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的事没有浪费两人太大的精力,打一通电话,就有人过来安排,天刚蒙蒙亮,一脸困倦的徐梓就坐上了专门的动车,接下来便又是愉快的二人世界。
这个时间离上学还早,但两人已经到了鬼王藏身的房间,这时的鬼王已经恢复了司马第一次看到时的模样。
“大白天就喝酒真的好吗?”陈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活了二十来年,还不知道酒是个什么味道呢。
司马跟在后面,也不说话,没办法,毕竟心虚
“大白天喝酒没什么不好的,但是看到你们就不太善喽。”鬼王眉毛簇起,摇了摇头,“别告诉我你们拿着一堆瓶瓶罐罐是为了给我酿酒的?”
“上次这小子鲁莽,把你邻居弄丢了,我们现在替你把邻居带回来了,还多了很多,怎么样,开心吧?”陈庭脸皮多厚啊,不好意思是什么情绪,感受不到。
鬼王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神特么邻居,你明明是自己不知道怎么处理,都给我甩过来了好吗?咱们关系很好吗?我呸!
鬼王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不屑,且把金樽倒满,“嗯,好酒。”
“那没办法了,现在下面行情你也知道,早乱套了,死了超过24小时没登记的,不脱点关系可进不去,咱也没这本事不是。”想把麻烦甩掉,,脸皮不厚怎么成。
鬼王瞅都不瞅他,继续自斟自酌,开玩笑,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还不知道吗?跟谁俩装可怜呢。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扔这当孤魂野鬼了,你寂寞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找个伴。”陈庭说完,拉着司马就走,至于那些瓶瓶罐罐,当然是都留了下来。
等出了门,司马小声的问,“这样合适吗?你确定他会管?”
陈庭摇头晃脑了一番,得意洋洋的看着司马,“君子可欺之以方,他本没有必要救那个女孩的对不对?他救了,还有另外几个人,损耗了他绝大部分的功力,以至于差点被你干掉,所以他是一定会管这事的,谁让他有颗慈悲之心呢。”
“所以,就是耍无赖呗。”司马表示鄙视。
“别用那种表情看我啊,我可是好人,之前我都打算趁他虚弱捉起来了,但是觉得这样太不要脸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陈庭隐隐还觉得可惜,这可是鬼王,就这么错过了,不过一想他是为了救人才沦落至此,真的下不去手啊。
司马竟无言以对,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因为这件事他愧疚了多久啊,结果旁边这居然丫还想把人打包带走,真是可怕。
而在房间中,鬼王连酒壶都放下了,一脸苦闷的看着那些瓶瓶罐罐,心中把两个小贼一顿咒骂,那皱紧的眉头才松了些,蓦的,又涌起抹怀念。
……
“吕秀才,老爷叫你过去给他回信。你可小心着点,别让老爷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一家丁打扮的人冲账房吆喝了一声。
里面应了嗓子,便没了动静,那家丁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秀才姓吕,年方弱冠,颇有才气,只是家贫,连进京赶考的路费也没有,只得到大户家做账房先生。
此人什么都好,唯独一点,嗜酒如命,老爷怜其才华,不以罪责,但若是看到,训斥却是少不了的。
账房中,一穿着破旧袍服的儒生把毛笔随意的掷在一边,灌了口酒,这才整理了一下衣冠,正待出去,忽然想起来什么,打开立在一旁的竹篓,扯出只雪白的狐狸来。
这狐狸皮毛倒也鲜亮,只是不知为何晕乎乎的样子,被这样拎在手里,也只是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你倒也知道享福,可把我半个月的份额都给偷喝了,这比账该怎么算?”
原来这竟是只偷酒喝的狐狸,此时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倒不失为一桩趣事,而更有趣的,便是那吕秀才还要给这狐狸上一课。
双目圆睁,气势逼人的瞪着狐狸,但狐狸哪会说话?倒是打了哈欠,一股酒气扑鼻而来,让吕秀才一阵心疼。
“谅你也赔不起我的酒,那么,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以后你有能力了,碰到人落难就帮他一把,行,就这样定了。”吕秀才用手点了点狐狸的小脑瓜,似要和其约法三章。
小狐狸眼睛又睁开了一条缝,自己只是一条狐狸啊,哪里救的了人,这个家伙,还真是傻乎乎的啊。
……
鬼王眯起眼,想到了那场大火,想到了那把它牢牢护在怀里的傻家伙,自己只是一只狐狸啊。
啊,现在连狐狸都不是了。
……
一连失踪的好几天,司马来到教室的时候虽然还空无一人,但是几乎后面进来的每一人都会和他打遍招呼,然后问他这两天做了什么,谎话是早就编好的了,但一个一个应对过去,还是让司马不胜其烦。
等到王茹来的时候,他顿觉一阵心虚,一开始便是为了不让女孩开口,才说他喜欢王月的,结果现在就成真了,这要是问起来该怎么回答呢。
“呀!你还知道来上学呀,我寻思你要在家等着直接高考呢。”
就是朋友之间的调侃,没有任何不自然,司马一愣,心中有些小小的尴尬,自己是不是被某些人带坏了,都学会加戏了。
又和王茹聊了几句,司马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闭上眼,放松了心神。
昨天陈庭补了一下午觉,晚上当然不困,于是拖着司马看了一宿肥皂剧,鬼知道为啥一个大男人喜欢看这东西。
所以,他当然要休息啊喂,不过等一下,等王月来了再说,虽然司马没来学校,但在企鹅上早已经汇报过动态了,今天来学校王月也是知道的,她还说给自己带了东西,那应该会来的早一点,以女孩的性子,必然不想被那么多人看到。
然而并没有应司马的猜想,离自习也就还剩五分钟,王月才走进教室,并且直奔司马而来,理所当然的坐在董亮的位置。
后面,王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有些事不是你觉得不在意便能释然的,哪怕早有准备,可看到王月好像宣誓主权一样的动作,少女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像是什么东西被夺走了一样。
王月打开书包,在众多聚集过来的目光中,掏出来几听咖啡,“来,给你。”
“所以你说的就是这个东西吗?”司马眨眨眼。
“嗯,然后不许睡觉。”女孩信誓旦旦的点头。
司马内心在滴血,不许睡觉是什么鬼,这下子他生物钟都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