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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卿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沁出了一些泪水。
东方曜就着末卿的手，翻过一页书，愣了愣，似是陷入迷惘，他看着泛黄的书页，像是在诉说一个久远的故事。
“岁。燕莱山，最是随心之人，有逆转之力，亦要支付相等的代价。传说之人，美若水妖，以歌声而动，与寒川相舞。
她有别人梦寐以求的珍宝，或许她也有自己想追寻之物……”
末卿疑惑的看了一眼东方曜，伸出小爪爪掐了一下他的脸颊。
“我怎么感觉你知道这个故事啊？”
东方曜佯装吃痛的嘶了一声，挤眉弄眼着朝末卿挑眉，笑呲着牙，卖了一个关子。
“哎呦！卿卿痛痛痛！这不是本天才小时候思检婆婆经常讲的故事嘛，不过……这本书上说的不全。”
末卿提上了兴致张了张嘴，可是回过神来，看着这开朗的人，却什么也没有问出口。
你对小时候的事很在意，不愿提起，那我也不问。
“真的很痛吗？”
末卿又轻轻掐了一下，弯了弯眼眸，少年笑的傻兮兮的样子，映在了灯油的烛火里跳跃着。
“不痛。不痛卿卿也要心疼我啊。”
末卿唇角忍不住的上翘，连忙缩回了手捂了捂心口，继续翻着下一张书页。
最后两人将剩下的几本都翻完了，却依旧没有稷下的前尘往事列在其中。
暮色四合，天已经彻底黑了个透，外边乌压压的，云层彻底遮住了如钩的弯月。不多时，倾盆大雨毫无征兆的滂沱而下。
末卿扒拉在窗户边，指尖感受着雨水浸透凉意的玻璃窗，噼噼啪啪的打下。
东方曜把烛台放在了书架上，大半截已燃尽，蜡油滴滴答答的落在了铜色烛台里，瞬间凝成了固体。
“卿卿，下雨了，今天还回宿舍吗？”
“你回我就回，雨而已嘛！”
末软趴趴的抵在墙上，瞧着玻璃窗上的雾水，用手指划拉着鬼画符，水珠经过指腹凝结，划下。
“那本天才可不能回，你生病了怎么办？”
“我才不会生病呢！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末卿傲娇的抱臂轻哼一声，表示不相信。
“卿卿，你怕冷。”
东方曜有些无奈，陈述着事实。他半蹲着，着手把堆在周围的书一本本塞回了书架中。
“卿卿你还记得临考前那会儿，你没找到机关室，就在雨中一通乱跑，还不打伞。
然后傍晚回来的时候就迷迷糊糊的，你又不说，还熬夜。半夜就烧糊涂了，还好本天才发现的早，然后还硬拉着我说了一晚上的胡话……
你说一个人真的很冷，你怕冷……”
东方曜唠唠叨叨的说，收拾好了书本就靠着书架坐下。末卿不说话了，变变扭扭的挨着东方曜坐。
她真的有这么怕冷吗？她自己也不知道。末卿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脑袋不自觉向一边歪去，靠在了少年的肩膀上。
东方曜微侧头，看着睡着了就想往他脖颈处靠的女孩儿，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托了下她的小脑袋。
再这样子，真的要掉下去了啊。
无论……认不认识你都好，反正本天才是赖定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