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统领一路十万步兵,渡过湄河的任务中,他指派淳于锦卓和张逸为将领和参军,要张逸指挥部队。
然而真到了领兵出发后,淳于锦卓自侍将领的身份,不肯听张逸的建议,执意加快进军行程,美名曰兵贵神速,两人因此不和,结果大军连夜行军三日,到了望风桥,已是疲惫不堪。
在桥对岸的敌军将领见状,当即率大军杀来,直捣中军,此时的闽军早已人困马乏,又见天夜军齐声呐喊,声势震天,人心涣散,哪有再战之力,当即四散逃跑。
张逸是阻止都阻止不了,见势不妙,驾马逃走。
淳于锦卓在慌乱奔逃中则死于无名士兵手中。
此战天夜军缴获大量粮草器械,收获不可谓不丰盛。
话说张逸逃回大营后,先行向高焱禀明淳于锦卓指挥不利致战败,从而减轻他的处罚。
高焱听闻后,知罪不怪张逸,没有处罚张逸。
那边淳于止听得消息,又见儿子没有归来,甚是恼怒,要高焱处死张逸。
高焱不肯,两人因此不和。
淳于止就在朱勇耳边打起小报告来,一时半会朱勇自是不当真,但疑忌开始悄然从心中冒出,开始插手高焱的指挥,而此刻高焱正忙于应对南域天夜军。
朱勇认为张逸的战败,归于私自指挥,故命令诸将行动前需禀报给他,下达命令后方可行动。
这样一来,看似没有问题,但百万大军战线绵长,这一来一回直接耽误了战机,使天夜军有足够的时间部署,休整,并使骑兵大大发挥兵种上快速机动的优势,避实就虚,多路突袭,使闽军损失惨重。
等到命令到达,天夜军早已经跑得没影了。
同时湄河中游,在闽军过河之际,上游突然放水,直接淹死三十万闽军和民夫,天夜军适时冲杀,大败闽军,缴获马匹粮草无以计数。
面对战况不利,高焱采取稳扎稳打的战略,即便损失四十多万人,闽军人数依旧远胜天夜军。
至九月包围同帅城,拔除周边援军,使同帅城彻底成为一座孤城,攻城历时七个月,攻破外城后,南域贵族担心战败被杀,聚集起来商议,绑了朱浩然,献给朱勇,并送上降表。
朱勇见战事持久,大军消耗极大,堪称每日数十亿星币,恰逢此时北域进犯北部边疆,不得不回援,故接受南域贵族的降表,结束了这场战争。
这场战争闽军(包括各种原因死亡的民夫)伤亡一百五十万,消耗的星币更是致使国库空虚,原本文帝夫妻在世时积累的财富,几乎消耗殆尽。
收复南域,朱勇将南域纳入闽国版图后,喜不自胜,命大臣筹备泰山封禅之事。
要知道即便文帝在位,也没有把南域纳入闽国版图中,而是仅作为附属之域,如今朱勇他做到了前代帝王们都未做到的事,自诩千古一帝,要做这泰山封禅,名垂千古的大事。
同时南域的收服,让朱勇以为解决了一个大敌,开始放松戒备,贪图享乐起来,命大臣开凿疏浚运河,建龙舟,沿途地方官员选取民间姿色上佳的童女百名入龙舟,每十日一换。
疏浚运河,建龙舟要花海量的星币,但国库空虚,那么星币从哪来?
官员们自不会用自己的,他们有妻妾要养,那就只能从百姓身上搜刮了,就是刮不出一点油来也要刮,办法总比困难多,总能炸点油出来的。
这直接导致了闽国各地出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普遍惨景,流民四起,各地农民开始起来反抗。
其中以争流阁领导的阳州军实力最为强大,在流主的带领下多次击败朝廷派来的正规军,战果不断扩大。
话说这边森林之国龙城公爵平昆收到朱勇使者派来的信函,看完之后面露不悦之色。
身旁儿子平烨问道:“父亲,信上写些什么?”
“你拿去看。”平昆递过信函。
“好大口气,竟要我们纳贡,但提及平定南域和他的百万大军就不让人那么高兴了,分明是威胁我们。父亲要到甫都觐见吗?”
平烨浓眉微弯,问道。
“朱勇上位后一改以前勤俭纳言作风,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
“一个人的性情不可能突然间大变,这或许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只是以前没机会展示出来罢了。听闻历代中域皇帝位高权重,多有一言不合大开杀戒的习俗,父亲不应去往甫都。”
“我若不去,以朱勇的性格多半会对我们开战。”
“开战,我们还会怕他吗,再把甫都烧一遍,看他还有机会再修一次吗。”平烨不屑道。
“我到不是怕闽国,而是担心多古拉军,还有佣兵。若是朱勇用佣兵来对付我们,便麻烦了。”
“佣兵不是一群只认星币,不要命的家伙吗?我们同样也可以聘请他们来为我们打仗。”
平烨对自家的财富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们是不会为我们打仗的,只认星币不要命,不代表他们不聪明,事实上他们非常聪明,知道效忠于谁。”
“谁?自己,亲人,还是国家。”
“都是,他们效忠的是背后支持他们的大佬,多古拉的贵族们,而多古拉人是我们的死敌。事情远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佣军名声在外,与背后的支持者有很大关系,佣兵生意多了,他们也赚的多。”
“这么说,这次非去不可了。不如我去吧,父亲还要指挥军队对付那群深入莽荒森林的佣兵呢。”
“这样也好,我会让姜老跟你一块去的,他外交经验丰富,你要有疑惑之处,多去问他,互相也有个照应。”平昆考虑后道。
“父亲,也把我带上吧。”平一彤从后门走出来,笑道。
“不行,这次商谈的是国家大事,你去干嘛?”
“我长这么大了,还从未去过森林之国以外的地方,这次哥哥又可以出去玩,怎么样都要带上我。”
平一彤又是委屈又是撒娇道。
“这可不是去玩?”平昆严肃道。
“国家大事谈笑间,不就是要在玩笑间解决吗。”
“谁教你这个的?”
“我的授业老师。”
平昆翻了个白眼,一抹额头,有些无语了。
他笑眯眯道:“妹妹以后找个爱游山玩水的男子,与之结婚,届时天天出去玩,没人会管你的。”
“哥,你又取笑我。”平一彤脸有些红了。
“我说的是正经话,该找个男人管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