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齐思淼眼神看向李牧,只是单纯关心一下情况。
可听在李牧耳朵里就变成了兴师问罪的意思,好像在问为什么要和别的小姑娘搂搂抱抱!
他赶紧解释道:“我是为了救她,她差点摔到这个桶上面了!”李牧又指了指铜桶。
齐思淼了解了情况,扶着齐心儿过去坐好。
“看来这个桶还是个安全隐患,得去做个围栏来将它围住!”齐思淼说。
李牧在一旁点头附和道:“确实确实!”
“咦?齐心儿!你这脸怎么红的跟猴子似的?!”小兰又逮着齐心儿开始玩笑。
齐心儿被大家齐刷刷的盯着脸好像又红了几度,她跺了跺脚,娇嗔道:“才没有!”
看来小姑娘是害羞了。
先是被李牧搂了腰然后又被摔到了地上,齐心儿的心情仿佛在荡秋千,前一秒还来不及开心心情就跌到了谷底。
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念头,要是齐思淼不回来该多好呀!
一边的齐思淼当然不知道齐心儿的这些小心思变化,一心只扑在新产品上。
健康城内,深夜。
整座宫殿被月光温柔的包裹,似是在柔和的月色中沉睡。
然而,这安宁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打破,紧接着便是嘈杂的脚步声,吵闹声,呼救声,将这寂静的夜彻底掀翻。
健康城竟然走水了,如此戒备森严之地,着火的不是别的宫殿,竟然是佛堂,都知道,这是皇帝最近最常去的地方。
火光比月光更加明亮,映的健康城和半边天都成了红色,还好佛堂位置偏,今夜又无风,不然火势绵延起来,恐怕邻着佛堂的几位主子的寝宫也要遭殃了。
宫人们的叫喊声和扑火的动静早就将各宫的主人惊醒,都纷纷指派仆人前来寻找着火的中心。
最终在佛堂被烧的只剩几根灰黑色柱子的时候,火被扑灭了,一片残垣断壁在青烟泥水中显得狼狈至极。
不远处的台阶上,各宫前来查看情况的宫人见火势已灭也纷纷散去,前往各宫回报消息。
夜深了,一派达到鼎沸的吵杂之后,是仿佛可以将空间凝滞的寂静。
殿内,被惊醒的皇帝只穿了明黄的睡袍,
坐在龙榻上,面无表情,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转动着手里的佛珠。
对佛教文化向来痴迷的皇帝,对于佛堂被烧一事目前还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可殿内此时气氛已是十分凝重,谁都知道,皇帝在等一个结果。
此时殿外飞快跑进来一侍卫,单膝跪地抱拳“禀告陛下,在南门一侧的花园里找到了鬼鬼祟祟的宫人,正在埋藏打火石和火引子!”
二皇子萧逸此时也在殿中,“父皇,此时埋藏此物必是与佛堂着火有干系的!”
皇帝仍然转动着手里的佛珠,面上没有颜色。
萧逸看在眼里,便转头问殿内的侍卫,问:“人带来了吗?”
“禀殿下,人就在殿外!”
“带进来问问吧!”
另两名侍卫便提着人进来了,是一名不起眼的太监,此时已经是路都不会走,被侍卫提着两只胳膊拖进来仍在大殿中央。
过了片刻,侍卫问:“可有什么要交代的?自己说少受点罪。”
太监哆哆嗦嗦的喊冤:“奴才、奴才冤枉啊!”
侍卫上前一脚便踩在太监撑在地上的手背上,“那你为何深夜鬼鬼祟祟埋藏如此敏感之物!”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太监叫出了声,“奴才!奴才只是刚好有此物,听、听闻佛堂着火,便想着要将此物藏起来,避免被怀疑呀!奴才是冤枉的!”
“哼!你可要说实话!”侍卫脚上使了更大的力气。
正当此时,佛堂夜晚值守的宫人也都被传唤了上来。
“大家都来认一认,可有在佛堂周围见过此人!”侍卫松开脚,示意大家都上来看一看。
着火是在深夜,值守的宫人并不会像白天那么多人,再加上夜色掩饰,如果在灯火不明亮处,看到人也不知道是谁。
所以迟迟没有人出来指认。
“奴才、好像见过他!”此时一个却生生的声音响起,但刚说完就没了下文,原来是舒妃的贴身小宫女。
她刚说完,便被舒妃瞪了回去,示意她别再说了。
舒服转头笑道:“她还小,也许是看错了!”
“舒妃,她年纪小,但视力应该没问题,既然见过,想毕不会认错。”萧逸也笑眯眯的朝舒妃道。
然后朝小宫女说:“没事,你看到什么说什么。”
“晚上舒妃娘娘将抄好的经文给我,叫我拿去佛堂的经文阁里放好,在从佛堂回来的路上就撞见了他”小宫女指了指太监说到:“行色匆匆的,还撞了我一下!”
萧逸对小宫女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又对皇帝说:“父皇,应该就是这个小太监了。”
“你是哪个宫的”侍卫问道。
太监道了一声:“奴才冤枉啊!”便躺在地上没了声音。
侍卫上前查看了一番,“禀告陛下,他已经服毒自杀了,想必是早就准备好的。”
“叫太监总管上来认人吧。”皇帝终于发话道。
门外的太监总管哆哆嗦嗦的前来认人,毕竟他手底下的人出了这事。
“陛下,这太监名叫李青,刚进宫不久,前月被指派道太子那里当差。”别的他再没多说,不敢说了。
然后大殿里经历了长久的沉默,最后皇帝将佛珠放在了榻上问道:“萧桓人呢?”
萧桓来的时候,依然一袭白衣,一脸坦然,所有的情况在路上都已经了解清楚。
他叹了一口气,走进大殿,在殿中央跪下,“父皇,儿臣知错,未能管理约束好宫人,竟犯下如此大错!”
他当然知道其中厉害,父皇近日沉迷佛教文化,疏忽政务,引得朝臣不满,有人烧了佛堂,是对他权威的警示。更甚者,父皇深夜有时兴起也要前往佛堂,若着火时父皇在里面,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没有约束好宫人,说的好听!谁知道宫人是不是受你指使?!”果然是萧逸
榻上的皇帝听到这里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
“父皇,这事本就漏洞百出,如果是我指使宫人前去烧佛堂,为何要请自己宫中的人?他为何要在我来之前服毒自杀?我又怎知不是别人想构陷于我?请父皇明察。”
萧桓几个问题指出其中关键,放火的人死了,没人知道真正让他放火的人是谁,但厉害就厉害在这个人是自己宫里的,他当然脱不了干系,并且来之前他特意知会了母亲,不要来趟这趟浑水,他自己可以解决。
皇帝也没到分不清是非黑白的年纪,其中疑虑他当然有自己的考量。
“父皇,若不是他,还有谁能指使的动他宫里的人?!”萧逸在一旁煽风点火。
听到这里,皇帝身体也累了心也累了,不想再听下去,顺手拿起身旁的佛珠,面无表情的对萧桓说“去城外的水寒寺思过半个月算事惩罚吧!”然后站起身挥了挥手在贴身宫人的陪伴下离开了。