫打靶心或者打十环吗？为什么你这个叫红心呢。”一边说着，一边把滑过来靶子拿了起来。
这一下发现靶子后面有个血袋。
如果中红心的话，血袋可能会破掉，并且从后面看这个靶子竟然是一个心脏的形状。
所以说，打中的人是会看到自己射击心脏的画面么？
还好事先让苏秋莹保留现场了，只在外围搜查，不然可打草惊蛇了。而且。
季雨檀手碰到血袋里一个黑色的物体。
看来监视器不止一个啊。
“怎么了？”古夜曦走过来，好奇。
季雨檀把靶子放了回去，勾起嘴角笑的不怀好意:“感叹你又脱靶了。”
“你讨厌！”古夜曦拳头打向季雨檀，“哼，有本事你来。”
季雨檀扶额:“我也不会啊。其实我觉得可以试一下带入情绪打。”
古夜曦不解。
季雨檀指了一下电脑:“你看，看了鬼片，看了木偶戏，从鬼屋出来的你浑浑噩噩，接到任务射击红心，你现在应该怎么样？
古夜曦模仿一下迷糊的状态:“我很困倒是真，然后有点疯癫。”说着半眯着眼睛盯着靶子。
季雨檀继续引导:“你前面是一个你最讨厌的人，他欺骗了你，伤害你……而你手里的武器可以把他一击毙命。”语气有点缓慢，渐渐进入催眠状态。
“季雨檀，接招。”突然古夜曦喊了一句，举起枪朝靶子打过去。嘭一声，虽然中了，却擦边过。
季雨檀脖颈硬了一下:“你，干嘛呢。多大仇啊这个。”
古夜曦好像回过神来:“啊哈哈，那个，我……我有进步了！”
季雨檀扶额:“也要没子弹了。”
古夜曦回想着刚才的状态:“再试一次，一定可以。”
……一番折腾，古夜曦在只有一颗子弹是收手了。
“那个，有点不妙。”古夜曦觉得手心出汗严重，“怎么办啊。要是完不成你会不会又受伤？车祸，还是摔跤？我会不会被连带？”
季雨檀无语:“你的重点到底在哪里啊。”
古夜曦坐在一旁休息区发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烦死了，一切都是冲我来的。”
季雨檀坐到对面:“为什么这么说？”
古夜曦想了想:“你先发誓绝不会报警我再说。”
季雨檀苦笑:“好，你告诉我，我绝对不告诉别人。”
古夜曦疑惑，怎么感觉那里不对？不过好像也没毛病:“有个人家里着火，之前和我打电话，然后我被迫进了群，鲸落占据了我的电脑，我控制不了它。”
季雨檀点头:“听说了，着火视频是不是你发的？”
古夜曦点头:“那我肯定报警了呗。虽然警察大部分马后炮。”
“呵……”躲在屋顶窥视楼下二人的苏秋莹忍不住笑出声:“正解。”谢志拿了一把枪，和射击场里的那把同一型号:“小声点，别暴露了，等会我从后面帮她打，你制造点声音吸引注意。”
苏秋莹摆手:“我觉得不用了，以季雨檀的技术，应该不用咱们操心。而且，好像发现什么了。”
古夜曦耳朵动了一下:“刚才有人在笑么？”
季雨檀下意识看了一下屋顶:“好像听错了，来再试一下，回想一下你现在不是你。”
古夜曦疑惑:“我不是我是谁？”
季雨檀思考:“你从鬼屋了看到什么了？模仿她的状态。”
古夜曦想到了那个和自己一样的影……
深呼吸，莫名觉得手被托住了，金盏花的气息萦绕在身边，仿佛下坠中抓到的绳索。
“现在闭眼睛，你现在很愤怒。”季雨檀从后面握住古夜曦的手，瞄准靶心，“你醒了么？古夜曦的第二人格。”
“嘭。”一声枪响，直中靶心，古夜曦眼神冷冽，“红心，恶魔已醒来。”语气有点凉凉的，丝毫没有古夜曦平时那种活泼跳脱的劲。
“啪。”季雨檀突然打了个响指，古夜曦浑身一哆嗦，“哎，什么鬼？”
季雨檀把双手举过头顶:“没什么，你刚才打中了。”说完拿起不知何时出现在桌子上的靶子:“哝，恭喜，瞎猫碰死耗子。”
古夜曦赌气，腮帮子鼓鼓的，活像啾咪塞了满嘴时的感觉:“什么呀，烦死了，不管怎么样算是完成了，先回去睡一觉，困死了。胳膊也疼。”说完便想往回走。
季雨檀扔掉靶子跟过去:“先去我家吧，明天第一节是你们班的课，正好可以一起去。”
管理私聊古夜曦:“恭喜完成任务，神的力量祝你完成了第一次射击，爆开的样子很漂亮吧。宛如盛开的玫瑰。”
警局这边的信息部很好的拦截了这条消息，照着季雨檀要求的回复:“是你叫醒了我？”
等古夜曦走后，苏秋莹拿下那颗爆开的血袋:“是猪血。里面的那个东西也被打坏了。我说没问题吧。”
谢志白眼:“那丫头也是，闭着眼打中也信。”
苏秋莹收回靶子:“行了，那个老板还没审呢，空气里致幻药物来源还没查呢，某人倒好，边干话边谈恋爱，累活都咱们干了。”
谢志笑了下:“倒也提供线索了啊，再说了，我可不想每天都去警局打卡。我的花还没收拾呢。”
苏秋莹赶忙收拾东西:“对了，快走吧，我的小泰迪还没做绝育呢。”
谢志莫名感觉到，蛋蛋的忧伤~
补眠到下午的古夜曦醒来，看到季雨檀给自己温了一杯牛奶:“醒了？喝点。”
古夜曦拿过被子咕嘟嘟:“话说，群里面最近挺太平的。就是退了几个人。”
“哦？”季雨檀做到床沿:“谁啊。”
古夜曦拿出小粉打字，不一会出现了两个人的资料:“这个两个是被标了叉子的人，意味着召唤失败。这几天都没有了。”
这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做任务了，并且也没有说话。
虽然群里不会有人担心他们。
打开资料，这两个人季雨檀还挺熟悉:徐柯和白林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