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两个美女,虽然坐得比较偏,但是还是不时地引来周遭的男人和女人的目光。
“这个地方有点诡异,”姿色一般的姑娘说,“咱们是不是要换个地方,经常有眼光往我们这边看。”
“心虚呀?”国色天香的姑娘说。
“没事,小凤,你这是什么胆儿呀?”甄宓说。
“这换衣服还真不能随便上街。”小凤说。
“我们穿得也很普通呀。”甄宓说。
“可能暴露了一点。”小凤说。
“暴露?”甄宓惊讶,“我们都穿外套的呀,没有暴露。”
“也是,大概是我多心了。”小凤说。
“吃完饭我还想在这里学习一会儿呢,”甄宓说,“回宿舍太吵了。”
“你还不如找个咖啡厅呢。”小凤说。
“没必要破费。”甄宓说。
“你挣那么多钱,留着干嘛?”小凤说。
“哪里多了?还没你多。”甄宓说。
“我比你辛苦,”小凤说,“我靠量,你是红牌。”
“我要存一点钱给我妈买房,”甄宓说,“以后让我她到京都来养老。”
“你想气死你妈呀?”小凤说。
“我妈应该知道了。”甄宓说。
“应该知道和亲眼见到是不一样的,”小凤说,“有些事情不是亲眼所见也就算了,亲眼见到会受不了的。”
“好吧,”甄宓说,“以后我毕业了,有了工作,有房子也是名正言顺了。”
“对呀。”小凤说。
“很多事情只能做,不能说,世道就是这样。”甄宓说。
“甄宓,你读了大学说话都越来越有水平了。”小凤说。
“那是自然的呀,”甄宓说,“要不怎么都想考大学呢?”
想到读大学的事情,小凤叹了一口气。
然后泪水就不争气地泪了下来。
“你这个人胆子真大。”小凤说
“我不是胆大,我是坦然。”甄宓说。
小凤就笑了一下。
“你没发现那个老外一直盯着你吗?”小凤问。
“不是吧,他盯的是你。”甄宓说。
“我想你看过你床头的一本书,说有一个美女,男人只要见到她就把持不住。”小凤说。
“那是《百年孤独》吧?”甄宓说,背诵道,“有个男人趁着混乱在她腹部摸了一把,那只手更像是攫在悬崖边缘的鹰爪。那一瞬她惊愕地望着袭击者,那双绝望的眼睛像灼人的炭火印在她的心里。当晚,那男人在土耳其人大街吹嘘自己的勇气,炫耀自己的幸运,可几分钟后一匹马就从他胸前踏过,众多外乡人看着他在街上垂死挣扎,直到在自己吐出的鲜血里窒息。”
“就是,就是,”小凤笑着,手遮着嘴巴,“我看咱们还是小心一点。
”我们都没有那么漂亮,”甄宓说,“不要把自己说得倾国倾城似的,其实就乡巴佬,普通人。”
“但是那个老外真的经常往你这边看。”小凤说。
“我估计就是你那个啥,那个香水味道有点浓。”甄宓说。
“我哪里用什么香水?”小凤说,“我们那个天上人间那个角落不是这个味道?人一进去,出来自然就是那个味道了,我怀疑那个味道是有点特别的,外面的人一般闻不到。”
“那个味道有那么浓吗?”甄宓说。
“不是浓,是有点特别。”小凤说。
“是不是那种气味有点催情的作用?”甄宓说,吓一跳,“死了,死了,我怎么没想到呢?估计我们的衣服全都熏了这个气味,难怪一直有人看着我们,我还以为是我们漂亮呢,敢情是催情香水?完了,完了,吃完饭赶紧撤。”
“我觉得我们其实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吃饭,太招人了。”小凤说。
“我们应该先回去换衣服再出来。”甄宓说。
“我们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很多人的眼光不一样了。”小凤说。
“色色的?”甄宓笑。
“像饿狼的眼光,感觉能把人吃了。”小凤说。
“你那是看了《狂人日记》看多了,出现了幻觉。”甄宓说。
“可能也是,”小凤说,“最近跟着你太无聊,老是看书,看得我连做梦都能梦到书里面的东西。”
她们吃着饭。
皮特不是唯一经常扫描她们两个的人。
但他的眼光特别殷倩、放肆。
陪他一起来的女生很是气愤,她们生气的不是皮特,而是甄宓和小凤。
甄宓的任何浅笑都能让皮特心里颤动。
“今晚我接的那个老板,他说很喜欢我,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哈哈。”甄宓说。
“这些人说的话都不能信,”小凤说,“风月场上的话,听一听,乐一乐,绝对不能当真。”
“那个是什么来头?”甄宓说。
“听说是煤山四少,富二代,”小凤说,“那些人很坏的。”
2.
二楼,食客觥筹交错。
徐长他们又举杯共饮。
徐长说:“其实静坐是一门很好的功夫,老子说:万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能静才能回归生命,像乔布斯就是一个静坐冥想的提倡者和践行者,他年轻时就学静坐,冥想对创造力很有帮助。”
“静坐在美国大学里确实很流行,”小郭说,“我女朋友现在也去上瑜伽,学静坐,她说美国很多大学生,还有很多职场人士,包括大公司的CEO,都很推崇冥想。”
“这些本来应该传下来的好东西,现在都没有了。”徐长说。
“那你们俩有没有做过静坐吗?”周墨问。
“我没有。”小郭说。
“静坐有姿势可以有很多种,”徐长说,“可以盘坐,可以立坐,也就是正襟危坐,双手平放膝上,背挺直,全身放松,调整呼吸。”
“意思是你也没有做过?”周墨问。
“问题不是我们会不会,我们有没有做过,我们的水平如何,”徐长说,“问题的关键是我们有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我们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我们应该想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拘泥于我们自己会与不会,会多少,我们不是神仙,我们也不是传奇,我们也是需要学习的。”
“问题是连我们这些国文的专家学者都不会,那我们作为老师,拿什么去教学生?”周墨说。
“有两个办法,”徐长说,“一个办法是先教会老师,然后老师再去学生,另一个办法就是直接请专业,开设一门课程,教学生。”
“你的意思是让学校到外面去请人来教我们打坐?教学生打坐?”周墨说。
“这有何不可?”徐长说,“中国读书人本来就应该学六艺,西周学校开的课就是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中国的读书人,在宋朝以前,都是佩剑的,孔子是佩剑的,李白就是一个大侠客,仗剑走天涯,到了宋朝,读书人就开始不带剑,之后的近千年历史,就只是一个明朝是汉族王朝,不学圣人之道,君子之道,历史经验告诉我们,风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